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笥回神,眸光定定看着榻上的人,脑中思绪烦乱缠绕,却只是想着自己的兄长以前也在这殿下的跟前当差:“若殿下不弃,奴才愿意伺候殿下!”怎么会说出这话,他自己也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
宫弈棋看他又朝地上跪去的样子,嘴角微扬,仿佛盛开的莲,沾染上了血渍一般:“可想为你兄长复仇?”
秦笥怔住,抬首看他,见宫弈棋面色挂笑,明明是憾人心魄的美,却又带了些许令人惊悚的感觉。
安排好宫弈棋在行宫的居住,翌日天才亮左幙冶便前来拜别,皖辰殿里,一身青衣的宫弈棋,高坐上方,看着那站在下方的人,丽人的容颜,挂着淡淡的笑靥,憾人的心魄的美,却让人惧于与他对视的,听的左幙冶道明了事情,宫弈棋站起身来,错步走到左幙冶跟前:“这次将军出手相救,本宫必定铭记于心,今日将军离开天罗,本宫本该为将军践行一番,但既然将军推迟,本宫这有一物,便赠与将军”说着伸手,接过身后宫人递上的木盒:“这盒子的白玲玉曾是我的随身之物,今日我便将他送与将军,他早若是将军有事,可拿着此玉来见本宫”
“殿下!如此厚礼,臣受不起”左幙冶双手作揖,拒绝宫弈棋的东西,看他这态度坚定的样子,宫弈棋淡淡一勾唇角:“将军若非是看不上本宫这礼简玉轻?”
“臣不敢!”左幙冶干脆单膝跪了下去,宫弈棋却是连忙出手将他扶起:“如此将军便收了此物,指不定他日本宫还有需要将军之处”
左幙冶得言,眸低闪过几许犹豫,最后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臣谢过殿下”说着,站起身来:“臣乃一方将帅,离开军中已是多日,臣留了护卫下来专护殿下安全,若是殿下需要,紧关吩咐秦笥便可”之前宫弈棋身边的人皆已赴了黄泉,而这次,为了他的安全,左幙冶更是不惜出了血本,留下了人护他周全。
“将军有心了”宫弈棋对此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拿过身后宫人备好的酒水:“今日本宫便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将军一路保重”声落一口饮尽。
送走左幙冶等人,宫弈棋返回屋里,将一干宫人皆遣了出去,独独留下秦笥一人:“秦笥,左将军留下的人在哪?”
“他们就在门外,可要奴才唤他们进来?”
“不用”绕开秦笥,宫弈棋踏步朝门边而去,拉开门,却不见半个人影,墨玉的眸珠看向晴朗无云的天际,但听宫弈棋续道:“本宫想要见见他们的实力”
黑色的夜,只有虫鸣的声响在墙角静静回荡,廊道下的灯笼,光线昏暗,让人有些模糊了视线,看不见月色苍穹,宛如数月之前冷冷凄凄,过于安静的夜,不知不觉竟是多了一份压迫之感。
被人轻轻推开的门扉,好似有什么东西从门缝中一闪而逝,听不见脚步的移动声响,兀然间却看见床榻边光影闪过……
钪!!
砍向床榻的短刀,兀然发出清脆之声,黑影一闪,却是门扉猛然打开,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冲了出去。同一时间,只听得四周呼喝而来的声音,一跳铁链抓直朝门口袭来,终于看清那顿下的影子,乃是一身黑衣之人。
一个小小的停顿,在弹指间已让他被人困住,从四面涌出的六人手持刀枪剑棍,硬是将他一人围困起来,闪跃的人影,兵器碰撞的声音在夜间,格外刺耳。
拱门处的人影,一身青衣,身披长袍,墨玉的眸珠看着里面那行动开始有所缓慢下来的黑影,拉了拉身上的外袍,却是举步欲想上前,秦笥担心恐他受累,想要唤住他的步子,宫弈棋侧眸看他一眼,眸低隐有笑意,没有说话却是错步上前:“留下活口”
突然发出的命令,让院中撕斗的人有些措手不及,拼力的出击,却硬为这一句留下活口,而硬是收了回去,结果却被对方钻了空子,那人不逃不跑,扭头看向拱门底下的人,一个轻功闪跃,拿着手里的刀就直朝宫弈棋逼去。
宫弈棋站于原地,不闪不躲,嘴角却是挂着一摸浅浅的弧,墨玉的眸珠,直看着那朝自己逼来的人影,仿佛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慰担忧,反倒是他身边的秦笥吓出一身冷汗,忘了安危的猛然立到宫弈棋身前,将他护住。
破空而来的声音,从一旁传来,那想要击杀宫弈棋的人,却与此时被逼的挥手斩断一旁射来的冷箭,羽箭应声而断,随即的咻咻之声又传了过来,齐发的四支羽箭,分别瞄准了黑衣人身体的几大部位,想要斩断这羽箭是不可能的了,黑衣人唯有闪身越开,不料仍是慢了一步,冷箭贯穿了他的小腿肩头手腕,让他一时难以指控跌落地上,随即一旁的六人涌上,手中兵刃利索的架上黑人肩头,喝令:“别动!”
秦笥一身冷汗,见了此景,顿时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宫弈棋伸手拍拍他的后背,没说什么只是错步上前,反倒是秦笥自己有些怔愣。
伸手扯下黑衣人的面巾,宫弈棋面色挂笑,温温和和的笑靥,不见一丝拂怒之意,反倒教人看得心里舒畅:“从皇宫到天罗,本宫也该回赠一份贺礼了”说着,拿过了一人手里的长剑,硬是一剑刺穿那黑衣人的胸口,红色的液体飞溅而出,沾染上了剑身,后又缓缓滑落而下。
“斩下他的人头给汝王爷送去,再将尸首给本宫挂在城门之上”略带了狠意的话,听不出与往昔有何分别,只是他眸低的那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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