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细想过,为什麽在心中竟会对这个并不熟悉的男人产生这般信任,甚至是微不可见的依赖。只是下意识便将两人算做一体,在心底深信,正如我担心他,信任他一样,他也同样会对我不离不弃。只是缘何,却从未,亦不敢深思。
作家的话:
白郁弥在山庄中
☆、第十章
别苑看起来极普通,就像是一户寻常的人家一样,只是,那扇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木门後究竟是怎样的虎狼之地,郁弥心中也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最起码现在这座院子宁静得太过异常,不仅仅没有普通人家的人声喧哗,甚至於鸡鸣狗吠,虫鸣鸟啾也一概灭绝,就如同一座死城,散发著淡淡森冷黑暗的气息。
‘咯吱’声响幽幽响起,院门在几人眼中无异於恶魔的咽喉。还来不及细细体会那扑面而来的森森冷气,几人就被五名高手推了进去,拉扯著带进了唯一的一间房间的大门。不等女子们站稳,五人迅速退了出去,锁上了那扇沈重的门。
“你们只有往前走才会有生路,不管用什麽方法,能活著离开这座房子的人算是合格。”话音才落,一众女子惊恐地尖叫著,一拥而上的拍打著门扉,想要离开这无端的便让人感到恐惧的地方。“若是想要打破这扇门出来,那等待你们的只有消失。”森冷的话语熄灭了女子们心中最後一丝希冀。平静半晌,郁弥微皱著眉头,能感觉到他们沈稳平缓的吐息并没有离去,若是一旦从这里闯出去,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展开屠杀,这一点毫不怀疑。看来,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向那未知的前方走去。
房间不大,几名女子紧紧蜷缩在一处,满面惊恐地看著看似封闭的四周,仿佛在害怕墙壁会突然变成豺狼猛兽向她们扑来,将她们生生撕成碎片。颤抖过後,只能将全部的希望投向了唯一静静站在原地的郁弥,这个在她们眼中高挑美丽,清冷沈静的女子。总觉得他的身上有著一股让人信服的魅力,深信著面前的人能够保护她们,带她们逃离无边恐惧。
郁弥拧眉细细观察著房子四周,原本普通的房间,平淡的摆设,可是,心中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不舒服,总觉得,这间房间有些不对劲。
虽然草草的清洗过,可是,墙角地面,还有书架的边缘依稀能看到点点暗黑的血迹。唯一的一张木桌是崭新的,明显在近期才被人搬进来,对照桌角微微移动过後显露出来的四个明显并非短期内能够形成的印记,可以肯定这里原来有著一张桌子,而那张桌子又因为某种原因被换走了。木质的书架边缘有著不明显的撞击摩擦留下的痕迹,而在木架架脚处,甚至有著一个细小的空洞。下意识的凑近了看,洞很深,像极了锋利的箭矢带著呼呼风声钉了进去。心中猛然一颤,难道说,这里就是所谓的第一关。
看现场留下的已经被处理过而不再不明显的痕迹,仿佛能亲眼看见不久之前发生在这里的惨状。数名女子惊恐地尖叫著,奔跑著,只因为房间四处飞射而来的杂乱的箭矢。在一片混乱惨叫中倒下了一个又一个花季年龄的姑娘。
心中沈思一瞬,既然对方说要往前走,那就证明房间中肯定有通往前方的暗道。而既然他们抓的都是普通女子,要让女子们不至於在第一关中就死伤殆尽,那就足以说明箭矢只有一轮,危险性并不算太大。
想通此节,郁弥自信一笑,细细查看著唯一留下的箭孔,反向延长试图找出机关发射的位置。然而,箭孔来处竟然是雪白的墙壁,不可能。微一拧眉,继而一声轻笑,想象著书架倒地之後的模样,此刻,那个箭孔对应的位置。竟然是对面一副普通的山水画。瞬间扫过房间三面墙壁,都怪异的只挂了一幅书画,原来如此,机关就藏在书画後面,难怪进门的时候总觉得这房间有些让人不舒服的违和感,原来在这。
房间中东西并不多,能够用来当做暗门,当做机关启动的选择也就少了。冷静的细细观察墙角砖缝,果然在唯一的一张书架下发现了轻微的摩擦痕迹,看来,暗门就在书架後了。只是,若要启动暗门,机关又在何处?房中唯一的圆桌有过移动替换的痕迹,自然不可能是机关所在,那便只有这张书架和那几幅书画。既然书架是倒了之後才被射上的箭孔,那就能够想象到,应该是箭矢发射之後,女子们惊慌失措碰倒了书架,随後架脚被钉上了长箭。
如此看来,结论只有一个。郁弥深深看一眼墙上三张并不大的书画,细看下来,每张画的挂钩明显能够上下活动,绳子也显得比一般画卷挂轴要粗一些,那就是开启暗门的机关。可是同样,那也应该是发动箭矢的开关。可以想象,在开启机关的瞬间,百矢齐发,而那扇通向神秘未知与恐惧的大门也会在瞬间洞开。对方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留在第一关伺机躲开以後的危险,能够的可能便是仅有的一轮箭矢发射与门扉洞开是同步的,等到房间中没有危险,门也已经关了,再没有了可以进入暗道的机会。而守在外面的黑衣人应该会在瞬间冲进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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