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步要走,玉禾突然抓起桌上的杯子,‘砰’摔在地上,用碎片抵着脖子,竟以死相逼,怕是也倾穷途末路了。
“爷,我不多求什么,只求您能留下我,今儿,我是犯了错,犯了大错,您怎样惩罚玉禾都好,但是,不要赶玉禾走,不要不理玉禾,倘若,您真的这般绝情,那玉禾只有去死了。”
“既然,爷不怜玉禾的身子,那玉禾就把命给您罢。”
她说着,握着琉璃片的手慢慢划过脖子,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慢慢扩大开来。
吴亦凡一把将玉禾的手掰开,琉璃片‘啪’掉在地上,怒道,“你这般不爱惜自己,还指望谁会爱惜你,你以为你死了,我就会对你有你所谓的感情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趁早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我是不会娶你的,也不需要你为奴为婢,我吴亦凡心早有人属,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你做这些又有何用。”
他字字诛心,像是闷头一棒,玉禾身子都僵住了,吴亦凡狠狠地甩开手,玉禾扑通瘫倒在地上。
吴亦凡头也没回,大补跨到门口,突然停住了脚步,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爹拼死救下你,不是为了看到你今天这个模样的...倘若,我早知你这般轻贱生命,真不该救下你。”
他推开门决然离去,只留下屋内女子抱头痛哭。
走过走廊,吴亦凡吩咐下人 ,把玉禾房里的琉璃片收拾了,多派了两个人守在门口,毕竟是受人所托,怎能真的不管不顾。
他深深的叹口气,不晓梨园的那个人,是不是还在生气,还在伤心呢,今儿,真真是对不起他。
想到此,便再也等不住了。
“副官,备车。”
第28章 【贰拾捌】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尽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不当处莫相识。
等吴亦凡的车子到张艺兴家的时候,正巧看他出去。
是辆黑色轿车,华贵不凡,吴亦凡眉毛紧蹙,吩咐副官跟上去。
车子行驶到了一处洋宅里,有美国人出门迎接。
寒暄了几句,张艺兴跟着走了进去,他越往里,心越不安,来人说是他们家主人有要事与他商量,想他一个唱戏的,能有什么要事,但来人却提到了吴亦凡,莫不是要有什么危险。
“张先生,请。”
一长得有些古怪的人站在门口,弓腰请他进去,一双蓝色的眼睛,眼窝略深,说话的口语,怎么听怎么别扭。
待张艺兴进了大厅,瞬间惊呆了,满目金黄,如此富丽堂皇,堪比皇宫,叫人睁不开眼。
“张二爷,好久不见。”
背后一击熟悉的声音传来,张艺兴回头,便怔在了当场,霎时间便想明白,这不过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等着他张艺兴往里钻,而吴亦凡不过是这个圈套的幌子。
周友良站在身后,一身黑色皮衣,瞎了一只眼的他,到显得此从前还让人恶心,听吴亦凡说他已经被罢免了,今日怎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很奇怪。”
他一步一步逼近。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儿?”
“奇怪我为何会变成这番模样?”
他突然停住脚步,仰天长笑,“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和那吴亦凡害我至此,还想逃脱。”
张艺兴冷冷道:“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好,好一个自作自受,那么便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至如今也是你自作自受。”
他扑上来,张艺兴轻巧的躲开了,周友良冷哼一声,掏出枪对着张艺兴便是一枪。
只觉得肩膀如脱落了般疼的他倒吸凉气,衣领突然被人揪起来,整个人被拖起来,挣扎着被拖进里室。
他挣扎一下,周友良便狠狠的给他一刀,直至屋内,张艺兴已经挨了少说十几刀,却都不在致命点上,疼却死不了。
鲜血染的白衣一块红一块白,那周友良找来根绳子将张艺兴的手脚绑住,定在床边就这样站着,狠狠地朝着他腹部便是一脚。
张艺兴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的难受,嘴里被塞了布,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被绳索束缚着,无法挣脱。
周友良脱了衣服,开始摸索张艺兴身上,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袍子,露出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他狠狠拧了下,笑道:“一个男人能有这样好的皮肉真是个尤物。”
他手里的鞭子狠狠地在张艺兴身上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应出。
他伸出舌头舔张艺兴身上的那道伤痕,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张艺兴简直要疯了,手脚并用,连番挣扎,周友良又是一鞭,打完又开始舔舐,好不恶心。
他突然将钻到张艺兴身后,好似厌烦了这种漫长,索性脱了张艺兴的裤子,提枪直入。
“唔…”张艺兴身子都僵了,难以置信他竟然被强迫了。
后|穴仿佛是裂开了,小腹撑胀难受,他在后面一下一下的抽|插|撞|击,是使了全力,所有愤恨都倾泻而下,毫不留情。
门外吴亦凡停在门口,冷冷对副官道:“我看这并不单纯只是洋人馆,回头去查查。”
“是。”副官道,忍了忍又道,“大尉,东三省沦陷了。”
吴亦凡一僵,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副官说:“日军大肆侵略,今早东山省失守了。”
吴亦凡怒吼:“为何不早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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