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会不想要,喜欢的人送的东西,无论什麽,都是最珍贵的宝物。
和韩少卿告了辞,绒月飞快跑回自己的屋子,掏出夜明珠仔细端详。御赐之物果然不同寻常,那幽绿的东西捧在手里仿佛一泉凝固的溪水,冰凉清爽,在珠内缓缓流动,青璧无暇,美不胜收。若是入了夜,有了这东西,屋里怕是连灯都不用点呢。
绒月越看越喜欢,捧著宝物放在胸口,脑海里满是韩少卿刚才温柔的低语和亲吻,心里真是酸涩又甜蜜。
自己是这麽的快乐满足,从没奢望过能得到的东西,居然这样突然的,都变为了现实。
转眼到了月末,此时城中戒备已不如前些日子那样森严。念著与花千鹤初七之约,韩少卿早早催促大家做了准备,拣了天气晴朗的日子出城。
马车走了几日,清风里便微带了些咸味。绒月从未过海边,看见远处碧蓝海水直与天际连成一片,惊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海上风大,你身子弱,把这个披上吧。」担心他受风寒,韩少卿拿了暖暖的皮衣给绒月穿上。
皮衣温暖又柔软,绒月羞的满脸通红,恨不得裹成个球。见船来了,两三步抢著跳上去。
韩少卿面露迷茫,不知他是怎麽了。花无幽和沈素却是旁观者清,凑在一起小声吃吃的笑。
花岛远离中原,在茫茫海中几乎无人知晓,岛上布满奇花异草,四季如春,美不胜收。听花无幽描述那世外桃源般的景象,绒月不禁心生向往。
他过惯了居无定所的日子,是多希望能有一个这麽宁静安全的地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船渐渐远离了港口,从来没有出过海,绒月起先好奇,渐渐有些晕眩。在舱里呆久了觉得透不过气,他只能一人披衣站在船舷吹冷风,缓缓发热的头脑。他总有胡思乱想的毛病,时常神游天外,连有谁过来了都不知道。
「我说房间里怎麽没人呢,原来是到这里来了。」身後突然响起韩少卿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刚想回头,就被一把搂在怀里。
公子的怀抱真的好温暖,绒月情不自禁向後靠去,握住那修长有力的手指。
「绒月,其实我像你这麽大的时候,也是整天想著些有的没的,」韩少卿垂眼笑道,「若不是有师傅与师弟陪在身边,也不知如今会是个什麽模样。」
那师弟,自然指的就是花千鹤了。
「公子……那时都想些什麽呢……」绒月小声问。
「想著一样是人,命为何会如此的不同。又想著有人什麽都没有做错,为何会落得悲惨下场。」
「公子这话,是什麽意思呢?」
「我家中亲人遭奸人陷害,很早就都不在了。那些人还想杀我,为保我平安,师傅将我带到花岛,方才能平安长大成人。」
绒月心里吃惊,他只以为韩少卿是富家公子,却不知还有这段往事。
「无幽沈素都说花岛美不胜收,既是这麽清净的地方,公子为何又要回来?」他是多想在这样美丽平静的小岛上生活,真是不明白韩少卿为什麽要放弃。
「我回来……自然是要报仇的……」韩少卿低声道,「人总得有些必须做的事……」
绒月微微点头,心里却不这麽想。
或许是他自小没了父母,独自生活实在艰辛。与其想这些报仇伤人的事,不如今後好好的过,也不枉过去受过的苦。
但是,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和韩少卿说的。
「真是的,我怎麽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觉得自己不该多言,韩少卿笑了笑,「让你见笑了,花岛很早就成了千鹤的地方,只是每年师傅做寿,我们才小聚一下。我在岛上过了许多年,每次去那里,总是觉得开心,话也多起来。」
「公子开心就最好不过了,」绒月也笑起来,「公子总说不知如何让我高兴,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公子开心呢。」
「让我开心?」韩少卿眯眼笑,「让我开心,最容易不过了。」
他说著突然低头,在绒月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公子在做什麽呢……给人看见了……」绒月慌乱躲闪,却挣不脱韩少卿的怀抱。
「谁在看呢,这里哪儿有人?」韩少卿笑问,温暖的掌心在绒月背後慢慢磨蹭。
「没人也别……」绒月缩起脖子,怕被人看见也不是假话。但是他更怕的是,就这样的亲吻抚摸,身子已经像著了火似的热起来。
怎麽办才好……
「我总是只顾做自己的事,也不知你一个人是不是寂寞了。这几日在船上清闲,我会多陪陪你,不让你老是一个人发呆。」
「我哪有……唔……」绒月还想说话,嘴唇却又给堵住了。
舌尖缓缓撬开牙关,灵活地探进来,缠住无措的小舌轻轻吮吸。就算是这麽深的吻,也是温柔又温柔,绒月微微颤抖,身子简直要化成一滩水,融化在喜欢的人的怀里。
迷乱之中,却发现身子慢慢离了地,腾空而起。
「你不吭声,我可就当你是想要了。」韩少卿把他拦腰抱起,转身就往船舱里去。
「啊……不行……不行不行!!」绒月用力挣扎,韩少卿却纹丝不动。
「你再乱叫,我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去。」他故意吓唬。绒月胆小,再不敢吭声,抱著韩少卿的脖子,由著他把自己带进舱里,小心平放在床榻上。
船身来回晃动,引得屋里烛火摇曳。面前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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