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衍母亲的葬礼被男人处理得很妥帖,一切按照最传统的家族式来办。
葬礼上只字未提夏希娴的名字,而是用了骆衍所说的姚涵。骆溢在新立的坟前放下一只白百合,他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暗自想到,或许这死去的女人,真的就叫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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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对骆衍来说,实在是难过的。
昨天他撑足了葬礼全场,却在回往家里的路上一下就虚脱了,发着高烧昏睡过去。
毕竟是丧母之痛,即使那么多年感情谈不上好,那逝去的人,始终是母亲。原本遗体停放在医院,未下葬,还觉得这死亡不够真实,下了葬,看着黄土埋了棺材,想骗自己说是假的都不行。
骆溢走进骆衍房间的时候,男孩还未从那场昏睡中醒来,一旁仔细观察着心电图做记录的女医生看见男人,点头笑了笑,算是招呼。
骆溢轻着脚步走到床边坐下,探了探骆衍的额头,还在发烧,那人在睡梦中不安的表情,叫男人看得揪心,索性便倾身用脸颊贴着脸颊,一手抚着男孩另一边耳后的碎发,低语。
“小骆,该起床了,今天外面的玫瑰花又开了一些,你想不想去看看?”
“初生这一季的嫩玫瑰花瓣我通常都要收一些下来,等过段时间用糖酿了酱,可以做玫瑰花饼,你起来帮我收花瓣好不好?”
“爸爸很想要小骆帮忙,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啊,不准反悔,不然爸爸会生小骆的气,那样我就准备把小骆养得像小猪一样胖。”
站在心电图机器前的女医生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挨不住那话语中的缱绻温情带给她的害羞感,悄悄挪出了门。
骆溢感觉身后的人走了,也没有说什么,他在男孩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站起身去拿盛着酒精的小盆。
“宝贝,我们擦一下,还不醒过来就要被看光光了,到时候不准炸毛。”
“我昨天听管家说,花圃的园丁捡着只才断奶的小野猫,总是爱伸着小猫爪子试探着挠人玩,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和你特别像,我让他们留下来养着,你说好不好?”
“叫什么名字呢?”
听见这句话,骆溢掌心中正在被涂上酒精的骆衍的手动了动,男孩慢慢醒了过来。
骆衍感觉眼皮很重,可是无奈有人说他像猫,这种事情…实在是有损男子气概。
骆溢看见骆衍睁开眼,不由地在心里松了口气,带着个有点恶质的微笑看着男孩,“小骆终于醒了,看来是喜欢那猫的,不如就让它叫小骆骆?”
骆衍没什么力气,只能用他认为最凶狠地眼神瞪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则是小到不行,“我还小诺诺呢!……你怎么,怎么那么恶趣味!无聊死了!”
男孩瞪着的那“凶狠”的眼神,看在骆溢眼里,只觉得更像那小猫了。
“小诺诺也行,宝贝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要!…那个跟我的有什么区别?你跟猫一个姓,也不觉得搞笑。”骆衍气急,却也奈何不得,只能打起精神来和男人耍嘴皮子。
“那怎么办,家猫总不能没有名字啊。”骆溢摆出一副苦恼的样子。
骆衍不想理他这么神经质的问题,试图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手里抽出来,可男人就是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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