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见活生生的左景言站在自己眼前时,文寒的眼眶直犯酸,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左……”只一个字,便哽咽的再也无法说出口。
左景言默默走上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庞,用额头与他的额头相互抵触,柔柔地说:”怎麽哭了,心情不好吗?”
文寒扑进左景言的怀中,深深地将头埋进他的肩膀,这样才算是止住了一些眼泪。
卧室内打着暖气,左景言脱下外套,坐进沙发里,深深地吐了口气,转而将视线落在单人沙发里的文寒身上。文寒捧着一杯热咖啡,呆呆地看着咖啡出神,过了很久才发现左景言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我能有什麽事?”左景言不明所以。
“你不是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要找人家拼命吗?”
“没有啊?我今天一天都没有碰过手机呢。”左景言斜斜地躺进沙发里,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
那枚戒指落在文寒的眼中,突然冒出无限地熟悉感。似乎在什麽地方看过。
☆、(8鲜币)cer43 锺情终情
“这枚戒指……”
“是小燃送我的,他已经死了……”
又是小燃!为什麽他文寒要跟小燃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联系在一起?谁能告诉他小燃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麽身边的人都会提到他,就连噩梦时也会梦见那个叫小燃的人。
“他……是怎麽死的?”
左景言沈默不语,默默地把玩,最後将戒指取下来,放在玻璃茶几上,戒指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死於意外,准确的说,是我害死了他。”左景言嘴角微勾,朝文寒露出一个俊美的笑容。
“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爱人吗?”
“恩,我念念不忘的爱人,可惜已经死了呢。”
又是那种不在乎的放荡口气,看似不在意,明明比说出来的感觉要在意一百倍不止,何苦这样自欺欺人,文寒在内心暗自感叹。
两个人,沈默下来,左景言说要去洗澡,於是一个人先离开,留下文寒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
文寒开始思索自己究竟是谁,那个小燃与他究竟是什麽关系?
那条短信究竟是谁发的,又是出於什麽目的,这一切竟然都跟谜题一样难解。
左景言从浴室出来就见到文寒一脸愁苦的样子,紧盯着眼前的杯子不放,那样子确实跟裴燃很像。
“你不去洗澡吗?”左景言问道。
要是换做平时,文寒肯定会别扭一阵子,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像个木偶一样缓慢地朝浴室移动。
似乎是半年的相处模式,已经让文寒渐渐习惯生活在左景言的气息下,所以,当他一看见左景言还好好的活着,并没有处於危险,他的一整颗心都软了。
当全身都浸泡在热水里时,浑身酸疼的肌肉也因为热水的蒸熏而舒展开,暖暖的舒畅包围着他,眼皮也沈沈地要闭合在一起。
又是一场疯狂地梦境,双眼半睁半闭间,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自己仿佛还主动抬起了手臂想要碰触那张脸,虽然模糊一片,但那种美好的感觉是任何言语无法形容的美妙。
“言……”
“我在……”温柔的唇贴着他的唇,浅浅的呓语,喷洒出独有的男性气息,暖暖地驱逐了皮肤上的寒冷。
左景言将他打横抱起,温热的水被带出浴缸,打湿了左景言大片的浴袍。
怀中的人乖得像只猫咪,漆黑的发也被水打湿大半,凌乱地贴着他的额头脸颊,精致的五官被灯光投上了柔和的光亮。左景言发现自己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脸上移走,抱着他的手臂也渐渐收紧。
当他把文寒放在床上时,文寒蜷缩成一团,他又赶忙将一旁的浴袍给他套上,文寒抗拒着不愿穿上,一双秀气的眉皱成了一条结。
“言……我发现你没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言……怎麽办……”
左景言盯着他的脸细看,嘴角习惯性地挂着笑,英俊帅气的脸上有着一股刀削般的犀利感,给人距离,给人压迫。
“我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要保护你的。”左景言曲起膝盖跪在床上,弯下腰,温柔地将唇贴在他的唇上,浅浅辄尝,如品蜜糖般舍不得放开。
文寒不再抗拒他的亲吻,从接到那条短信开始,他就在思考,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好了,又何必强求他的心里有他,只是被当做替身而已,也未必有那麽难接受。
“言,我想好了,我愿意做小燃的替身,愿意永远呆在你身边。”
他要的并不多,只是希望自己不再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一些纷争中,什麽黑道哥哥、什麽替身、什麽杀手,这些他都不想知道。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一个平凡到一走进人群便随波逐流,消失踪迹。
左景言撑起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右手抚摸上文寒的眉眼,指尖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麽指顺着他的眼角,滑到湿濡的嘴唇,最後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寒寒,我不愿意你是小燃,你知道小燃是怎麽死的吗?是我亲手杀了他,他死後的几个月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梦见他一身鲜红,站在我的办公室门前,捧着鲜红的玫瑰,对我说,’言,你娶我吧。’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小燃喜欢我,那时候我的心里只有报仇。我痛恨他们裴家,是他们裴家毁了我父亲,毁了我的家庭,让我跟我弟弟流落街头。可是当我得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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