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隙舔了舔唇角,那时,他以为他欠牧单的已经还完了,打算离开之际,见单儿哭的辛苦,就想送他什么东西哄哄着小娃娃。
他当时记得牧单的皇爷爷常说皇家子嗣单薄,要多多开枝散叶为好,所以他就想起了那截藏在吞天暗地袋中多年的一截送子神木,将它种在了似锦苑中,希望牧单将来能子孙满堂,享儿孙绕膝之福。
说到此处,皇帝已经明白为何绪卿见到云隙时这般冷漠了,想想也对,自己呵护了那么多年就等着长出儿子闺女的小花刚盛开就被蜗牛给吞了,谁在大肚也要气的不轻了。
纵然云隙有错在先,皇帝却丝毫同情不了那根神木头,心疼的用手指摸着云隙的额头,在那双清润透亮的眸子上轻轻点了点,“伤着触角了吗?”
听他问自己触角,云隙的委屈顿时犹如骇浪滔天刮了起来,呜呜咽咽道,“肿~了~好~几~天~!!!”
顶着黑紫的熊猫眼被师父嘲笑了好多天,他这么娇惯自己的小蜗牛何时受得了这种屈辱,气得他离师门出走了好段时间,最后崇虚带着妖神坐在凡界一处山水川子里劝了好久,才将云隙劝出了壳。
用过午膳,皇帝带着云隙回了紫裕宫,让于述沏了杯子明果花茶送来。
“明目清润的,喝些。”
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千年,云隙那触角也早就不疼了,但说起这件事可让小蜗牛又惊又怕又气又怒,也没觉得皇帝此时在做此事有什么多此一举,委委屈屈的捧着茶盅喝了起来。
皇帝持着奏折坐在他身边批阅,殿中紫檀香袅袅如烟,雕花大窗外树影婆娑,黄昏的夕阳垂在树枝上,几片叶儿打着旋落了一地。
云隙望着这般场景,一时百种滋味涌上心头,牧单年幼时也常常坐在他身边看书习字,小模样认真极了。
他轻声道,“单~儿~,我~不~会~让~你~死~的~。”
不管是冤魂釜还是三鬼煞魂阵,有他在,就不会让这个人再受折磨了。先前不知牧单可否还记得自己,如今再看牧单,眼前就忍不住一幕幕回忆起当年与那小奶娃的相处,云隙品味一下,像牧单这么乖的孩子还真是惹人疼呐。
纵然不明白冤魂釜怎会附在凡人的身上,但他自己犯下的必然不会推脱,云隙打定主意,正式将牧单划入了自己的领地,当一朵上好的大牡丹花,精心呵护起来。
云隙陪着皇帝一直到八角漆金烛台亮起来,皇帝刚传了晚膳,于述打开殿门,就见一只灰呼呼的小东西疾风闪电般钻进了殿中,
作者有话要说: 直直扑进了云隙怀里,兢兢战战道,“公子别丢下阿团,阿团知错了。”
云隙瞥了眼殿中突然飘出来的白袍黑男人,怀里的阿团小爪抱紧他的手指挡住自己的小脸,云隙趁机用手指逗了逗阿团的下巴,淡淡道,“是~哪~股~风~把~绪~卿~上~仙~吹~来~了~?”
他去好好批评这股风去,别不该吹得乱吹,刮进来些劳什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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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你们这样是不对的,不能嘲笑木木,你们看,什么百花仙子,玫瑰仙子,那枝干都是灰褐色的,或者绿油油的,但是百花仙子哪一个幻化成人之后,是绿油油的或者灰褐色的捏?
这样一想是不是很有道理哈哈哈哈哈哈。
☆、墨海玉珠
绪卿眸子像淬了冰, 寒森森的望着云隙的手指。
皇帝皱了皱眉,拦过了云隙的手指。原先阿团是只傻乎乎的小刺猬, 云隙即便是抱着睡也无啥两样,如今这小刺猬也算是身有所属,该避讳的还是要避讳, 莫让云隙被占了便宜。
阿团不敢看身后的人, 一整团哆哆嗦嗦转了个跟头, 将满身刺棱对着绪卿, 自己埋头藏在云隙膝盖上, 以求个安抚之地。
“云隙,当年你毁了我的花种, 藏了我的神木, 这二事我都可以不再计较,如今你有意逼我出来与阿团扯上关系, 但现在不肯放他与我相处又是何意?!”绪卿冷声道。
云隙拍拍皇帝的手背, 扯了段绸子盖起来阿团, 阿团寻到了暖和,伸着小爪朝里面躲了躲,费力的将自己缩到最小。
“你是树,我是蜗牛,即便不是我吃掉你的花籽,也会有其他蜗牛灵鸟觊觎,可真的是被那些吃掉了,云隙且不敢保证他们的手中可否也有这么一只像阿团这般乖巧的小刺猬为白漓国二皇子解毒。”
云隙语气不紧不慢,抿了两口子明花茶,捏了个决挑亮漆金八角烛台,将殿中映的更明朗些,“若非是我藏了你的神木,种在这漠魂王宫之中,又怎么能冥冥之中引来你与阿团相识?你若怨我啃了你的花,我自有办法能让你这神木再开上一次,你若恨我偷了你的神木,我也能让你出了这口恶气。”
他淡淡望着绪卿,“不过嘛,我既然能做了你与阿团的牵线之妖,也能做了这断线之妖,这是断还是牵,尽在上仙的一念之间。”他拂了拂阿团的背脊,“如今你让我将阿团交由你的手中,怕是上仙忘了,是阿团跑进这寝宫之中藏入我的怀里的,并非是我有意为难你,你能将阿团吓得这般恐惧你,只能说上仙并不能让阿团真心实意的跟着你,与其让阿团难受,云隙倒不怕坐实了这冷漠的名声,逆天抹掉阿团的记忆,让它当一只不喑世事天真欢快的小刺猬。”
绪卿薄唇紧抿,这是他命中的劫,一环扣着一环,有得必有失,他若不失花籽,不丢神木,也得不来这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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