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还是控不了多久。”乐六当然也听见了,那语调,似乎有些庆幸,“我还得困住你一会儿,等那些宝贝们完成了任务,就不必担心药失效了。”
乐六的意思,药效已过,他不会再屈从乐六的控制。王师毅心上一阵激动,从指尖先动起来──明明已经失去了药力,可无论指尖还是足尖,都软弱无力地垂搭在那里,好像仍旧不属於他一样。
“如何?这样绝对有效。”乐六说的“这样”,应该指的是这种肮脏的勾当;王师毅终於可以自己咬紧牙关,忍著要从牙缝中冲出来的声音,鼻息粗重地偏开渐渐可以活动的头部──摆脱了乐六的操控,他更加痛恨眼下的感觉,他获得了自由,却动弹不得,被深深凿入体内的东西拴著,好像这般动弹不得反而是他的渴望。
乐六游刃有余地用这种方法掌握著重归自由的王师毅,漫漫无期地耸动,为王师毅掀起一阵又一阵的巨浪,淹没了王师毅一息尚存的理智,逐渐发出声响。低沈而婉转,王师毅的声音像一颗又一颗地珠子一般滚落,缓缓地在空中划出迷离的弧线。
必须这样占据著王师毅,占据到那些小虫咬上彼此的时刻,占据到那诡秘的丝线在他体内结成一团的时刻。
乐六要占据著王师毅,直到一个生气勃勃的英伟侠客彻底成为他手中玩具的时刻。
10
在失去意识前王师毅知道,等这下一睁眼,就再没有河沙门掌门之子刀客王师毅了,有的是一具活著的尸体,被掏得一干二净的空壳。
清醒过来的时候,房中光线已经明亮起来,澄澈的宁静。窗外仿佛有些人声鸟声,但又像很远很远似的。王师毅躺在原先那张床上,身上盖著被子,严严实实的,并不觉得凉;四下里什麽动静都没有,床上也没有别人。
王师毅突然想起,发现身体里那些虫子也不见踪影了,远去的骚动,残留的触感,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幻梦一般。
不过乐六说过,那些虫子只要咬上彼此,就会死去,然後大概就消融在他的身体里,不著痕迹。可只要那些小虫爬进去过,那一切都不会与以前相同了。
放一群虫子到人体中去,就能控制住别人?这是什麽道理?王师毅初醒,迷蒙一阵,转到这个问题上来,愣是没想清楚。虽然听说过南疆有巫术可以用虫子来操控别人身体功能,但那是要虫子活在人体内,若不小心虫子死了,那就不能继续下去;现在乐六从那个虎狼密医那里弄来的靛蓝色虫子是要进去就死在里面的,全然不同的道理……
说不定,根本没有什麽虫子……王师毅想著,抬起手臂──毫无阻碍,明明昨晚在乐六的控制之下完全不能动弹的手臂,如今除了有些酸痛以外,根本没有大碍。
岂有此理,昨晚上的事情,怎麽可能是梦境!王师毅想起那种种情景,头中一阵轰响,历经的痛苦和羞辱都是那麽清晰,总不可能是妄想。
可身体上,没有任何差别。王师毅又动了动脚,一样,除了酸痛,没有什麽别的不对;扭了扭脖子,也可以看见周围的情景──他确实是被乐六拖进这间屋子,不是原先韩赫让下人领他去的客房。
到底怎麽回事?王师毅挣扎著想坐起来下床看看情况,可这个动作扯住他的身体──闷钝的痛苦从下体传来,不同於外伤,那是一种被藏在里面的感觉;不必多想,王师毅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驱尸乐六,这邪魔为了让虫子顺利进去,用这种最下贱的方法生生地侮辱了他的尊严。
想不顾身体里的疼痛下床来寻找逃脱的机会,王师毅觉得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能扎实地迈出一步。他在被子下面的身体是裸露著的,上面的痕迹触目惊心──王师毅看见的,似乎都不是乐六留下的痕迹,而是他自己抓挠出来的──这说明什麽?後来他的身体早已经恢复了自由,可他没有以此挣脱乐六,而是屈服在乐六身下,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如此可耻的疤痕。
後来他的手放到哪儿去了?王师毅回忆不起来,他只记得在无法克制各种感觉进而伤害自己的时候被乐六阻止,下面的事情,他彻底记不清楚,被别的男人占据的羞耻感绝对超越了其他东西。
床边没有鞋,王师毅也不用,赤足下地,勉强移了两步。屋子里什麽装饰都没有,家具简单至极,若不是床上的被子,根本没有人居住的迹象。王师毅随便看看,急著想走,可刚一转身,就见门边坐著一人!
乐六!
方才王师毅明明没有察觉有人存在此处的迹象,可一扭头就看见乐六一人坐在门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张开四肢,垂著眼睛,没有任何动作,远看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可乐六知道王师毅看过来了,立即说:“别乱动,回床上去。”
王师毅一听,确是乐六的声音,只不过语速缓慢,说著说著就像被什麽绊住一般,就几个字,还断断续续。这又是怎麽回事?王师毅以为见到乐六弱势,也不顾全身疼痛,加快步子要向房门走去──他心想这下总能逃过去,连衣物都来不及管,忍耐著径直走著。
乐六看著他的动作,但仍旧不动声色,静静地坐在那里。
还没想清楚乐六是什麽情况,王师毅在门旁顿住,想迈开一步都不可能了。
不仅是双腿,胳膊、头颈、肩膀,明明房门就在眼前,只要伸手出去就能推开进而走出去,可就是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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