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正是最冷时节,说滴水成冰都不为过。屋里灯光温暖,苗微却在门口冰冷的青石板道上瑟缩的跪着。
她身上衣裳单薄,显见得是被剥了外衣才搡到外头来的。
风如刀割,毫不怜惜的从她身上肆虐而过。偏天上又下着大雪,无情的落到她的头上、脸上、身上,跪的时间长了,把她妆扮成了个雪人儿。
她却好像不知道冷似的,一动不动。
不是不想动,是不敢。
苗微闭着眼,已经感受不到冷和疼,腿麻木的都要折了,冷气从膝盖直袭全身,可不敢妄动,也不敢求饶,只垂头着跪在那,哪怕浑身发抖,也只绝望的闭着眼,一动不动的等死。
其实还不如死了呢。
房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穿绿色比甲的丫鬟跺着脚缩着脖子,探出头来没好气的对地上的苗微道:“爷叫你进去伺候呢。”
苗微没动,好像冻傻了。其实她听的清清楚楚的,可她不愿意。相较于屋里的温暖,以及她此时对温暖的渴望,她是巴不得进去,可一想到所谓的伺候,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她宁可在外头跪死也不愿意服侍里头的男人。
他不缺女人伺候,就她在外边跪着这么会儿功夫,那声音比这寒冬的风声还要凄厉,挡不住的往耳朵里灌。
他要自己进去做什么呢?
见她不动,那丫鬟也不多废话,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朝她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今晚儿就冻死在这儿,矫情。”
说完转身就回去了,咣一声关上门。
苗微被那声关门声震得心头一哆嗦,到底不敢犟,又跪坐着呆了半晌,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这就是他们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可她没办法,既不能反抗,只好屈从。
苗微的腿都冻木了,支撑不了她的体重,才一起身就又无力的跪下去。
膝盖与青石板相触,发出一声脆响,苗微只眉眼微蹙,并没吭声。好半晌她才重新站起身,佝偻着腰,扶着腿,一步一挪的迈进门槛。
门开了,屋里的热汽扑了她一脸,冷热交加,她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她在门口停住脚,一脸的木然。
屋里传出个男声:“还不赶紧滚进来。”
苗微瞳孔变大,满是恐惧,却似乎受到了蛊惑,抬脚一步一步挪到榻前。
还没立稳呢,就被一双大手扯过去,揪住头发,劈面一个耳光:“小娼妇,爷叫你服侍你还不愿意?找死是吧?”
苗微疼的低叫一声,却又害怕的闭上嘴,缩着身子哆嗦成一团。她咬着唇呓语,几近无声的道:奴,奴婢,没有。
那男人冷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逼问:“没有?没有你这么磨蹭?你就这么想躲爷,嗯?有本事你躲啊,就是钻进耗子洞,爷也能给你挖出来。”
苗微闭着眼,白着脸,眼泪唰唰的往下流,整个人像寒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虽然可怜,落在男人眼里,却有着楚楚风姿。
他伸手揩着被打出血的唇角,放进自己的嘴里叹息了一下,脸上是近乎迷恋的神情。
苗微红唇蠕动,颤微微的解释:“奴婢,腿麻了。”
她声音低得仿佛没发声,那男人却听见了,笑一声松开她,却将她拖过来,直接按到自己腿上,邪笑道:“还不过来服侍爷。”
她本就单薄的衣裳禁不住这般拉扯,露出大片肌肤,那上面青青紫紫,不忍目睹。可落在男人眼里,却又是另一番想头。
他眼中眸光更盛,再看苗微时,就仿佛她是令人垂涎的一块肉,不吃那才是对不起自己。
且说苗微被逼着离他那东西又近了些,不看也得看。紫乎乎硬梆梆的骇人,还残留着别的女人的东西,她觉得恶心。
迟疑间,头已经被人按了下去。
苗微咬紧牙关就是不张嘴,那人急了,正反两个耳光抽过来,打得苗微眼冒金星。她不敢哭,只敢低声呜咽,连求饶都不敢。
说死说活还是被折腾了一回,苗微爬到床边干呕,还没缓过劲来,又被人掀翻过去,顺势欺上来顶进去。
背上跟压了座山似的,苗微承受不住,底下又干又涩,疼的跟刀刮似的,呜咽声便成了低低的惨呼。
那男人还勿自洋洋得意:“小娼妇,真是紧,都他么的弄了好几年了,还跟处子似的,要不是这点儿好处,爷早不留你这小娼妇的贱命了,叫,给爷叫,弄你就是让你叫的,你他么的咬自己的手背做什么。”
他到了极致,便抓着苗微的头朝着床栏上撞,嘴里还胡言乱语,苗微浑身都疼,却不肯出声,越出声他越来劲,反倒是她木呆呆的他嫌她像死尸,过了这劲就会放过她。
………………
苗微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尖叫了一声。夜色寂静,这一声尖叫就格外刺耳。
屋里点着灯呢,虽然夜里黑,到底能看清,这不是孙府,而是程府,是她未嫁前寄居的程家她寒酸的闺房。
苗微劫后余生,短暂的惊骇过后,她捂着脸,浑身抽搐,压抑的哭起来。
她又梦到了可怕的从前。
其实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在她身上的惨痛事实。她从五岁寄居在外家,十五岁被大舅舅送进孙家,成了孙琪的玩物,一直苟活了两年,天可怜见,在一次情事中,孙琪失手,将她的头直磕到桌角,这才黄粱一梦,居然又活了回来。
苗微轻喘,猛的睁大眼,仿佛这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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