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看着大山伟岸的身影走进大堂,有些疲惫的垂下肩膀,踱到后院,又坐到了水泥台阶上。阿金从口袋里溜出来,拍了拍哈雷的肩膀,伸出爪子提了提他的唇角:“怎么了?不喜欢后厨?”
哈雷狠狠的摇头,有些沮丧的抿了抿唇:“你说,钱师傅是不是很讨厌我?”阿金歪了歪脑袋,蹦到他肩头坐下,摇晃着两条腿:“这话怎么说?”“钱师傅他根本就不想教我!”哈雷说完就趴在了交叠在膝盖的双臂上。
阿金愣了愣,紧接着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你是真傻啊!”“我不傻!我是有血统证的!”哈雷有些气愤的直起身子,看着瞪着眼睛的阿金,又蔫蔫的趴了回去。
“你聪明你聪明!”阿金在哈雷的肩膀上指着他跳脚:“你要是聪明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你说!你说刚才钱师傅都说什么了!”
“他说切食材的时候要注意尺寸,还说练刀工……”哈雷忽然直起了肩膀,看着阿金,眨了眨眼睛,最后狠狠的拍上自己的脑门儿。
这不是在教他这是在干什么啊!
看着阿金朝着自己翻着白眼,哈雷抱住它狂喜的跳了起来,本来想狠狠的往它脸上亲上两口,但是却发现无从下嘴。阿金看着他假装厌弃的撇了撇嘴:“行啦行啦!”说着它摆了摆手,让哈雷镇定下来。
“你听我说诶,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钱师傅这种人绝对是面冷心热,他可能不会手把手的教你,但是你要知道一句话,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钱师傅一定会把那些要点在潜移默化中都告诉你,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阿金说着拍了拍哈雷的肩膀,哈雷看着它的眼睛,努力的点了点头。
“挺不错的么!哪儿买的!”阿金忽然感觉脚下一紧,紧接着有些眩晕。头朝下晕晕乎乎的就看见大山那张脸离自己近在咫尺。
脑袋充血,一下子就感觉自己的脸涨了起来,阿金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力不从心的翻了翻白眼。
“大山哥!”哈雷慌张的跑过去,大山却将手仰起来。哈雷焦急的蹦起来想要救下阿金,大山却把手扬得更高。“大山哥!”哈雷将两手垂下来,紧紧的抿着唇,微皱着眉可怜巴巴的看着大山。
大山静静的看了他会儿,有些无奈的撇了撇嘴,将阿金甩给了哈雷,一伸腿,坐在了台阶上:“把它收好,咱们这可是餐馆,被客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说着他从口袋里抽了支烟叼在嘴里,回身看着哈雷小心翼翼的捧着阿金,轻笑着摇了摇头,把烟盒冲他扬了扬,哈雷赶紧摇了摇头:“我不会的!”
“不会好!”大山讪讪的转过身子点着了烟,将两手撑在台阶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拿下来,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其实钱师傅这人挺不错的,你跟他不熟,别怕他,他跟你说的你要是实在掌握不了就问,他绝对不会数落你,但是记住,千万别让他把同一个问题重复两遍,明白?”说着大山仰起头,看着哈雷扬起一边的唇角。
哈雷微微的抿了抿唇:“大山哥……”大山摆了摆手,站起来,揽住哈雷的肩膀:“其实有梦想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儿,努力干吧!”
哈雷看着他,忽然红了眼眶。大山看着他,不屑的撇撇嘴:“切!”紧接着笑着伸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臭小子!头发可是有些长了!”
“有些人不仅话多,烟抽的也不少!”大山手里的烟忽然被人抽走,感觉到那冰凉的指尖,大山惊觉回头,就看见优越拿着那只没抽几口的烟,狠狠地按在了柜台的烟灰缸里:“不让我抽,自己却抽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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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该剪剪了!”阎涵放下手里的报纸,看着在镜子前一直整理着头发的哈雷,轻轻站起身子。
两个人好不容易赶上了同一天的休息日,阎涵刚刚经历了一次啼笑皆非的手术。产妇是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阵痛来临的时候就已经手足无措。被医生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喊着自己的新婚丈夫。
小丈夫也是少不更事,似乎是刚出了学校就草草的被家人操办了婚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稀里糊涂就当了爸爸,秀气的小脸煞白一片,跟进产房的时候腿似乎都是抖的。
阎涵看了眼在旁边一直紧紧攥着产妇手的小丈夫,轻轻摇了摇头。第一次阵痛过后的短暂间歇,小两口开始窃窃私语,甜言蜜语还没说出两句,第二波阵痛又来了,气势汹汹,排山倒海。
小丈夫刚有些血色的脸又瞬间惨白如纸,阎涵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吩咐身边的助产护士注意这个小丈夫,怕是他帮不了忙倒是要添许多慌乱。
果不其然,阎涵正轻抚着搀扶的肚腹教她如何呼吸才能将胎儿顺利产出,产妇狠狠地咬着嘴唇,似乎根本听不见哈雷的只言片语。阎涵正想办法让她跟着自己的要求做,那产妇忽然一张嘴,狠狠地咬住了丈夫细软的小手。
被突如其来的激痛所刺激,小丈夫猛地站起身子,全身紧绷着抿紧了嘴唇,忽然双眼一翻,面口袋一样的瘫在了地上。身边的护士像是早有准备,上前一步架住他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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