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苏羽少爷你真好!”喜儿忽然嗲声嗲气地来了一句,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丢下一句话:“加油努力啊,希望你早日抱得美男归。” 然后落荒而逃。
回到房里看了两行书,心里念着卓阳便一步三摇的向议事厅走去,结果空无一人,想必是回房了,于是又转向暖阳苑,果然在那里找到了卓阳。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怔怔地发呆,全然没有平日里温和开朗,落漠而孤寂,连我走近都没发现,看到卓阳这个样子,我的心如被针刺般疼痛,走过去抱住他的头,轻唤着:“卓阳!”
他神情一滞,接着环住我的腰,象寻求安慰般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怀里,声音无力而疲惫:“小羽,叫我靠会儿。”
我的心狂跳起来,盈溢着满满的柔情,幽幽地低声道:“卓阳,我愿意让你靠一辈子。”
卓阳不语,只是将我抱得更紧了。
良久以后,他才放开我,恢复成大哥哥的样子,揉着我的头说:“有你真好。”
我顿时痴了,傻傻地笑着:“知道我好,就一辈子不要离开我。”
卓阳宠溺地笑笑:“怎么可能呢,小羽总是要长大的,娶妻生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怎么可能一直跟着我呢。”
霎时间,我如坠冰窖,脸色马上冷了下来:“我才不要娶妻呢。”随后,摔门而去,不管卓阳急切的呼叫声。
我心烦意乱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卓阳从来不注重功名,更不贪图权势,唯一的兴趣是经商,这些年在暗中也置下了不少产业,商行店铺不计其数,可我知道他对钱财并不是特别执着,只是享受赚钱的过程而已。
印象中卓阳一直是豁达爽朗的,整个人温温润润,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尤其是他的笑,那么温暖,甚至可以融化冬日的冰雪。可是自从京城回来后,不经意间总是露出抑郁之色,今天的样子更是有生以来,我从没见过的,难道在京中有什么事发生?
刚才的不快立刻从心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卓阳深深的关切和担忧,我转身往回走去。
“卓阳,卓阳!”我一边推门一边叫着,却没有回答。
推开门就看到卓阳伏在书桌上,脸色通红,似乎没有了知觉,桌上的书掉了一地,多半想站起来又跌倒,我忙扶起他,大叫着:“来人啊,卓阳晕倒了!”
话音刚落,洛风、流雪和喜儿就冲了进来,七手八脚地将卓阳抬到床后,喜儿忙着去请大夫。
“疲劳过度,又没好好休息,感染了风寒,吃几副药,休息一个月就好了。”长着山羊胡子的大夫,诊过脉后如是说,我松了口气,喜儿跟着大夫去抓药。
坐在卓阳的床边,我一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边帮他换头上降温的湿毛巾,看着那烧得干裂的嘴唇,心痛不已。
这时,韩落冲了进来,一把将我从卓阳身边扯开,呆呆地看着昏迷中的卓阳,好一会后才转身身来,紧紧地揪住我的领口,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应声倒地,爬起来惶恐地看着凶神恶煞般的韩落,不知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韩落!”我叫了声,听得出声音里带着颤抖,他又向我逼近,我本能地后退,韩落手一伸就把我拉到他身边,略为沙哑的声音压得低低的:“都是你任性,没事找事,卓阳才变成这样,本来在京城他就……”我集中精神想知道京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被从昏迷中醒来的卓阳打断了。
“韩落!”卓阳的声音虽然虚弱,可是分外清晰,韩落马上住了口,神情也柔和了许多,看向卓阳:“你醒了?”
卓阳艰难地笑笑:“我渴了。”
那神情象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爱怜的情绪在我心头涌动,韩落也是刹那间的失神。
我和韩落的手同时伸向桌子上的茶杯,却被他抢先了一步,看着韩落一口一口地喂卓阳喝水,我的心里难过的要命,卓阳是我的,不管是健康的,还是生病的!可是我现在却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照顾自己心爱的人。
“卓阳!”我不顾韩落投过来的恶狠狠地目光,轻声叫着。
卓阳转过头来,深深的看着我,虽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可绝对影响不了它的深遂美丽,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弱弱地问道:“不生气了?”
我大力地点着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卓阳慌了,抬起手伸向我的脸,可就刚到半空中就无力地垂下来,被韩落一把抓过去塞到被子中,嘴里还气哼哼地道:“就知道哭,真是水做的!”
卓阳噗哧一声笑了,将刚才的紧张气氛消弥于无形。
卓阳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我日夜不分的守在他床前,实在困了就睡在他的床上。看得出韩落也是很紧张卓阳的,只是卓阳把生意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他,于是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多呆在暖阳苑。每当韩落黑着脸不甘心地看着卓阳半靠着我喝药的时候,他羡慕、忌妒的表情常常引得我暗笑不已。
虽然这一个多月我和卓阳日日相伴,心情如在辽阔的草原上放马奔驰般畅快无比,可是一个女人的探望引起了我心中的不快。
她就是平阳太守吴左仁的女儿吴婷婷。其实吴婷婷并没有多美,最多称得上是干净清秀而已,可是她往床前一站,用复杂莫名的眼神看着卓阳时,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对她产生了敌意,隐隐觉得她和卓阳之间一定有不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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