“不行!”穆子轩此时把脸一沉,眼一横,严肃道:“你说包养就包养,招惹完人就毁约?张扬,你当年说的话我可一句没忘,用不用我复述一遍帮你回忆回忆?总不能因为自己在下面就跑路吧?你当穆家菜市场啊,凭什么?”
人还能再无耻点吗?张扬彻底气到跳脚,再次起身抓住身下的垫子就往对方身上砸,凭什么,就凭这个!
没有躲,穆子轩任鹅毛垫子实实在在砸到身上,紧接着张大少的拳头就奔到眼前,狠狠地捶打他脸颊,一拳之后还不过瘾,提着膝盖又给了肚子一脚。
身后就是再疼,张扬也顾不得了,真爽啊!早知道就应该等身体好再揍对方一顿,这次力气不够大,便宜他了。瞧着穆子轩眼角脸颊乌青,疼得直咧嘴,张大少憋闷已久的恶气终于发泄了。
出手阻止管家惊慌之下的保护,穆子轩捂着腹部,向后退两步踉跄站稳,抬手正了正被打歪的眼镜,平静道:“气出完了?你身体没事?”
没事,当然没事,有事也没事,张大少微扬下巴,美滋滋道:“哦呵呵,穆先生,谢谢关心。”
“那就好”,穆子轩示意佣人收拾残局,柔声道:“我还有公事要处理,你再睡一会儿吧。”说完扬扬手,转身缓步离开。
这算什么?软禁?张扬瞪眼,不满地对着某人离去的背影竖了根中指,才轻哼道:“走吧,大爷我要再睡一会儿。”说完又坐回轮椅,一副你们推吧,我行动不便的架势。
睁开眼,张扬揉揉额角,这一觉睡的可真舒服,关键是心理舒坦觉就能睡的舒坦,谁要是心里有疙瘩能睡安稳才奇了怪呢。翻身下床,小心地扶着床边走两步,还行,身后痛得已不那么狠,就算恢复不到往日正常状态,起码走路之类看来都没事。
大爷我终于复活啦!掐着腰大笑三声,张大少一脚踹开卧室大门,四处搜寻某人踪影,在抓到女佣问明路线之后,气汹汹地走到书房门前,推门就进。
穆子轩抬头,飞快地交代完工作,及时关掉电脑视频通讯,起身迎着人走过去,微笑道:“睡醒了?看来精神不错。”
“恩哼,必须的,穆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张某就此告辞。”推开张开双臂想要抱住自己的人,张大少翘着下巴假惺惺地客气道。
没有说话,穆子轩优雅地摇头,回头看眼书房的门,挥手给外面的管家打个手势。
随后,门被嘭地一声关紧,张扬自在的表情瞬间崩坏,拉长脸怒瞪人,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理他,穆子轩继续坐回书案后,开始处理公务,任凭张扬站在书房中央掐腰气得大喘。有时候,在吵架中,沉默往往比破口大骂更让人抓狂,比鄙视还讨厌的是什么?是无视啊!对上这么个家伙,张大少刚找回来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怒视穆子轩足足三分钟,他再也无法忍耐,窜到书案前,抓起上面的文件、笔筒、摆件通通往地摔,那叫一个响。不是无视吗?我看你这回还能不能坐得住!
抱肩笑着看人砸自己最喜欢的书房,穆子轩表现得十分淡定,倒是外面的管家闻声开门探进半个头,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家少爷。
基本上文件都砸飞,对方还没反应,张扬没有客气地抓过办公用的电脑,狠狠摔,然后扫眼书案一角摆着的那只青花瓶,一步凑过去抓起……
穆子轩连眼皮都没挑,虽然那只价值五亿的瓷瓶即将惨遭厄运,危在旦夕。
唔……手中的瓶子好像挺值钱的,张扬把瓶子举过头顶,下意识地瞄眼穆子轩,瞧着对方依然不为所动,他心里还真有点虚。挤眼抽鼻子,讪讪地把头顶的瓶子又放回原位,张大少怒视对方双手抱胸往书案旁一靠,不是不说话吗?咱也会。
起身看看满地狼藉,穆子轩不怒反笑道:“既然张先生不愿继续留下做客,那穆某也就不强留了。”说完后,他在张扬惊讶的目光中,走出书房,交待管家送人后,悠然离去。
这玩的是哪手啊!张扬真傻了,望着离去之人的背影良久,才在管家彬彬有礼的问候声中缓过神,甩甩头坐上送他回家的豪华轿车。
此后的一个月,张扬过得无比惬意,虽刚回到家那几天,他还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穆子轩那个阴险家伙使后招再找麻烦,结果等了小半个月也没动静,哈哈,看来摆脱这块黑心牛皮糖的日子终于来啦,仇也报了,耻也雪了,今后的人生,又是条光明大道。
工作事多且杂,新人即位又不得信任,张扬忙到焦头烂额,瞧着手里的季度报表,累的直叹气,唉,一天不如一天啊,竞争大,人才紧,加上又是销售淡季,连续亏损,搞得他“压力山大”。
也许自己是真的没有管理才能,摔下资料,他又一次的开始自我反省,再这样下去,张家产业迟早要败在他手里,老爹身体每况愈下,再回来操劳是不可能了,家母除了败家花钱盼金孙,其他一概不管。实在不行,他真得接受血淋淋的现实,去和亲找个会理财管家的老婆回来,可……自己完全不喜欢女人啊!不是害人家姑娘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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