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戟、刀、剑、鞭、匕首……所有兵器里怀饶能用的没几个,但也能挑出来,可怀饶挑来挑去,偏偏选了他拿都拿不稳的朴刀。
怀饶选的这把朴刀全长约150厘米,刀刃60厘米左右。他双臂抱着朴刀的木柄,费力地将刀从安置武器的木架上取下来。武器比想象中重,当刀从木架上完全脱离时,重力一下子都压到了怀饶身上,怀饶一个不稳,差点连人带刀翻了过去。
怀饶好不容易抱着刀站稳了,玉罗刹却先无语了。一个还没武器高的人,摇摇晃晃地抱着这个武器要和你比武,怎么看怎么像他在欺负小孩子啊!
啊,不,这不是正常人,不能拿正常人那套思路去看他。而且,这个臭小子竟然想染指他儿子!玉罗刹默默念着,坚定了自己和怀饶“比武”的决心,却还是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开口道:“你去换个兵器。”
怀饶茫然,看着怀里的朴刀,觉得挺满意的,不解问:“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
挺好的是武器,而不是你拿着这把武器。玉罗刹随手抽了一把剑,欲要上前用事实告诉他:这把朴刀不适合他。
停至怀饶几步前,玉罗刹骤然刺出一剑,即使此刻他内力全无,那剑气也丝毫不弱。面对这样的一击,谁都知道,躲不过下场必然凄惨。
怀饶双目一瞪,抱着武器急匆匆地往一边闪躲。
若是身上没有朴刀这多余的重量,怀饶躲过必然不费事,但现在多了这份阻碍,怀饶双脚还没全部移出去,就因为重心不稳,连人带刀摔了下去。
第一次躲过了带刀翻的局面,这一次却是躲不过了。
“唔——”怀饶痛得嘤咛了一声,一仰头就对上了玉罗刹的剑尖,可怜又无辜地盯着剑尖不敢乱动。
“再有下一次,这一剑就直接穿过去。”玉罗刹执剑俯视着怀饶,不带一点玩笑意味地说:“爬起来,换个武器接着来。”
怀饶瘪瘪嘴,在玉罗刹收回手后还没全然爬起来,下一刻,脸上的血色骤然尽褪。
五脏六腑如被人搅合在了一起,哪儿哪儿都不对。身体里的细胞一个个突然高度活跃起来,如同沸腾的水泡,随时会炸裂开来。窒息感紧随而来,怀饶一手环着腹部,一手抓着脖子,蜷缩成一团,痛苦到不能自已。
怀饶大口大口地呼吸,却觉得氧气怎么都不够维持住肌体的正常需求。他抠着自己肌肤,妄图以肉、体的疼痛掩盖那种虚无又炸裂的苦痛。手越来越紧,几尽扣进骨肉,但那种痛苦却没减缓分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玉罗刹愣了一愣,随后他冷静而淡漠地开始观察起怀饶。
他的这些症状是中毒后的反应?很像。
难道怀饶不是什么百毒不侵?
但如果不是的,为什么会发作的那么晚?那些药里服下立死的可不占少数,何况他还全吃了。
玉罗刹将剑收到背后,居高临下地试探道:“怀饶,你怎么了?”
“我……我难受……为……”怀饶汗如雨下,虚着眼断断续续地嘟嚷,话未说完,突然停下了话头,喉头一动,猛地吐出一口不明液体,随后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玉罗刹眯眼瞅了地上那滩液体,最里层的浅红色看起来是被冲淡的血液,但外面那层泛着荧光的淡青色透明液体说不清是什么。
真叫玉罗刹说出个一二来的话,他只能联想到毒+液这种东西。
玉罗刹蹲下身,看了许久,还是谨慎地没让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沾到这液体。他绕到怀饶头前,试探了怀饶的气息,又给他把了个脉。
有气息,却没有脉搏。
怎么会这样?玉罗刹从没见过这样的例子。一个人可能没气息却有脉动,但怎么可能没有脉动却有呼吸?
各处脉搏不再跳动代表这个人的心脏已经停止了运行,那么他怎么还会呼吸?
玉罗刹真心觉得怀饶永远是他无法理解的存在!
他内心波涛汹涌,面上却不显。犹豫片刻,玉罗刹站了起身,背过身往练武场外走。他要找个专业的来看看怀饶这是什么情况。
几步踏出去,还未来得及离开练武场,外面冲进来一名教众阻住了他的前行。
“教主,周铭安来报,说……”教众一见到玉罗刹,匆匆行了个礼,连忙禀报起来。然则,话说到一半,那名教众陡然露出了极其夸张的惊恐表情,嘴大张着,就是发不出声音。
“滴答——”
“怎么了?”
水滴声和玉罗刹的问声重合,玉罗刹没有内力,又全然关注着这名教众,未曾注意到这点动静。然而,来禀报事情的那名教众却受到了又一层的冲击,他瞳孔紧缩着,从嘴里发出了凄厉地尖叫声。
他颤着手指着玉罗刹身后,哆哆嗦嗦、语焉不详道:“水……爆炸……人……”
“你到底在说什么?”玉罗刹皱眉问。
玉罗刹不明白教众想表达的意思,转头要自己一探究竟。正在他转身的途中,耳边传来“噗通”一声人体栽倒声,而他的余光恰恰瞥见教众青着脸倒下的身影。
玉罗刹转身的姿势停了半秒,随之全然转过来——
他不知道教众看到什么吓到晕厥,就他看到的景象来看并没有那么可怖。当然,这只是不细想的情况下。
只见之前躺在练武场的怀饶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换成了一名穿梭于众兵器中间的青年人。青年人侧面对着玉罗刹,玉罗刹只能看出青年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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