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空气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什么硬物掉落在少年的腿上,顺势滚落到地上。
少年勉强地睁眼看向硬物,惊愕地发现是一个小水晶瓶子。这是什么?
仿佛又见到了生的希望,少年拼上全身仅剩的力气忍着全身的剧痛把瓶子拿起,因为失血而模糊的视觉在看清瓶上刻着的字后,没有犹豫地打开盖子一口把里面的液体灌入喉咙。
充沛得不可思议的元素能量滑过喉咙进入血液骨髓里,神奇地修补着少年受损的经脉和内脏,出血也止住了,少年颤抖着蜷着身体,拼命咬着唇忍耐着巨大能力带来的冲击和痛楚,运功引导能量有序的在体内流走。
“啊啊————”
周围的空气受到少年气势和能量的影响形成直径两米的旋风,旋转由慢至开、缓缓上升、热流扩散之后就是巨大的爆炸!
林里的飞鸟们大批惊飞,好半天不敢回巢。
烟尘渐渐散去,少年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伤痕不再,体表还残留着快要消失的金色的电流。少年神情激动又感动,手里紧紧握着水晶小瓶,好像在下了什么决心似的。
片刻后,少年把瓶子小心地收好转身离开,孤寂的红发飘扬在风中。
回溯现在,一路上我们一家四口平安的抵达奇奇鲁行省的主城——奇奇鲁城。奇奇鲁行省的领主在五年前与东边邻国的战争中殉职了,皇帝在后来也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来接管这里,于是五年来这里的治安差,加上种族混杂,佣兵商人还有人口贩子频繁来往,无人不想赚些红心黑心钱。奇奇鲁因此成了帝国的一个自由贸易行省,借助天险高地的堡垒和占了近三分之一行省(面积达700平方公里)的沉睡森林,邻国的进攻次次都要绕着这恐怖的森林。
主城离沉睡森林不远,大约十几里的路程就是森林的最外围,这里常有佣兵们和冒险者光顾。佣兵比冒险者更拼命,实力更坚强,更注重团队配合,由于性质上的选择,偶尔接个任务很少没有伤亡,全都是在刀口上舔生活的主儿,可是这样的任务所伴随的是可观的赏金。人为财死嘛,在这里若是看见伤痕累累的佣兵抬着死伤的队员进城,也没什么值得奇怪好奇的了。这里的治安差归差,但是大家多自由畅快地做着自己的事,只要不去犯那基本的几条规定就可以,否则这里的几个大势力的管事可不会放过他们,狼狈被砍或是驱逐出境,有了以前的例子,没人敢太嚣张。
老爸年轻闯荡时认识了一个卡基鲁·安帕的高级剑士,他如今已经是奇奇鲁城内几大势力之一的头领,实力也早已晋级成中段大剑师,老爸想带一家向他求助。
路上总是窝在妈妈怀里睡觉的我更加是安静的出奇,大人们急着赶路,见我没什么异状就全当我嗜睡的毛病又犯了。对于小孩子来说,一直的赶车实在是无聊得很,不哭不闹反倒是省了他们的心。
事实上,我是发觉了自己体内与灵魂响应的能量有要融化我的骨血的趋势,所以我白天也睡去了大半。
果然,这个身体绝对撑不过16岁。
用内视观察自己的体内,那些有一半都能量被离子化的内脏和渐渐被改造得透明化的骨髓,七经八脉的宽阔已经达到人类本身的极限,无法承受更大的能量流。全身上下各种薄膜也不再是人类该有的正常颜色。若不是我一直在注意和小心压抑力量,“法依·罗里”早已被这股庞大的能量化为宇宙尘埃了吧。
暗叹,乒乓球大小的灵魂球忽地放射缤纷色彩,被离子化的内脏和骨血仿佛被净化了般地迅速又生出新的组织补上失去功能的位置,新陈代谢不再夹杂大量的金粉。所有的能量又像是听到父母呼唤的孩子们一般乖巧地围绕着灵魂球不再乱跑。
三年了,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随着我成长,我的力量也在随之增长,这在别人眼中的好事在我这里就成了最坏的消息。能量会消化、吞噬我的ròu_tǐ,将一切物质分解成分子、离子甚至是尘埃,我的身体越是成长越是加速这种能量的运转,如果我还想多以人类的身份体验一下的话,恐怕就不得不压制身体的成长,尽量保持五岁以下的样子为佳。
没有意外的话,一直以三岁的姿态存在可以让我活到17岁,可是我不长大的话同样会引来父母的注意,到时也会很麻烦。无论如何,我不能和他们说我的真正身份。
不行,我得好好想个办法解决这个大问题。
来到奇奇鲁城,老爸担心有像达克那样的人,于是让妈妈用宽大的衣服遮去她苗条有形的身材,带上了面巾。入城时交了一个银币,妈妈和奶奶都精打细算地节省花销,加上从家里带出的五枚金币,现存的总财产才5金币60铜币。省着点儿花的话,应该可以撑上不短的时间。
卡基鲁·安帕和多伦叔差不多,高2米余,一身壮实的肌肉,身着银勾战甲,背后背着与他差不多同高的大剑,厚皮靴上染了轻尘。一听说是老爸来找他就立刻来到客厅,大笑着和老爸叙旧,把酒畅饮,愉快谈天。那夜,我们住在了卡基鲁的府邸,我忍不住四处打量一下,发觉身为一方老大的他家中果然有不少名贵器具和珍藏,不亚于一个小贵族的生活。
见到商人利滚利地赚钱,老爸也起了做生意的念头,尽快让家里的情况稳定下来,厚着脸皮向卡基鲁说明了情况,做了这里多年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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