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主管,谭逐风,曾云秋,还有那个侍女……
“主人是怀疑曾公子?”衍墨想了想,不确定的开口。
“你怀疑他?”并不直接回答,万俟向远反问道。
“属下只是猜想主人怀疑曾公子……贺主管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是得主人信任的,之于谭逐风,属下那日会出,拿到那几本书,不过是个巧合,要说觅天殿的细作刚好就是负责的人,未免有些太过凑巧,如此便只剩下那名侍女和曾公子,然而一个侍女若没有什么理由又并不随意借取书……况且昨日主人曾命属下向曾公子下过药,所以属下以为……主人是在怀疑曾公子。”
起初万俟向远还听得认真,到最后反而戏谑一笑,暧昧不明的看着神情认真的男人,“我为什么要给他下药,过了今日你自然比谁都明白……把剑给我。”
“是。”疑惑不明地将剑双手奉上,衍墨退后几步,默默地看着万俟向远。
向着细瀑下的水潭旁纵身一跃,万俟向远左手轻震,安分隐于鞘中利剑立时脱鞘而出。右手握住剑柄的一瞬间,周身的气势变化突生,饶是隔了一段距离,衍墨仍是觉得被那锐股气迫得呼吸困难。
招式都是寻常的招式,但被那一人一剑使出来,却让人不禁窒息惊叹。衣衫翻袂间,哪里还有‘武艺平平’的踪影……
衍墨愣怔地看着远处的白影快得几乎晃成一片,空荡的山谷里焦绿丛生,满眼尽是无穷尽的一色苍绿,唯有那抹白影肆意自如地纵于其间。招式相接的变幻极为巧妙,锋锐的剑刃映着日始初升的凉薄光晕偶时折出耀眼的白茫。前所未有的强烈自卑和羡慕充斥在心头,衍墨想要低下头去避开那抹耀眼的身影,却又仿佛被制住了穴道,一分也移动不得。
时间在凝望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直到觉出有人向着这边缓慢靠近,衍墨才身体一震,醒过神来。随即又急急地再度望向万俟向远,待看清了那人已经锋芒尽敛,缓下势,才又恢复了方才因为警觉而抑住的呼吸。
好似对于来人浑然未觉,万俟向远招式不停,依旧专注地挥着剑,周身的锐气却已经消失无形,动作也变得拙劣生硬了许多。见状,衍墨也只装作没有察觉。
来人似乎被什么所惊,原本的谨慎缓慢立刻不见,逃窜一般慌慌离去。
须臾间,慢下来的动作再次变快,招式于之前已是大有不同,再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招招强势,式式狠厉,虽是一人舞剑,却如临敌一般杀意尽显。
忍不住那份向往与惊叹,作为一个习武之人,衍墨无可自抑的亢奋起来。
如此又过了一会儿,万俟向远才收了动作,越向衍墨站立的方向。
随着距离地拉近,万俟向远看着衍墨的脸,竟有一刹那的失神。那双平时满是隐忍之色的眼睛此刻正如寒星一般的遥遥的望着自己,几乎如深夜的星子,发出闪烁的光耀,有别于阳光的炫目,耀眼,却又毫不张扬。
近到几尺时,万俟向远将剑一抛,看着那双吸引人的眼睛,命令道:“练给我看。”
衍墨接住剑,不明所以的回看万俟向远,眼里却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辉。
任由对他的看法在心里默默改变,万俟向远满意地笑了笑,道:“去吧。”。
“是。”衍墨不再犹豫,握着还留着体温的剑柄,掠向潭边的那片平地。
犹如方才衍墨注视着万俟向远一般,万俟向远此时正也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的那个人。
不同于多数习武之人对于剑招的追求,握剑斩挥的男人每一剑的方向与力度都是死招,急进但也谨慎。万俟向远看着不再收敛自己气势的人,似乎能想象到那双寒星一样的眼睛里此刻刚毅的神情。
锋芒尽显,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起这四个字,万俟向远第一次对于手下人的锋芒毕露感到完全的欣赏,忘了要顾虑,也忘了要戒备。
过于强烈的寒意仿佛凝固了空气,独剩那意欲要劈裂一切的剑势不断闪动。
难怪有那么多的不甘愿……确实难得。万俟向远提气轻越,顺手从树上折下一根长枝,迎着刺人的剑气掠去。
衍墨慢下动作,精准的动作不再指向各处关节要害,专心接着万俟向远毫不间断的剑招。
“不必。”万俟向远轻吐二字,以十分刁钻的角度攻向衍墨胸前,迫得有心收敛的男人再度全力以赴地反击自己。
“呯——!”
两人缠斗半晌,衍墨被柔韧树枝一挑脉门,终于无力紧握,利剑脱手而出,落到了身旁的地上。
弯腰将剑从地上捡起,衍墨双手送上,“谢主人指点。”
男人的眼里涨满了兴奋,还有难以忽视的意犹未尽,万俟向远心情甚好地看着他,并不伸手去接,“这把寒星剑以后是你的了。”
“主人?”衍墨惊异的看着要把剑给自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难不成你还看不上?”万俟向远抬手扳住他下颚,将人拉近自己。
“不……”眼里光亮更盛,衍墨直直的跪下.身去,目光灼灼的抬头望着万俟向远,道:“属下谢过主人!”
眼若寒星,倒是当真和这把剑般配。分毫没有心疼跟了自己多年的佩剑,万俟向远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语气不容反驳的说道:“这把剑是我给你的,你便只能用它为我办事,记住了么?”
“是,属下不敢忘!”
训练死士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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