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无法言语,眼神浑浊,也不知道到底是痛到失去了意识,还是根本不想回答。
“那几天,你特意为我跟小澄熬了些药汤,说我们两个有点咳嗽,喝了这个比较好,其实,那是解药。”宫子羽说着,从他右边脸皮上撕下一条肉来,“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知道,人家对我好,我就要千倍百倍地对他好;人家对我不好,我也不费心思去对他怎么坏,我就杀了他吧。”
听到宫子羽说要杀了他,柴叔眼里出现了一丝解脱的宽慰,但下一刻,皮鞭就落在他眼皮上,撕裂的皮肉的时候几乎把眼珠也扯了出来。
“但我不会干干脆脆、痛痛快快地杀了他。”宫子羽换了只手,“三当家说这鞭子三十鞭能打死人,我不会武功,就多宽容我二十鞭吧。放心,如果五十鞭过了你也死不去,我就一刀子剜掉你的心,不会拖延很久的。”
15
柴叔血无声无息血、肉模糊地在屋子里死了,隔天就让整个山寨的人都惶惶不安,有人说是那些死掉的林家寨冤魂索命,有人说是有武功高强的林家寨余党索命。凌日风到屋子里扫了一眼柴叔的尸体,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径直往宫子羽房间走去。
一推门,就看见宫子羽衣衫半褪对着镜子描画胸前花蕊的绮丽场面。凌日风怒气一滞,犹豫了一下才重重咳了两声走进门去。
宫子羽听到声音也不回头,继续沾着颜料描画,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这红梅画多了也无聊,你说我下次画芍药还是牡丹好呢?”
“柴叔是不是你杀的?”凌日风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宫子羽停下笔,转过身来,“怎么,我连处死个奴才都要问过你?又不是你凌云寨的兄弟,不过是林家寨留下来的人,反正都是没骨气的,我杀了就杀了,你有什么不满意?”
“你真的完全不知道柴叔是什么身份?”虽然凌日风只与柴叔相处了五年,但童年最真挚的情感是无法比拟的,他一把扭住宫子羽的手腕,痛得他连画笔都握不住了,“啪“地掉落地上,摔开点点朱红,“他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哦,原来是凌寨主吩咐他来欺侮我的!那我真是杀错人了呢!”宫子羽呵呵冷笑,左手抹掉刚刚画上的花,但rǔ_jiān仍是红红的,细看之下,竟是被凌虐得红肿胀大,像颗熟透的相思豆。
凌日风分明记得自己并未如此对待他,狐疑起来,“你说他……我,我不……”
“你不相信?”宫子羽继续冷笑,“那你认为我为何打烂他下体?如果只是为了报仇,为何我不把他打得全身没有一块完整皮肉,慢慢把他凌迟,反而痛快地一刀剜了他的心?”
“但柴叔他……”
“他是你的好长辈,但你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他了。”宫子羽轻轻叹口气,“算了,我这个才跟了你二十多天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就算如此,就算如此,也不用……”
“也不用?!”宫子羽猛地拔高音调,却不是娇嗔,而是怒喝,“为什么我遭折辱就不用讨回公道?!如果这也不用,我为何执着只侍一人?!凌日风,你认为我还能计较什么,我还能计较什么!!!”
凌日风不由得倒退一步,放开了宫子羽的手。宫子羽回转身子,哗啦一下把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扫到了地上,“你们都看重我这身皮囊,我偏不计较;你们都轻蔑我仅存的自尊,我偏要计较,我偏要计较,我就是要至死不休!”
“……”凌日风从鼻孔里重重出了一口气,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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