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真搞不懂贾家自我标榜是“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却不肯在这最最的子孙后代的教育上下工夫下力气,也难怪是一代不如一代。那贾代儒不过是个屡试不中的老秀才,一肚子酸腐文气,能教得出什么好学生出来?他那孙子贾瑞现在代管着学塾开支,约束着学内子弟,却最是一个心术不正之徒。克扣钱粮中饱私囊都还是小事,关键是在学里子弟起了纠纷之时,他往往偏袒着有势力的一方,闹得各种愤懑不平之气充斥学塾,大家都无心向学。
还有,学塾之中鱼龙混杂,根本不是个静心向学之地,倒像是个人心各异的大市场一般。其中,也不光是贾家的子弟,还有亲戚家的小孩如香怜玉爱金荣之流;既有年纪已达十六周岁,早就在外面操世界的贾蔷等人,又有仅仅八|九岁的贾宝玉贾环乃至更加小的贾菌等人,学问层次参差不齐,却仅得一位贾代儒授教,哪有可能做到因材施教?再说那贾代儒本身学问有限都不说了,偏偏还是个“茶壶里装汤圆——肚子里有,偏偏倒不出来”的主儿,根本不会教书,每天就只是叫学生们一遍又一遍死读诗书而已,偶尔讲一讲诗书的意思,也是漏洞百出,叫胤禛不敢苟同。
胤禛在贾府住了一个多月才搬出去的,据他自己亲眼所见,贾家生活极尽奢靡。一个小姐,倒要配几十个丫鬟婆子来伺候着,其中,贴身伺候小姐的丫鬟相当于是“副小姐”,根本不做什么事情,却是同样地养尊处优,还要挑三拣四,生出许多事端。另外,贾府里的每一件差事,都是一层层地盘剥,一桩一百两银子就可以搞定的事情被重重的缠绕和盘剥之下搞得不花上五六百两银子根本不得下台。偏偏是这义学,因为油水少,无人问津,也无人过问,生生搞成了乌烟瘴气之所。学生都不读书,在义学里勾三搭四,成天作耗。
这一点,不说远了,就是相较林如海林家,也显得目光短浅之至。林如海仅有一女,本来女子读书就是个玩,谁会认真去请西席来教?可是林如海楞是千挑万选,选的贾雨村做了林黛玉的师傅,贾雨村虽然人品不咋地,学问是没挑的,林黛玉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就将《四书》倒背如流,这边贾宝玉都多大了?八|九岁了,《四书》什么的还没有开始念呢,才在读《诗经》。就这进度,还想赶科考?胤禛估摸着贾政自己的学问肯定也不怎么样,不然不会如此不重视这固家之本,不过他倒是会色厉内荏地教训别人!
胤禛去了一段时间的学堂就再也不去了,改为自己在家看书温课。这倒不是胤禛嫌弃贾代儒学问浅薄,而是有一些胤禛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原因。
原来学里有几个长得妩媚fēng_liú、面孔宛如好女一般的几个子弟诸如香怜玉爱之流,听说薛家有钱,又见胤禛长相也俊秀,虽然一张冷脸有股子“生人勿进”的架势,还是忍不住围着胤禛打转,苍蝇一般挥之不去。
有一次胤禛如厕之时,那个玉爱居然尾随着他进了茅房,而且大着胆子撩拨他,整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摩擦着。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胤禛嫌恶地将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从自己身上一把撕开,就要出去,那玉爱却厚颜无耻地说:“你还说你不喜欢,你自己看你那里都翘起来了,把衣服都顶得鼓起来一个包,这样子出去你真的觉得无所谓吗?”
胤禛心中巨震,不禁停下了脚步。趁着胤禛迟疑的功夫,玉爱便一边说,一边依旧往胤禛身上靠去,还用自己纤巧白嫩的小手在胤禛的胸口暧昧地划着字。胤禛这次没有推开他,倒是略略有些失神。
玉爱媚眼如丝,娇声说道:“哥哥的东西不小啊,奴家好喜欢。就让奴家伺候哥哥消消火吧。”
胤禛醒过神来,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走作乱的手,一把甩开,说:“滚出去!”
玉爱哀怨地说:“不要赶奴家走嘛。哥哥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这其中的滋味有多**?奴家保证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胤禛冷声说:“不要叫我说第二遍!我不喜欢打人,不过有不男不女的东西实在要凑上来讨打,我也不会手软的。”
玉爱恨恨地走了之后,胤禛狼狈不堪地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出了茅房。
事后胤禛纳闷地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我是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缘故,居然对着男人的挑逗都会硬起来?那日母亲说要给我一个丫鬟做通房,看来倒不是未雨绸缪,毕竟在这里自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还是有那个需求的。
后来,胤禛发现在学里玩这种假凤虚凰的玩意儿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人,就是他那意表弟贾宝玉就和东府里小蓉大奶奶的一个兄弟秦钟要好得难舍难分,底下的人都传说两人之间种种,什么谁上谁上,什么□(上入下肉)屁股摸鸡|巴之类的,说得极为不堪。胤禛从不过问是非八卦,偶尔听得一鳞半爪,更加对贾宝玉有了成见,心想母亲真真糊涂,妹妹岂可嫁与这混账?不光要和女人争丈夫,还要防着男人,日子怎么过?
后来,义学为了争风吃醋,又是什么事体夹杂在一起还大打了一架,胤禛深恶痛绝其**透顶的学风,心想本来我去义学就不是为了增长学识,只为结交一二同志之士,既然没有这样的人物,何必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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