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难受的模样,左羽少沉下了眸,却是兀然开口想要转移他的主意:“你昨夜说的人是谁?”
“嗯……”有些糊涂,宫弈棋一时间却是没有反应过来。
左羽少复问:“你说他答应你,只要你的病没好,就不碰你,他是谁?”这个疑问他在心里压了一个晚上,总觉得宫弈棋的身体这么孱弱必定与那人脱不了关系。
宫弈棋靠在他的怀里,半响都没有出声,可眉头却因为左羽少的追问而拧得更紧,马蹄的笃笃声响,拐入一旁人烟稀少的街道,华重胥停了马车,探头朝里面的人看去:“这里的花街,白日里很少有人,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开门做生意,比起正经经营的酒肆来说,这里应该会安全一些”
左羽少皱眉看他一眼,最后却也只是无声而探,将怀里人抱下马车,华重胥见他没有意见,领了人进去,直接一定银子塞到老鸨手中,就问老鸨要了房间房,让左羽少将人弄了进去。
“两位公子,你们这是……?”门边,一身红艳的老鸨看着那被左羽少放到榻上的人,拧了眉,心头十分不解。
左羽少不理,只是给宫弈棋拉了被子将他盖住,华重胥轻笑一声,走到老鸨面前:“我那小弟喝了点酒,睡一觉就好了,叫你院里的姑娘到隔壁房候着,等我兄弟醒来有她们忙的”
老鸨得言,心里定了,一脸媚笑的表情,笑说了两句,看华重胥面色满意,老鸨捏了帕子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将房门关上,回了屋里,看着里面那面色不太理想的人,华重胥双肩一耸:“疾病在身的三殿下谁会知道他居然藏匿在妓院里面?”意思就是这里还是很安全的。看左羽少不语,华重胥怀里的小药瓶地道左羽少手中:“晚上等那老鸨将人送到隔壁的时候,你把这个给她妈吃下”
“这是什么?“左羽少还是拧眉。
华重胥却不打算明说:“倒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回去查查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锋一转回了正题,懵然想到今日宫弈棋手里二弟纸条,看着眼前的人,左羽少皱眉:“遍地朱色是什么意思?”
“遍地朱色?”华重胥意外了:“这不什么,就是今日客栈里面那些满地都是的红色小虫,那中小虫又叫炎甲虫,毒性很强,爬行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将头大象变成白骨,不过这种甲虫却又怕火,一点的火星字,就可以将他们成片烧尽”满地刺目的火焰红艳如血,遍地朱色便是由此而来。
得言,左羽少垂下眸珠,神色更沉。
莫怪乎宫弈棋今日会那般慌乱……
看他不语,华重胥拍拍他的肩旁:“我出去先给宫弈棋把药弄了一会就让人送来,今晚要是我没有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在城外的野树林回合”
“嗯,小心一些”
左羽少点头,声才落,华重胥便转身踏出了门外。
留宿野外太过容易受寒,更何况还是宫弈棋这样的身体?只是若是有心想要让他们死,那有何必在客栈留下提示?到底这埋伏于留纸条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路人?
喝了药,盖着厚厚的棉被,捂出一身的冷汗,宫弈棋也清醒了许多,左羽少侧身坐在榻边,看他一双墨玉的眸子不在似之前那般暗沉无力,伸手试了试他额上的温度,确定冷却下来,这才总算松了口气:“烧退了就好,看你这样我也放心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的吃的?”
宫弈棋摇头,两手撑在榻上想要起身坐起,左羽少连忙伸手扶他一把。
“身上的衣服,都惹了汗渍怪难受的,我想……先沐浴一下”
左羽少点头:“也好,我这就去办,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不要随意下床走动,等我回来”声落,见宫弈棋点头,左羽少给他拉了一下被角,起身朝外走去。只留下宫弈棋一人坐在床头,睁着一双眸珠直看着屋里的景象。
偌大的浴桶被人放满了睡,摆放在屏风之后,左羽少站在榻前垂眸看他:“需要我抱你过去吗?”
“啊?不、不用”宫弈棋一惊,抬头看他,话落却是掀被下床,错步朝浴桶边上走去。对于他的行动不便,左羽少似乎很喜欢采取抱这样的手段。
站在浴桶边上,宫弈棋伸手试了试水温,确定温度何时,这才开始动手宽衣,一件件的衣衫被他拉开了衣袋而轻轻滑落地上,露出的肌肤晶亮如珠,凝脂的色泽不带衣衫杂质,散开的墨发丝丝缕缕,如绸如纱……
左羽少立于一旁,看那人抬腿垮入桶中,眸色微沉,眉宇却是轻轻拧了起来,叮当的水声摇晃,只看得那人于桶中坐□去,谁偏于此时,隔壁的房屋,却又突然隐隐传来女人那暧昧的声响,两人瞬间都是当场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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