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的话,也被室内诡异的气氛给堵住而出不了口了。
僵了一会儿,薛玉莫名的看了看红了脸的傅静析和呆住不说话的舒航,缓缓的问道:“怎么都不说话?”
语句间,平缓如初,声音清澈的令人心悸。
傅静析闻言,抬眸看向薛玉,见他没事人一样,依旧气定神闲,依旧是白衣如水的容颜,清雅柔和的微笑。
像是有感应一般,薛玉回过头来看向傅静析,微微一笑。却让傅静析由衷的感到心酸。
心里也知道,刚才那瞬间让心跳加速的触碰,在薛看来不过是两个人肢体上的接触,不过尔尔。这并不会在他心里泛起任何涟漪。自己这是在期待什么呢!
傅静析心里想着,不由自主攥紧了拳,眸中瞬时掠过一丝疼痛,却随即被掩埋在他的一贯浅笑如风的和煦中。
舒航莫名的看着两人,连忙尴尬的想要退出房去。却被傅静析一把叫住问道:“怎么话也不说完就要走的?”
舒航脸上一阵燥热,心里暗自腹诽,我这不是怕叨扰你嘛。
不过看那两个人都气定神闲的,这才没有多想,然后才开口道:“方才我看过圣旨了。”
说着瞟了一眼薛玉,见他一幅了然模样,便知道他已经知晓了,所以也就没有顾忌的说道:“义父方才和我说,你这次要一个人上扬州上任,他不放心,让我跟你一道儿去。”
“这怎么行,我走了,还指着你留下来陪着父亲才是,若是你和我都去了扬州,父亲一个人,叫我如何安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能料理好自己的。不行,我这就和父亲说去。”傅静析急速的说着,下意识的拧了拧俊挺得眉峰。
今天旨意下来,傅静析就够苦恼的,一是因为这远离京师到扬州上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二是家中就他一个独生子,本想留着舒航在老父亲身边,哪里想到自己父亲却是为自己思虑。想着心中不免更加苦涩,自己一个人在外也便罢了,留下舒航,他也算是身边有个伴了。
还有那就是,离开京城,也就意味着,再也见不到眼前的人。想到这点,心尖都会抽搐的难受,可就在刚才,那人却毫不在意。还恭喜自己升官,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接触,在他眼里也毫无波澜。傅静析觉得悲哀,却也隐隐的有些庆幸,于薛玉,自己这份念想,或许会因为时间和距离慢慢就淡了也说不定。
这会儿听舒航说,父亲要让他随着自己,傅静析哪里肯依,说着话儿就要出门去,却被身边的薛玉一把拉住。
“呆子,你这是做什么,伯父自然是希望你身边有人照应,才让舒航跟着你的。你这一走,就是一个人了,我也不放心,有舒航陪着你,我倒是安心了。你别担心,这时候去和伯父说,定然讨不了好的,你别担心,有我在呢,我定会常常到这里来的。”
薛玉一番话下来,就安抚了傅静析的情绪。
傅静析听他说,不放心自己的时候,心里倒是稍微有点暖了。
起码他还是把自己当做最要好的朋友。愿意替自己照看老父亲。
这么想着,脑中突然想起太子早上在太和殿有意无意的一句话:“薛侍郎我会好好照看。”
略微疲倦的揉了一揉眉心,暗想,那太子或许只是随口说说,他也不想多做深究。不过,依然轻声的提醒薛玉道:“额,那我先谢过你了,你自己在宫里的行走,也要多加小心。”
“这是自然。”薛玉说着,歪着嘴笑道。
这厢,舒航看着那两人,抿唇笑了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都笑了起来。
薛玉又问了傅静析下午是否要到四书院,傅静析莞尔,说是不用再去四书院了。薛玉听了,不由分说,便把人拉出房间,说道,那就今日到天合楼去。
顺便还把在一旁傻站的舒航叫上。
舒航看他二人亲昵模样,想要推迟,那里耐得过薛玉眼神直视,只好悻悻然的跟在他二人身后。
出了学士府,舒航才发现自己自从来了学士府之后,出门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走到长街上,又想起自己昨日冲冲离去,不知道那人可还会出来寻自己呢。就这样心情复杂的跟在薛、傅二人身后。
一行三人,信步走在大街上,引来了许多人的驻足观望。
这薛玉鲜少逛街,倒是乐得四处张望,见人看着自己,便有礼的向路人点头微笑,却不想他那一张祸害众生的脸,让人瞠目结舌,移不开眼了。
不一会儿,便到了天合楼。
上了天合楼没有一会儿功夫,这楼里居然多出了许多人来。
其中有不少人认出了薛玉和傅静析,有的人跃跃欲试想要向前讨要字画。
这薛玉倒也毫不在意,任人看着。
倒是傅静析和舒航两个人不自在的,偏过头去。
坐下来一刻钟左右,楼下便传来了一阵喧闹声,接着楼道便上来了几个人。
舒航顺着人群看去,见到为首那人,心里一阵好笑,怎么三次上天合楼来都会碰上同一个人的。
想着好笑,却又没有笑出来。
上来的不是别人,却正是富乐王府的世子——王濯。
王濯上了楼,看到厅里挤满了人,眉峰就皱到了一块儿,这边小二非常有眼力见,连忙招呼让其中两桌客人拼到了一桌。
然后动作利落的擦了座子凳子,请了王濯等人坐下。
这王濯倒也没有为难他,淡淡的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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