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里也觉得没什么要问的,拉着陈红罗往前走。转个弯,才发现这里最热闹,方才那条街上灯多人少较安静,这里却是人挤人,九里仔细瞧了才知道大家是在猜灯谜。
九里相当了解自己,知道不是猜谜的料,也就不愿凑这个热闹,只是一路瞧着,看见好看的灯笼就过去看几眼。
永安城果然小,九里拽了陈红罗往前走,迎面就遇上了钟止和陈红绫,陈红绫左手上提了一盏漂亮的荷花灯,右手挽着钟止的手臂,二人均笑得甜蜜,活脱脱一对璧人。
看见陈红罗和九里,陈红绫迅速将右手抽出来:“哥,九里,你们也来看花灯啊。”
陈红罗点点头:“你们看你们的吧,我和九里再往那边走走。”
他俩打了招呼,听陈红罗这么说也就没停下,九里看着他俩走过去,没几步又牵起了手,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悄悄同陈红罗说:“哎呀哎呀,我就说感觉不对,红绫和钟止肯定有情况,一定有。”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看见他俩今天一直手拉着手呢。”
“没有吧,刚才打招呼的时候不是没拉着吗?”
“可是刚才又拉上了,我绝对肯定他俩有问题!”九里严肃认真地说道。
陈红罗伸出左手在他的额上一点:“咱俩现在不也牵着手吗?”
“咱俩牵着手?”九里低头一看,自己的左手可不是还攥着陈红罗的右手么!他“呀”了一声松开,“那不一样,不一样……”说着脸都红了。
陈红罗又抓住他的手:“好,不一样,看这个状况,我很快就该有妹夫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零陆
零陆
今晚加了宵夜,是白天包好的汤圆,据说有黑芝麻山楂果仁儿桂花豆沙各种馅儿的,可是九里一碗吃下来,六个汤圆全是白糖馅儿,他不服气又捞了半碗,依然都是白糖馅儿。他见大家吃得五颜六色的,不由得仰天长叹。
连巡见他吃这么多,好心好意劝道:“你少吃点,吃多了一会儿不好睡。”
九里一脸视死如归:“我一定要吃到别的馅儿。”
连巡皱皱眉:“想吃明儿再给你煮。”
九里壮烈地又捞一个上来,他实在是太饱了:“最后一个,这个吃完就不吃了,我就不信自己能这么背。”
九里正要往嘴里送,突然又停住了,他四下望望,陈红绫和钟止已经吃完放下碗筷,连巡刚把最后一个塞进嘴里,小白的倒剩的不少,不过他对于另一种生物吃剩下的食物并不感兴趣。一看陈红罗还没吃完,顿时两眼放光:“陈大哥,你跟我换一个好不好?”
陈红罗想不到他会提这么个请求,怔了怔,随即说道:“好啊,你随便挑。”说罢,将碗递到他面前。
九里乐颠颠地瞅了半天,终于挑了一个出来,顺便将自己勺中的的放进去。
“这下总不会这么巧了吧。”九里笑眯眯地一口咬下半个,馅儿顺着缺口流出来——竟然还是白糖的!
九里完全泄了气:“怎么搞的!你们有没有吃到白糖馅儿的?”
在场所有人均摇头。
九里差点撞墙,泪眼盈盈地望天:“为什么这样对我……”
连巡幽幽打个呵欠:“散了吧,今天你们都折腾一天了……”
九里哀怨地看了大家一眼,发现没有人在意他的不公平待遇,这能拖起小白:“白白……呜呜呜……”
小白对于他的坚持丝毫不能理解,在它眼里,烧鸡比这个好吃多了。
即使不甘愿,他还是跟在陈红罗和陈红绫身后默默回去了,晚上吃太多,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所幸小白也睡不着,它今儿一白天都在太阳底下晒着,饿了就吃吃饱就睡,这会儿已经彻底睡饱了,于是它十分苦恼地跟九里大眼瞪小眼。
也就是此刻,九里看着最近由于伙食好睡眠足而愈发丰满的小白,突然幡然醒悟有了罪恶感——这些日子他过得真是猪一样的生活!
这怎么行!他是要出去天南海北自由飞翔的,是要自食其力自力更生的,而住在陈家,让他越来越安逸越来越懒惰,他猛地坐起来,弄得小白被他吓了一跳。
站在镜子前面左看看右看看,九里愈发伤感,他悲伤地发现,自己正在往胖子的路上飞奔,如果不快点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他势必会长成街角成衣铺掌柜那样彪悍的体型。
那样的话,就连买衣服都要贵一些……
他不要这样啊……
于是,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减肥,要锻炼,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一夜,陈家一点也不太平,总是有一阵阵的响声,或“稀里哗啦”,或“噼里啪啦”,幸好周围有人家在清理没放完的炮仗,把这声音压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下人们刚起来要干活,惊讶地发现,柴已经劈好了,缸里的水满了,院子非常干净,一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家伙正在烧开水。
没错,这么抽风的家伙,只能是九里。原来昨晚九里过于亢奋,实在是没有睡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的种种恶行,半是锻炼半是惩罚,将里里外外的粗活重活都做了个遍。
负责厨房的伙计看他烟熏火燎的样子,忙过去接手:“九里,你歇歇吧,我做就行了,你快把自己好好擦洗擦洗。”
九里拿袖口随意地一抹:“不妨事,我做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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