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陆诩点头如捣蒜。
“那希望你高中。”良久忘舒侧开眼,嘴角勾了勾却没酒窝漾出来。
再转回那厢,崔小侯还静静坐在那里给怀里的花猫顺毛日光斜照,光影流转,这样静坐了一个下午心里却只有那句:我若弃你不回顾。
流年不会,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说,想他那日初见的眉眼。那日自己初上战场,劫灰烽火里几乎淹没。不喜欢那样血肉横飞的场景,很不喜欢,可他却能一步一步走在自己前面。
他是军师的弟子,名唤流年。满天光华里一侧目,不错的,便是一点微光似流年,恍然间定格。
那人一点点与他从硝烟里走出来,欣长挺拔的身躯却在有一天把他堵在营帐角落里。那人说,崔无欢,我好像喜欢你。
他一怔,随即得寸进尺,轻佻地在他脸颊上伸手一刮,结实紧致的皮肤一下子就叫人爱不释手。
他说,好啊,你做我侯府的十一公子,我决不再有第十二房。
流年却犹豫都没有,果决地点点头,好,他说。
ps:我来给我自己理清一下年龄问题,小崔今年大概二十五岁,流年二十五岁(七年前相遇),忘舒十七岁(orz。。。介个是未成年人,他俩相遇的时候忘舒才十四岁,笔者略无耻,雇佣童工)
前面箫笛的年龄我也改了一下,他目前应该是三十岁。(副配无视可以)
小画家应该是二十岁出头,暂定二十一吧。
第三十五章 一点微光似流年(下) [本章字数:2115 最新更新时间:2013-01-01 19:08: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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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好啊,你做我侯府的十一公子,我决不再有第十二房。”
流年却犹豫都没有,果决地点点头,“好。”他说。
于是携手,于是他的剑对准他的敌人,多少次浴血,多少次带着一身狼狈微笑对视,像两只相濡以沫的动物。
那日崔小侯中了埋伏,几乎当心穿箭而过,流年竟疯了一样的狠戾,一把薄剑都带了削铁如泥的戾气。
流年守在他身边,伸手把药碗送到他嘴边,他却着魔一样含住他手指,一双上挑的眼里闪烁着很深邃的东西。
“流年,给我。”手寻上他衣带,摸索间扯动了伤口也浑然不觉。
烛火微晃,药碗打翻了倾在床侧,是谁的呼吸轻喘,还夹杂着暧昧的低吼。旖旎里还夹着血腥的味道,混着烽火的锈钝和汗水的腥咸,慢慢浸透一片春色。
于是就全都失了控,一夜春宵帐暖。行军之中出了这等事,老侯爷勃然大怒,军师带着弟子请辞。
临走前他还说,别忘了,前事不论,你说过不会再有第十二房公子。
都是十**岁年纪,两个还未束发的少年,一个魅人狂狷一个长风当歌,自是全不把离别放在眼里。
崔小侯领了罚,军营广场上暴晒了三天,想起那抹欣长挺拔的身影,永远是轻佻邪魅的一笑,那笑里蛮有些期待和满足,似是食髓知味的甜蜜。再然后,风月场上,就真的全匿了fēng_liú轻佻的心思。
再见面,他身边已有了个眉目柔顺的孩子,流年眉头微蹙,还是躬身行礼。
“见过王爷,侯爷。”他弯下身,却并不低眉顺目地说着。
那男孩几乎要时刻黏在崔小侯身上,一口一个师傅哥哥。崔小侯也总是微微地笑,流年便也微微地笑,仿佛是搭了戏台默契之至,就这么谁也不揭穿不表露,翻滚的情潮都压在心底,淡漠的两个人相对而唱。
好容易入夜曲终人散,崔小侯轻轻推开他门,上挑的狐眸里流光溢彩。
“流年,我想你了。”他就这么一句话,就焚心焚骨,再也拿不住白日戏台上的脸面身段,连唱腔都要微微颤抖。
“你可想我?”他前走两步便逼到流年面前,一脸笑意盈盈,若非与戏有差的语气,会叫人错把眉眼作轻佻。
朱见羽不论,崔小侯给了自己的解释,小王爷缠了上来,他哪有不要的道理。
流年嗤笑,他说我不留在你府里,你这一群公子甘心留下的没几个。
崔小侯怔怔看他,说我知道,可他们都留下来了。
留下来又怎样,看得更清楚听的更清楚?流年没言语,这场类似谈判的耳语以沉默告终。或者说,是以各退一步告终,谁都知道那些公子们不是不走,而全是不舍。
他也不舍,所以他决然不了,用一根太细的线把自己系在崔小侯身上。他说,每月我都回来,前事不论,后事不知。
后来流年知道系错了,该断不断,到了如今,那头细线一扯,他便四肢百骸的叫嚣,叫嚣着回去他身边。
那时候崔小侯身上还没有那淡淡的篆香味儿,从里衣到外衣,熏的都是上好的龙脑,久而久之就惯了,到哪一天闻到陌生的味道,讶异到不用假装,也知道再也留不住。
府里的龙脑全收起来再也不用,从此换了品质略低的篆香,十二房公子便全跟着换,流年不动,衣鬓厮磨里却也染了满身的篆香。
崔小侯抱着花猫坐在窗下,心里念叨着那谁谁快回来,那谁谁快离开。那花猫慵懒的睡着,肉乎乎的缩成一团还微微起伏。
流年在一个地方悠悠转醒,一抬眼便是雕花的窗栏,被烛火染成暧昧色的帐子,浑身浸了水的棉一样瘫软沉重,使最大的力气也只是侧了侧头颈。
一侧头便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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