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他心中越有无法克制的冲动,最终何微隔着纱巾亲吻了他额头一下,心跳得厉害,正在这时,房门一响,医师进来了。
何微像是被抓到偷东西的贼,猛地从床沿站起来,脸像红透了的柿子,有些无措地向那个上了年纪的医师看去。
……
方池躺在床上,望着帐顶,距离上次被人喂饭喂菜,还过去没有多久,没想到他就又要受人伺候了,只不过这次喂的主要不是饭,而是药。
方池不明白何微为什么热衷于亲自喂他,而且看他吃一口,就笑得春风满面,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值得他那么高兴的事吗?
不解归不解,方池不是不知道何微的算计,他想尽快回到状元府,但是他现在连床也下不来,还得请程宇派人来抬他,有些麻烦。
通知了程宇之后,他迟迟没有派人来,方池急了,问他怎么回事,程宇说何微去找过他了,说他人在何微这里没事,让他不必去接。
方池火冒三丈,这程宇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他的话不听竟听何微的,当然尤其可恨的还是何微,凭什么拦着他回府?
他逮住机会便问何微:“你跟他说了什么?”
“谁?”何微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邵茵儿。”
“你管自己的夫人叫全名?”何微疑惑地抬了抬眉。
“你甭管,你就说你跟他说了什么吧。”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跟她说了什么,你果真让她来接你了?这倒也怪,你如何通知她的?”何微益发不解:“上次也是,为什么隔着门窗,你能通知她砸花瓶?”
“只是运气好,他凑巧在那时发怒罢了,”方池掩饰道:“至于为什么问你跟他说了什么,自然是因为过了这么久,他还不来接我,放我在外人家里住着,很奇怪。”
“外人?”何微点点头,说:“很好。”
他大跨步走到方池身边来,俯视着他,眼中有些怒气,说:“就算我是外人,她又到底是你的谁?”
“明媒正娶的夫人,还能是谁?”方池咬牙切齿。
“果真如此?”何微露出明显不信的表情。
他为什么怀疑?方池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嘴上说:“净拿一个妇孺之辈说事,你烦不烦?”
“你心虚了?”何微挑起了眉毛,眼中的怒气也熊熊燃烧了起来:“我看我话放在心里不说也不行了,我去见她,倒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好、生、不、解。”
“究竟是什么事?”方池抿起嘴看他。
“邵茵儿的脖颈上竟有一件男子才有的东西,你说奇不奇?”何微猛地凑近了他,和他面对面说道。
方池被吓得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他往旁边挪了点位子,离何微质问的目光远了些,问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并没有胡说,我先前还不信,”何微说:“他的喉结特别不显眼,脖颈平滑,平时见他也总有意遮掩着颈部,不细看倒真看不出来。”
方池心里一沉。
何微又说:“为了证明我不是眼花,我叫人拿了一面镜子,跟他说,‘夫人,您的脸颊不小心擦破了一点,女子重视容貌,你可要当心点’,她拿着镜子一照,不知道看见了什么,脸唰的一下变白了。我就知道我想的没错,她定是男儿身,衣服的襟子偶然敞开了,自己没发觉露了馅,所以才那般紧张。”
方池无言以对。
“你不否认?”何微步步紧逼。
“那丞相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将儿郎养作娇娥,这真是欺骗天下人于股掌之间,而你亦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娶这样一个颠倒雌雄的人。”
方池看被他戳穿,反倒恢复了平静,直视着他,说:“现在你知道了,你待如何?”他轻笑了一声:“难道想借此威胁我,吃定我了?”
何微被他言语中嘲讽之意激怒,气极反笑,拽着他的衣领说:“你好大的口气,真是不知道自己所犯欺君之罪可以让你死上一回了?”
“知道,你又待如何?”方池黑了脸,心想,这个把柄攥在何微手里,倒是真的让他难堪。
“不过,我最在意的不是这个,”何微脸色忽然变得隐晦难辨起来:“‘你怎没跟我说你还是个断袖’,你曾对我说过这话,现在,我可以原样奉还给你吗?”
方池一瞬间停止了呼吸,待明白何微在说什么之后,他大声说道:“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是!”
何微却已不管不顾地俯下身来,对着他脸颊眼角一通乱吻,方池招架不住,转过头去,骂道:“你在发什么疯?!”
“不是?”何微笑了,笑得有些苦涩:“你骗我,世上没有男子可以不喜欢男子,却娶他。”
“我贪恋丞相的权势!”方池大声说道。
“你胡说,你跟我说你讨厌断袖,若真的讨厌,不会向权势低头。”
“就是因为为了出人头地,不得不娶他,我才这么讨厌断袖!”方池大声说着,两手撑住何微的肩膀,避免他再发疯。
“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何微红了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方池气得头上冒烟,事情发展到后面,竟然变成一个真断袖怀疑他是断袖了?
“会喜欢才有鬼!”方池骂道:“世上有你一个断袖疯子已经够了,再多来几个岂不是要炸了?!”
“那就好,”何微像是安了心,他后退了一步,握住方池伸出的手掌,放在手中轻轻一吻,柔柔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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