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子规被篷柒丢在堂里独自一人,这厮可没忘了吃,一个人嚼的尤其欢乐。“是你自己要贪嘴喝了酒,与我有的什么关系?”
篷柒是真的有事要办,顾不得这些个自身的小毛病,跟堂中要了一丝长纱,稍稍遮掩,转身要往门外去,可踏出门口,六官顿时就不由自主的汇聚一处,并非是篷柒故意,而是有人存了心。这些人!虽然撤去了大部队,却留下这小头头来玩监视的把戏!空以山庄的人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篷柒站在门口想着是否要出去,他们他自然不怕,只是他想要呆在里边看着白子规,这内忧外患的,如何叫他走的安稳?更何况……篷柒默默地瞧着风吹起的纱,他这副摸样,可不像是要逃亡的人么?
对面的人在门口停顿,这边的两个小厮就悄悄传递起消息来。“站在门口的是不是那个叫白子规的?你快看。”“我怎么晓得,这白子规是个大人物,是我能见着的嘛?上头就叫咱俩盯着,你可别充英雄啊。”“肯定是,带着块破纱,想掩人耳目!”“那你要怎样?”“跟着……”
篷柒在前面并不敢走太快,否则后边的这两个短腿跟不上,他们也算会跟人的,但他们却不巧,遇见了篷柒。路上的自己人皆被篷柒的一个眼神制止,所以并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将时间静止,将这街道无用的人全部推开,那么他们就会看见,满街的人都在盯着他们俩,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哟,篷……”出城门时,主管侍卫正要招呼,却猛然看见篷柒眼里深深的肃穆,是有诈,这个眼神是此地有诈的意味。装作无事干笑两声,眼神却一下子瞟到了后方两个小心的身影。侍卫淡笑不语,侧身叫篷柒出去。
城外可比不得城内繁华,出城约莫走上半个时辰,周围就荒无人烟,满是树木了。篷柒还是一直照前走,并无回头,也不停步。这两人许是为了立功还是金钱,竟敢随着他跟到这里来。看身手就知道不是大内的人,想必也是小喽啰,若他真是白子规,只怕他俩早就死在城里的哪条胡同里了,但篷柒不是白子规,他不年少也不轻狂,他非常老练沉稳,此时是有重要的事,必须要问问才好。
“不必躲了,出来罢。”篷柒猛然停步,转身。“不知二位为何要跟我如此之久,特地停步来问。”
“你……你是不是白子规?”对面的两人明显被篷柒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连一句带有威慑力的话语都吼不出来。“别……别以为就我们俩,城外也……也有我们的人!”
“嗯。”篷柒点点头,拍拍身上的落尘。“我知道了,有多少?请全出来罢。”
“我……我们两个就够收拾你了。”那两人故作镇定的向篷柒这边挪了挪。
“你们俩到底见没见过白子规?”篷柒突然被这两人给逗乐了,不由得哈哈笑出声来。“就你们这样,竟然还想赤手打倒白子规?昨日做的什么梦?不如今天再做。”
“他说的啥意思?”这边的两人听闻均是一愣,其中一人问另外一人。“别问我!”被问的人气急败坏。
哈哈哈哈……篷柒听了对话更加承受不住。“就你们俩还想抓白子规?”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白子规?”对面的人发现事有蹊跷。
“我是还是……不是。”郊外风大,这纱吹来吹去好生的麻烦,篷柒一把扯掉,将自己面目示于他俩面前。“你俩好好看看吧。”
“是他!天生一副权贵样!”不知对面人哪里来的勇气,大声吼了一句。
篷柒默默然,眨巴眼睛不知要怎样继续。权贵样?他哪里长得白子规那样俊俏弱不经风,好歹也有这几分霸气!
“额……”对面的人还要开口,却发觉自己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他们脖颈上的命脉皆被一人掐着,生疼!他们根本就来不及看他如何跨过来下手,就只有被擒的份儿。
“我这杀人的一招可是错了白子规几里远呢。”篷柒掐着他俩,面露狡猾的微笑。“白子规什么都不会,杀人倒是极在行的。”
“你……你想干嘛?”对面人继续哆嗦。
“谁叫你们来的?他人在哪?城里还有多少人?你们盯着白子规要做什么?”篷柒的手劲蓦然发紧,施加了生死的压力。“给你喘口气的时间,马上回答我,不然会死。”
“我不知道,我是跟着他的。”其中一人吓破了胆,挣扎着嘶吼。“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不可能。”篷柒手指微微向里,往上一提,刚刚还说话的人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软软倒在地上。眼神慢慢的扫向另一个还活着的人。“该你了。”
篷柒没有眯起眼睛做威胁或是满面怒容,淡淡的如同一碗清水,没有涟漪,也不会起波澜,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说,是谁指使你,你们盯着白子规要做什么,城里还有多少人。”
“饶命。”对面的人连大爷二字都不敢加,只管着说饶命,他的眼神不容废话,这点他看得出来,平静如水的面色下万年冰霜,这点,他也能看得出来。“我们只是梁云镇的市井混混,前几天被十几个人抓到,给不少银子,说是盯着那一间堂子,只管盯着,并不告诉我们要做什么,如果有年轻的人出来我们就跟着,他们会来帮我们的。”
“只有你傻。”篷柒用力,将他了结,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留下活口已经没有必要。
看来他们知道,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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