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父母和爷爷的坟前,白米放下篮子,动手清理坟边周围的杂草和堆积物。他有多久没来了?刚回来时和二叔来过一次,就没有再来过了。
拔着有半人高的杂草,白米的心是一片死寂。好像他做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似的,表情更是僵硬的可以。他没有用法力,只用双手一点一点的清理。说不为什么,只是不想而已。
拔完草,白米拿出篮中的蜡烛点上插在坟前。又把冥纸一张张的分开,让它们好燃烧。又拿起香在烛上点烧,用手扇熄火,让它慢慢的燃烧。袅袅上升的香烟让白米的眼睛一时蒙上了雾,看不清前方的路。
拜了拜,又磕了九个响头。白米把香各分三枝分别插在父母和爷爷的坟前。当初父母是合葬的,爷爷也葬在父母的身边。这样他们就能在鬼界相聚了吧!
烧起了冥纸,明黄的火光让跪在它身旁白米觉得烫人。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有动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火大旺后又渐渐的变小,最后是完全熄灭。
“一直以来,我的内心深处都不愿意承认你们的死亡。只是把你们当成了和我小时候一样,去外面工作不能回来,而爷爷他被你们接去了外面。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在某一天看到你们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叫我的名字。可是现实就是现实,不论我怎么不愿意承认,你们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一个号码打碎了我的梦,让我在失败的爱情面前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白米眼中的泪又一次的流了下来,这是他十天之内第二次流泪了。笔直的跪在地上,看着坟前父母和爷爷微笑的相片,白米不由自主的说出自己有别与常人的爱情。
“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可是他背叛了我。我知道,这很不应该是错的,你们甚至会说我活该。可我还是陷了进去,无法自拔。爱上同性,社会不承认,而我也永远不会有婚礼和国家承认的夫妻关系。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但老天为什么要让我在离开后,才发现自己对他的爱。呜……我是一个失败者,辜负了你们对我的期望。以前你们常说,我是你们的希望和骄傲。今天我在这里再问爸爸、妈妈和爷爷你们一句,我……在丢尽了你们的脸后,还是你们的希望和骄傲吗?”白米很清楚自己得不到他们的回答,可是他还是问了。也许是在心中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回答自己,所以才会有今天上山拜坟的举动吧!
白米就这样一直跪到天色暗下来,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拎起篮子,白米没有向父母和爷爷告别。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喊得再大声,他们也不会回答自己。也许他们真的前往了鬼界,更也许他们已经再次投胎了。
跨步刚要离开,一阵风吹来。坟前的香烛和纸灰被风吹熄、吹飞,好像白米的父母和爷爷拒绝接受他的香和纸钱。
“你们不原谅我吗?也是,我早该想到的,这么丑陋的事又怎么能期望你们的谅解呢!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更何况是你们。”白米向他们再拜一礼,就平静的离开了。如果谁有看穿人心的本事,就会明白他的心底并不像他脸上那样平静。
汹涌的波涛拍打着他的心房,每击一下心脏就疼一下。捂着心脏,白米从没有过这样的痛。好像要撕碎了自己,又好像心脏被人捏在手上玩弄。
一步一个踉跄,白米就这样下了山,无视某些因为有事而回家晚了的村民好奇的眼神。白米推开院门,被高高的门槛挂了一下,惯性的往前扑了去,一个跟头栽进了院里。
“青漱……天应……”唤着二蛇,可惜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然后没等他们出来就昏倒在了院内。重物倒地声音惊动了屋内的青漱和黑天应,他们急忙冲了出来。
“少爷……”二蛇扶起白米,摸额头的摸额头,把脉的把脉。连黑青玉这个任性的小蛇妖都不敢再顽皮,只是静静的呆在一旁看父母对白米做着急救。
这个神秘又古怪的小主人怎么了?黑青玉发誓,当初他被自己父母打伤进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悲伤又无奈的表情。
脸苍白的都可以当墙了,脸上的似乎还有泪痕。在自己的心底,这个小主人是很厉害、很可怕的。因为他可看穿自己的恶作剧,每次被他冷淡的眼神盯上头皮都发麻。所以一般只要白米出现的地方,他就会躲开。绝不会和他待在同一个屋子内。可是,今天这个小主人在他心里的印像似乎要改观了。他好像没有那么可怕了……
“相公,你把少爷抱回屋里放好。他额头有些烫,我去打水来。”青漱这时可管不上儿子怪异的样子,现在最主要的是把少爷的体温降下来。少爷这个样子,也不能用灵药。怕到时候不但没有治好少爷,反而还加重病情。所以只能采用凡人的方法了,灵药不能乱这是常识。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黑天应抱起白米,往他的卧室快步走去。比起堂屋的榻,少爷的卧室更适合病人住。可是他却被少爷轻得几乎可以忽视的轻量给惊着了,虽然少爷是修真者,但这重量也太轻了点,比青漱还要来得轻。
黑天应把白米放在床上,看着因为高烧而引起的红脸,他叹了口气。主人的反常来源于六天前的一个号码,他很想冲到那男人面前暴打他一顿,可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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