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什么蛊惑似的,步剑茫然的开口,“好看。”
墙上一道目光亮的惊人,却夹杂着散不去的复杂,定定的看了许枫半晌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在夜色中。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沦陷
东方的天边刚刚露出一抹鱼肚白,许枫就从睡梦中醒来,许是因为一夜宿醉的原因,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似乎在饮酒,然后步剑出现了,接下去的许枫却是再也想不起来了,甩了甩头,直到用冷水敷了脸,整个人才显得头脑清楚了点,身着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束了起来,察看一番发现自己已经打扮得体之后,许枫微微一笑,看了看窗外一片银白,只是这雪终究是停了,许枫轻笑出口,内力却运用周身真气,感觉到自己身体回暖感觉不到冷之后才步出房门。
刚来之时急急忙忙也没有好好看清楚紫琴派的景色,此刻细细看去,却也只能惊叹紫琴派的雄伟,阳光照在一片银白上,反射出晶莹剔透的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假山小桥流水显得这高大雄伟的建筑多了分雅致,这一边红墙碧瓦,飞檐重顶,这一边亭□立,亭跨下流水潺潺,那一侧有拔地而起的假石山群,堆垒得很是别致,这一侧各色菊花娇颜盛放,这紫琴派比邪月教内多了分脱俗的雅致,邪月教却比紫琴派多了分浑然一派的华丽贵气,各有各的好,许枫看着也只能喟叹这古代景色之美,却是现代无法体现的。
彦胥刚刚步入这院落,就见到许枫一人立于庭院之中,眼神清澈、神色平静,姿态闲雅,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一片菊花之中,却比娇颜的菊花更能吸引他人的视线,就这样静静且平淡的站着,就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心里有个角落有种异样的情绪慢慢发酵,慢慢却坚定的填满他整个内心,这一刻,他的心里只有他,世间万物再也无法令他动容,心里有个不知名的地方充满了无措,心里有个低低且坚定的微小声音突然响起,“你沦陷了吗?”,彦胥无措,沦陷了吗?他不知道,但是这一刻他就想要他,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即使两个人还有一段距离,但是这一刻他们站在同一屋廊下,站在同一片土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即使什么都不做,心里依旧是如此充实,和以前的感觉如此不同,如此的让人感动。
彦胥的心里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许枫,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不知道喜欢的味道,只知道久远的记忆里,有无数个男女对着自己说出喜欢两字,但是当时的反应是什么,彦胥突然记起,当时的感受是荒谬以及可笑,就像看着对方为自己疯狂自己就越开心,久远的记忆突然浮出水面,他从很早就知道有许枫这么个人,他是那个人的儿子,是让那个人独特的存在,还是……自己的弟弟,原来很早很早就在意了就嫉妒了,嫉妒他同为那个人的儿子为什么独独对他如此特别,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说到底他不过是个表面坚强内里懦弱的可悲家伙而已,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的父亲能有那么一点点在意自己,但是他更明白这一切只是奢望罢了,因为不可得,所以更加嫉妒许枫,其实更多的是羡慕吧。但是今天或者昨天,他突然有些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那个人对待许枫会是如此的不同,他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却让人想狠狠握住,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这束光芒是如此的重要,即使他是如此的微薄,恍然间想起昨夜星辰绝艳风华的少年绝世的美资,心里就不受控制的迷醉,就连空气似乎也变得更加黏稠透着暧昧迷醉的气息,满心的迷醉被深深隐藏,面色无波的淡淡开口,“师兄请你们过去。”
许枫惊讶转身,眉头没有意思的皱起,看着站在离自己十步之遥的彦胥,心下微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彦胥对自己的态度和原先有些不一样了,惆怅的笑了笑,看来这紫琴派也不是久留之地,邪月教有个如狼似虎的许天启,紫琴派有个高深莫测不知是敌是友的彦胥,当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个个不是省心的主,看来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尽早离开这紫琴派吧,“我知道了,谢谢彦胥……先生了。”
原先听到许枫这样叫自己只是感觉到微微的不舒服罢了,但是今日从许枫口中说出来,彦胥心里平白无故的不悦,总感觉这样叫显得两人很是疏远,但是看清楚许枫眼睛深处的害怕,他突然有些懊丧厌恶自己,怕是昨日的表现吓到他了吧,愁思百结,面色一派云淡风轻,斜睨过去,多了分居高临下,“走吧,言飘已经等在那里了。”
许枫点点头,看到彦胥斜睨了自己一眼,给自己带来了压迫,心一颤,脑中里浮现出另一双压迫感十足的黑眸,突然感觉这两双乌黑如墨的眼睛是如此相似,都让人感到害怕,不想再看走在前方的身影,快步走到彦胥的前面,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心又是一跳。
在许枫看不到的地方,彦胥露出了一个霸气十足、势在必得的笑容,眼神却幽深如墨,望不到尽头,彦胥看着前面纤细修长的许枫,心里有些复杂,虽然他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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