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爷,您好久没来了,咱家冬官儿可想死您啦!」鸨妈妈忙不迭将人迎进去,请入一间雅致宽敞的厢房。
柳寄悠让鸨妈妈给他找冬官和夏官来,并为他准备文房四宝,摆放于内厢房中的八仙桌上,铺展纸张,移走搁在床铺前的屏风。
他亲手执墨条,细细的慢慢的磨,一点点一滴滴地磨去惶惶不安,不停对自己说,别去想那个男人,今晚好好的纵情欢乐,明天一觉醒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未几,两名容貌秀丽的小倌相偕而来。「奴家向柳少爷问好。」
冷艳的冬官望见桌上什物,眼尾一记挑睨,问:「柳少爷今日摆这阵仗做么?」
「当然是画美人啰。」柳寄悠笑道,努力恢复飘逸fēng_liú的模样,企图把某王爷远远抛诸脑后,打算今晚同两个美人忘情乐一乐,尽管下午不小心给弄丢一次,然他正值血气方盛的年纪,只要休息一下填饱肚子,晚上再来个二次没问题!
「画我还是画夏官?」冬官撇撇嘴再问。
「两个都画。」柳寄悠放下墨条,走到冬官面前,笑瞇瞇挑起他的下巴,一股子公子哥的轻佻德性,眸光却温润如春水,一点都不讨人厌,反叫冬官的脸红了红。「冬官儿,可想本少爷不?」
「哼,这么久没来,谁还记得你呢!」
「瞧你酸溜溜的小样儿呵,来,和夏官一块陪我喝两杯。」
于是三人在外厢花厅吃饭喝酒,冬官不情不愿的与夏官一同侍候,夏官显得较为腼腆,带有三分天真娇憨,和冬官的傲娇有着迥然不同的风情。
柳七少同时给二个美人侍候,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与他们边吃喝边调笑,手来脚去的打情骂俏。
酒足饭饱后,冬官去琴弹奏,夏官和音而歌。
约情哥,约定在花开时分。他情真,他义重,决不做失信人。
手携着水罐儿,日日把花根来滋润。盼得花开了,情哥还不动身。
一般样的春光也,难道他那里的花开偏迟得紧。(明?冯梦龙?挂枝儿)
琴音妙,声宛啭,一首首淫词艳曲燕媚莺娇,勾个人心痒痒,搔个骨子酥酥,好一幅纸醉金迷的华靡景象。
「不弹了,手指都疼了。」冬官弹过几首后娇嗔,主动坐到柳寄悠的大腿上,用肢体眼神挑逗他。「柳少爷,你不是要画我吗?你想怎么画我?穿着衣服,还是脱了?嗯?」
「别急,待会有你脱的。」柳寄悠摸他一把脸蛋,转向静静坐一旁的夏官。「夏官,你先到床上坐去。」
夏官顿了顿,依言起身,乖乖走进内厢房。
冬官则是脸都臭了,站起来骂道:「这算什么?你要玩夏官就别叫我来,寻我晦气!」
「好冬官,我确实是要画你没错。」柳寄悠讨好的扯了扯他。「今儿个你不用脱我的衣服,去脱夏官的衣服。」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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