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李勋起床就把李祺喊醒,李祺茫然起床,李勋穿好衣服,收拾好东西就带着李祺直奔村子外头那个站点等车。因为这是去城里的第一班公车,人不是很多,李祺上车就趴在李勋腿上睡着了。李勋看着黑黑的小脑勺,想着自己像李祺这么大时,妈妈还在,那时候真是很幸福,顿时觉得李祺好可怜,没有父母,没有亲人,只有自己还一点也没有血缘关系。
来不及心软,车就到站了,李勋背着包,一手抱起李祺,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继续睡。下车离工地上,要走十分钟。李勋就抱到工地里,回到帐篷把李祺放下,自己就换身衣服赶去干活去了。
这样的生活是很平常的,每天李祺起床总是看不到李勋,那时候李勋正在忙碌的干活,只看到桌上留的早饭。
时间缓缓流过,工地上的孩子和李祺差不多大小,都送去上学了,李勋就把李祺送去上学了,李祺五岁了,上幼儿园年龄能上中班了。上学刚开始对于李祺来说并不喜欢,慢慢习惯了,就觉得学校也很不错,因为有很多小伙伴可以玩。
李勋每天早起去买早饭,回来两人吃完饭,就把李祺送上学,再去干活,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对于李祺在学校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李勋去送李祺上学时,遇到了李祺的老师,女老师三十多岁,带着眼镜很和气说:“你弟弟学习能力很强,很聪明,记性很好。”
李勋不知道说什么了,只点点头对老师说:“谢谢老师,希望你能多照顾他,我工作忙,没时间管他。”
老师扶了扶眼镜说:“应该的,其实我想劝你,他太聪明了,我觉是他完全可以上小学一年级了,你好好想想。”
那个时候上一年级并没有年龄限制,李勋想着先让他在这里玩着吧,等明年看看哪个学校好吧,谢过老师,就回工地了。
李勋上到初一就不上学了,那时候妈妈和继父姑姑的去世,对这个家庭来说,破碎了。李奶奶没有劳动能力,挣不了钱,还要抚养才一岁的李祺,自己上学自然搁浅了。
后来就去了城里,在很多地方打过工,洗过碗,搬过砖,做过好多工作,他才明白文凭的差距。有文凭的可以去做个酒店经理,而他只能在后面刷盘子,理解了生活的差距,才踏踏实实凭着一身力气在工地上干了下来。
对于李祺上学的问题上,李勋很重视,他希望李祺能好好上学,将来像他妈妈一样,做个大学生,那样就会有前途了。可是他却没有自己的前途,他想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不会说话,他只想先在工地上,干一天算一天吧。
劳累一天,回到小小帐篷里,浑身乏的厉害,就躺在床上歇一会,想起那张支票,究竟是谁给姑姑的呢?其中有什么样的故事呢?想不明白却渐渐迷糊睡着了。
李祺被小胖和小胖妈妈回家,李祺对小胖摆摆手说“明天见”进了帐篷才发现哥躺在床上睡着了。
李祺看到桌上的盒饭,扒拉扒拉吃完了,看到哥还不醒,角落一堆脏衣服,就抱起放进水盆里泡着,倒些洗衣粉。没有事做,无聊的李祺趴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哥,高大的身体强壮有力的臂膀,他想他爸爸应该也是这样的吧,高大威猛,能保护自己,能够把他举起来,抛上半空中。
想着就乐了,然后衣服里摸到那块玉,闭上眼睛默念“爸爸,你快点来找我吧,我好想你”。
李勋醒来时,半夜十点多了,揉揉头,皱着眉看到床边趴着睡着的李祺,真是头疼,他也不上床上来睡,趴在那里睡干嘛。下床刚要把李祺抱了起来,李祺就醒了,手揉眼说:“哥,你干吗?”
李勋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而且全身无力,自己穿上拖鞋站起来都不稳,头也晕晕乎乎的,他想自己一定是病了。穿上外套,带上钱包,李祺跟在身边,就去了工地不远处一家小诊所。
李勋到了诊所,有个大夫坐诊,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让李勋坐下,温和的问道:“你哪不舒服?”
李勋头现在还发懵,仍回答说:“头晕,站不稳。”
老大夫摸摸李勋额头说:“发烧了”取出温度计给李勋说:“夹在腋窝里。”
李勋靠着椅背上,眼睛闭着,直到老大夫说“好了,给我看看”
老大夫说:“哦,发烧了三十八度八,挂两瓶吊水。”
晚上诊所只有一个老大夫,白天还有一个护士下班回家了,李勋躺在病床上,老大夫给李勋扎好输液针,完了看了一眼李祺说:“你家孩了,蛮懂事的。”
老大夫可能想起自家孙子了吧,等老大夫走了,李祺上前坐在李勋旁边,可怜兮兮说:“哥,我害怕?”
李勋半眯着眼睛:“你害怕什么?”
李祺也说不清楚害怕什么,只是摇摇头仰望着上面的药水瓶,细声说:“哥,你快点好起来吧。”
李勋这一病好得很快,挂完吊水,李勋就抱着李祺回家了。第二天一早,送完李祺上学,就去工作了,年轻身体的恢复能力就是强。
李勋每天如此的忙碌,在一年最后收尾工作,想要多干些多挣些钱,李祺看到哥哥如此的辛苦,倒也老老实实每天去幼儿园上学。
树叶飘落,冬天来了,冬天工地上没有活了,帐篷自然不能住了,李勋就必须去重新找个包住的工作,跑去面试了好几家,都不太如意,最后在一家火锅城里找到一个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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