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阮岚向书柜上扫去,忽然看到一本《方病诸候源》,便拿了出来,随手翻到一页。
“……阳浮热自发,阴弱汗自出,啬啬恶寒,淅淅恶风,吸吸发热,鼻鸣干呕,此其候也。太阳病中风,以火劫发其汗,邪风被火热,血气流溢失常,两阳相熏灼,其身发黄……”
此时,藏书室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阮岚低头翻阅医书,只当是下人来了。他扬声道:“阿福,父亲的药可煎好了?”
“阿福”并未答话,只是推门进来。
若非阮岚全神贯注于手里的医书,怎可能听不出来“阿福”的走路的步调已经完全变化。等到“阿福”靠近了他,阮岚才猛然察觉身后之人有些不对劲儿。
然而,已经晚了。
他整个人被禁锢在书柜前,随后有两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突然,阮岚感觉两眼一黑。
——他看不见了。
原来是身后之人在他头上覆了一只眼罩。
那人贴在他耳边吹了口热气,低沉的声音却显轻浮:“多日不见,你可想我?”
饶是阮岚从头上被绑了眼罩那一刻起便已经猜到身后是何人,可当他现在终于听到了尹辗的声音,仍然感觉有一道电光直直冲上了他的头顶——顿时让他心惊肉跳起来。
“我方才去拜会过了阮尚书,可惜他已经不认得我了……”
尹辗的嘴唇自后贴上了他的脖颈,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脊背,另一只则顺着颈窝探进了他的前襟。
阮岚立即感觉身上有条滑溜溜的蛇在爬,寒凉瘆人。尹辗在他后颈处落下的吻却如同火烧一般灼热,他的腰背无法动弹,只好弯着脖子闷头往前躲。
忽然间,耳畔传来“哐叽”一声重响。阮岚向前一探,原来是尹辗一手扫落了阮岚前那架搁板上书。
他听得出来,那是架上典籍重重摔落在地的声音。
尹辗将阮岚翻转过来,整个人面对着他,然后抱起阮岚的身体,让他坐在高度正好的隔板之上。
阮岚吓得惊呼一声。重心不稳的他一下子胡乱抱紧了尹辗的脖子。
“真乖。”尹辗夸赞道。
说完便吻上了他的唇。
“唔……”
“嘶……”
尹辗唇角渐渐溢出了血。
阮岚洁白的牙齿上也沾了些猩红的血。
“该死……”尹辗骂道。
他伸手狠狠钳上阮岚的下巴,而另一只手则在阮岚的衣摆上撕了一块儿布,团在一起塞进了阮岚的嘴。为防阮岚自己吐出来,他又撕了一长条布,勒紧阮岚的唇角,用布条末端在后脑处打了一个死结。
如此,阮岚的牙齿便无法闭合了。
看着阮岚这般任人宰割的模样,尹辗十分满意,他吻了吻阮岚的面颊,三两下褪下了阮岚身上的衣服,在那一处柔滑的肌肤上抚摸起来。
……
两人似乎马上便要抵达最为炙热的顶峰。
就在这时,尹辗似乎突然良心发现,伸手扯下了阮岚的眼罩。
光线在一开始颇为刺眼,随后——
阮岚一个侧眼,便看到外面的荷香被摁在大开的窗子上,两只眼睛正呆滞地望着屋内。
尹辗立即感受到阮岚的身体因为受到惊吓而紧绷起来。
——整个人一下子冲上云霄。
“唔……”原本处于震惊之下的阮岚这才回了神。由于口中塞满异物,他无法正常喊出声,因此只能“唔唔”地叫了两声,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尹辗虽不知他想说什么,却可以看见阮岚的眼角淌下了两行泪水。
他凑近了阮岚的耳朵,呼吸亦是粗重。尹辗一口含住了阮岚的耳垂,辗转碾磨吸吮起来,似是在回忆方才的欢愉,又好似在展示着他对阮岚掳掠征服的欲/望。
尹辗在他耳畔轻轻耳语:“她的肚子里似乎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不过,若是我现在给她一尺白绫,你猜猜,她会怎么做?”
话音刚落,阮岚便使劲摇起了头,额上青筋暴起:“唔……唔唔……”
尹辗转头看向窗外,对着荷香身后的侍卫一个挥手示意,那侍卫便递上来一条白绫。
“唔唔!……唔……”
哪怕是口中裹着一团布说不出话,也能听出他的声音是何等焦急。
这阵“唔唔”声已然变得音色嘶哑。
荷香两臂颤颤地接过那条白绫,两眼怔怔,空洞无神。
她自言自语地喃喃:“少爷与男人苟合……我的夫君……不要我了……那荷香……荷香……还是死了吧……”
“死了……就不会再难受。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受苦……”
荷香双眼呆滞地望向远处的天空,颤颤悠悠地向前走去。已有身孕的她小肚微凸,可是依然瘦骨嶙峋,脸上毫无血色。
身后那名侍卫也跟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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