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招真是绝妙!”邵安拍手附和着。
回到房间,徐少卿果然坐于床边稳如泰山。
“小虎回来了。”徐少卿见我回来,赶紧起身相迎。
“邵安,你去找小二要把剃刀给子卿把脸弄抻头了!”邵安应声一溜烟地跑出去,我随手将脸谱丢给徐子卿。
“喏,你以后出门就带着这个!”
……
……
“少爷?少爷?”邵安拿着剃刀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声问道:“是不是邵安剃得不好啊?”
“还……还行。”我依然盯着徐子卿的脸。我应该是首次见到这张脸,两道入鬓剑眉下一双星目炯炯有神,高挺的鼻梁下有一张比本公子稍微性感一点点地丰唇,也正是因为这张嘴,整体而言徐子卿竟比本公子英俊上那么一点点。
忽然间,只觉心头涌起一股酸气——将来本公子摘“花”赏月的时候绝对不能带上这厮!
次日一早我们一行终于得以在白天赶路,徐子卿走在路上也未引起路人的多少骚动,因为这个时代走江湖的多了便什么打扮的人都有,比起那些带斗笠穿黑衣走路专挑瓦顶上的异人怪侠,戴着一张关公脸谱混在人群中的徐子卿已正常许多,最多偶尔会有一、两个人在背后低语:
“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我儿子一样戴脸谱玩。”
“哎,关云长的早就过时了,现在都流行戴东方不败的!”
出了落雁镇,沿着官道向西行不过三里便来到一岔口,却见一白衣女子歇于道旁,待我们稍接近些,竟发现那女子一双楚楚动人的杏眼一直在暗暗趟泪,她一手抹泪一手抱腿蜷缩于树下,清风拂过带起裙纱飞舞,纤细的蛮腰yù_tuǐ显得弱小无助。
我见状立即翻身下马,拿出一把玉扇摆于胸前,款款上前向那女子作揖道:“这位姑娘是为何事伤心?”
那白衣女子眨了眨水汪的大眼,伤心道:“方才奴家被山上的土匪抢了绣花攒的积蓄,回去后又恐婆婆责骂,不知该如何是好。”
“哪里土匪竟如此猖獗?待本公子去给你讨回个公道!”我一听乐了,我这里不正好有一个土匪克星么!
她一听却哭得更加伤心“呜-呜-呜-昨日那人也是这么说的,可他都去了一夜了也没见回来,呜-呜-呜-”
“咦?姑娘你不知今日才被劫的吗?”
“昨日他们只劫了我相公,正因为后来有个人去为我出头惹恼了山大王,今早他又派人把我的银子给抢了。呜-呜-呜-奴家为何这么命苦啊!”白衣女子泣不成声,又是一阵嚎哭。
劫男人?男人有什么好劫的?
见姑娘好生伤心,我从袖中拿出一张丝绢递给姑娘。
“姑娘莫伤心,只要你道出那山大王藏匿何处,本公子自会带着你家相公和绣钱回来寻你,可莫让你家相公看到你脸上的泪痕而伤情。”
此话一出口,白衣女子果然停止了抽泣,一双玉手紧捏着丝绢喃喃道:“那大王就住在西南方不远的一座断背山上。”
第八回
[相传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有一座断背山,山上住着一个山大王。山大王一生无恶不作,每隔三日抢一次路人的银子,再隔三日绑一名路过的男子,而且尽挑二十出头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书生,真是罪孽啊!罪孽啊!只可惜那山门是上古时代留下的宝贝,连火都烧不掉,无坚不摧,曾经的来讨伐的各大官员侠士都拿他没辙!更何况那山中又有古人遗留下来的桃花mí_hún阵,能踱轻功飞进去侠士也多在阵里吃了瘪!]
我在路上曾向乡民打听那个山大王的事,他们的回答都如出一辙。我盯着邵安思索片刻,道:“邵安,你可听本公子的话?”
“少爷一言邵安理当赴汤蹈火!”邵安一派大义凛然,唐家的家仆啥都可以缺就是不缺忠心。
“好,待会儿我和那些匪人说话的时候你在旁边莫作声就是。”我一甩马疆快速朝断背山奔去,徐子卿运起轻功稳稳地跟在一旁。
传言那断背山的桃花终年不谢,因此在群山峻岭间我们很容易发现那座妖娆的大山。涓涓溪水流淌间一座石墙高耸威严,唯一的一座庞大地木门紧紧关闭,门上的虎头隐隐散发着阵阵煞气——这里应该就是山寨的门户。
我翻身下马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只见门上一小窗徐徐打开,露出一只人男人的眼睛。
“有什么事?”那人凶恶地问。
“我们是来送礼的。”我笑道。
那人闻言迟疑了一下,在门后嘀咕道:咦?大王近日要封个二当家这件事怎么这么快就就传开了?
“什么礼?”他又问。
“一名男子。”
“不要!”那人将小窗关上,只闻门后面传来:“寨里昨日就收了两个,多了大王应付不过来!”
“请慢,这个绝对是极品!”我继续敲门。
“极品?”那人又把小窗从里面打开,一只眼珠子四处转溜“哪里?俺瞧瞧?”
“就是这个。”我把邵安拉过来对着窗口。
“少爷!”邵安一脸惊恐。
“安静!”我小声喝斥。
“乖乖,张得倒挺标致!喂,你识字不?”那人问邵安。
邵安傻愣地望着他,一声不吭。
“邵安!”我轻轻掐了一下他的嫩脸,邵安“哎呦”一叫,这才惶恐道:“会……”
“那么你说门上刻着什么字?”
“断背山寨。”邵安答得毫不含糊。
“噢,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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