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很忙,想认识他的男士很多,美貌是一方面,墨琰对他的态度才叫人吃惊,手牵手寸步不离,逢人便说“请多多关照我妹妹”,大不同寻常。
众所周知,女王不认干亲,像管逸那样叫她姐姐的,也只表示关系比普通朋友近,公然认花开为干妹妹,有史以来第一遭。
含义很明确:她是受我保护的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谁敢不给面子!即使那几个瞧花开不顺眼的富家小姐,也得装模作样一番。公子哥儿们则暗暗告诫自己,这妞儿不能随便碰。
墨琰到底有多少财产,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深的政治背景,也没有人知道。圈内传闻,摩天只要在海外大动干戈,国家的支持力度,胜过大部分央企。摩天的每一项重大举措,背后都暗藏国家意志。
所以,墨琰在商界的地位非常特殊,愿与她结纳的豪商不计其数,只是她为人低调,私生活保守,除了公事往来,极少有人能走近她,难得收一个干妹妹,看起来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由生起交好花开等于交好她的心思。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做生意的尤其需要朋友,做大生意的更是需要大朋友。
花开心里很惶恐,他父母也是商人,自小便对社交应酬之类的事不陌生,但天然不喜欢名利圈,穿梭其间颇为不耐,偷偷问墨琰:“将来我不扮女人了,您不怕沦为大家的……额,大家的……”
“笑柄是吧。”墨琰越来越喜欢他了,率性纯真不世故,鱼头迷他是有原因的,“不怕,届时妹妹回美国了,我再收她的孪生弟弟做干弟弟。”
花开苦下脸,嘟了嘟嘴唇。
不远处一直注意他的楚辉,不自觉露出微笑,觉得他可爱极了。
楚辉此时已完全恢复常态,花开看似和洁长得一模一样,细细观察,不同点蛮多:个头高一些,体格壮一些,鼻子挺拔一些,性格也略显跳脱。洁像个大家闺秀,温柔而恬静,他则像是放养长大,带着孩子气。
但花开仍然非常讨他喜欢,眼眸纯净得不含一丝乌淖之气,气质清新明朗,一如洁之当年,仿佛她换了个成长环境,重新活过一般。
他不动声色,等待机会上前攀交。
徐展也盯着花开呢,眼睛始终随着他转。楚辉看在眼里,并不完全放心上,刚才找机会和徐展闲聊,他发现这个昔日大情敌非但不认识自己,连名字都没听说过。洁一度认为两人达成和解,不再是情人而是知心好友,甚至打算邀请他参加婚礼,幸亏谎称人在国外,坚决阻止她发婚柬,不然徐展可能对自己有印象。
楚辉很小心,也很细心,自从爱上洁以后,他改变许多。
余温和管逸回到宴会厅,一个走向花开,一个走向徐展。
楚辉忍不住笑,化再浓的妆,他也认得出那个曾经想掰弯自己的管家小子,今儿兴起什么雅兴,居然扮女人。
他举起香槟,冲管逸示意,顾盼潇洒,风度翩翩。
管逸眼睛一亮,扭着屁股,骚/逼轰轰跑过来。
“达令——”
楚辉作呕,“行了行了,祖宗,饶了我吧。”
“你不是说我变女人就娶我吗?”管逸尖着嗓子,音声刺耳得令人头皮发麻,“说话不算话!”
“正经点,屁股痒也要分清场合。”楚辉递给他一杯香槟,“有事问你,怎么会同时认识余先生和徐先生的?”
“我有啥毛病你不清楚?”管逸反问。
楚辉点头,“的确很帅,都很帅,我奇怪的是,他们一个在上海,一个在南京,今天一起出现在这里,而你又同时认识他们……”
“无巧不成书嘛。”管逸喝着香槟,装了会儿深沉,“四年前我爱上一个男人,为他不但离开上海,还差点送命。”
“听说过……”楚辉眉毛一挑,“是余先生?”
管逸说:“嗯,他开了一家大同咨询社,是摩天指定的企业心理咨询服务商。又帅又有学识,可惜是个直人,老娘掰死掰不动,去年他娶花小姐为妻,我应邀参加婚礼,哭得那个惨啊。”
一席话暗含婚礼见证人的意思,楚辉随即对余、花二人的婚姻事实确信无疑。
“所以你移情别恋徐先生了?”楚辉笑问。
管逸说:“可不是嘛,徐展那小子,有几毛鸟钱参加今天的酒会?要不是老娘抬举他!”
“你抬举他?”这也是楚辉感到纳闷的地方,一千万入场费,岂是等闲富翁付得起的,并且还得有身份,徐家差老鼻子远了。
管逸说:“摩天拓展业务,收购徐家的公司,指定我老子的集团经营管理,我俩因此而结识。这小子上进心强,想做一番大事业。老娘为帮他,求琰姐邀请他参加酒会,认识认识大老板,积累积累人脉,钱暂由我垫付,分期归还。”
楚辉释然,“呵,你现在阔绰了啊,你爹开始把财产往你名下转移?”
管逸说:“他不给我给谁!对了,辉子,听说你的私募搞得不错,带我玩一个。”
楚辉笑道:“没问题,你有多少闲钱?”
“五千万。”管逸恶狠狠注视前方,“卧槽,姓徐的怎么还对女人感兴趣!”
花开笑盈盈地和徐展碰杯,墨琰、余温则在一边和几个大富商闲谈。
楚辉问:“什么意思,他不是钙?”
管逸说:“原来是直人,结过一次婚,老婆死后口味大变,钟情于伪娘,老娘做这一身打扮还不是为了他!混蛋,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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