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蓄意谋杀,我上来之前已经让人把庆田一家控制起来了。”佐藤把尸检报告放在茶几上,“虽然解剖之后发现,死者有心肌纤维撕裂、心脏出血的症状,情况不是很严重,并非他致命的主因。”
“这么说,仓本医生还是有责任的?”
“当时的情况应该挺危险的,仓本医生的抢救方法没有错,他又不是法医,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发现中毒的迹象呢?”
“中毒?”
“对,庆田右卫门的真正死因是中毒,我在他的胃里发现了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白色粉末,已经拿给物证科去做化验了,大概会在今天下班之前就可以拿到分析报告了。同时我提取了他的血液样本正在让人化验,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是阿司匹林过敏的反应。”
“你能推算出他是什么时间中的毒吗?”
“差不多是在午夜十二点前后。”
“那不就是庆田右卫门还在公司里的时候吗?”聿人想了想,走到义庆的办公桌前,抄起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三系的内线。“验尸报告出来了,你们先不要跟庆田那家人说什么。”
“好,我知道了。”
“还有,一会儿我下去把搜查令拿给你,带人去封锁庆田的公司,调出昨天下午到今天白天的所有监控录像,如果不出意外,那就是案发现场。把庆田右卫门办公室的东西全都带回来,一样也不能落下,尤其是他曾经喝水用的杯子。”
“是。”
聿人放下电话,就势坐在办公桌上,托着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按照庆田太郎在医院里的说法,他曾经在案发时间去过现场,那么现在看来他就是此案最大的嫌疑人,而且他还是一名药剂师,想要拿到一些别人得不到的药应该是非常容易的。可是,他这么做的动机又是什么呢?他父亲的财产?或者是那个女人?聿人摇摇头,觉得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这么简单,如果说大儿子有嫌疑的话,另外一个儿子的嫌疑也不会小。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对自己的后母怀有不一般的感情。至于那个躲在庆田太太身后的小女孩,聿人现在回想起来,她好像对于自己父亲的过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情绪也不像她的继母和两个哥哥那样激动,一直都是木呆呆的,两只眼睛看上去是那么的空洞、无神。聿人撇了撇嘴,这一家子人还挺奇怪的。
“想到什么了?”佐藤也跳上桌子坐在聿人的身边,“是不是觉得那个庆田太郎的嫌疑最大?还是说你觉得他们家人都脱不了嫌疑?”
“我有很多想法,庆田右卫门的家人必然会列为嫌疑人之中,但是也不排除有心怀不轨的人栽赃嫁祸给他们,毕竟恨庆田家的人不在少数。总之,先调查他们家每一个人的社会背景,重点是庆田太太的。”聿人喘了两口气,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弱,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他的健康。“义庆哥,这件案子我们就正式接手了。”
“不用跟我商量,这本来就是你们的案子。”义庆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去办正经事,别总是赖在这里打扰他和爱人亲热。“对了,你给瑾打电话了没有?”
“是关于他搬家的事情吗?”
“对啊,我记得你有一套在市中心的房子,反正你也不住,倒不如租给他,还有租金可拿,总比空在那里浪费要好得多。”
“我跟他说过了,等我忙完再跟他约时间看房子。”聿人跳下桌子,从义庆的抽屉里拿了一张签了名字的搜查令,晃了两下,然后拉着佐藤的手往门口走去。“我们不妨碍你们了,记得要把门锁上,呵呵呵呵……”
“臭小子,赶紧滚吧!”义庆笑骂了一句,看两个人溜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并体贴地把门撞上,他一翻身就把怀里的佐佐木龙太郎压在身下,“亲爱的,我们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人家在忙着查案,你整天就想着这些事情,还真好意思当人家的上司?不觉得羞愧吗?”
“我这不是给他们年轻一辈锻炼的机会吗?等他们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不再用我替他们操心,我就该把位子让出来了。”
“你才多大岁数就已经在考虑退休的事了?”
“拼命拼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为什么?”
“有了心爱的人自然想过平静的生活,每天能相守在一起,才是我追求的目标。”义庆亲了一下龙太郎的额头,“我们可以环游世界,也可以像爸妈一样找个安静的地方颐养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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