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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的夜晚,深眠中的君临莫名的清醒,睁开眼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似乎天地都在沉睡。然而,在这无边的宁静中某丝细微的声音传来,狠狠勾起了君临的警觉,“楼下有人!”
君临慢慢地坐起身,伸手到床下摸出一把猎枪,以前公司还在时这把枪就经常躺在他的后车座下,以备防身之用。临来b市前,他卖了所有能换钱的东西,却唯一留下了这把枪,如今派上用场了。
君临的起身虽轻却还是惊动了睡在旁边的洋羽,见君临拿出猎枪,心细如丝的洋羽很快清醒过来,抄起一把菜刀跟在君临的身后。
一楼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珠宝首饰都被收进了保险柜中,现金收入也都存进了银行。楼下只剩下一些廉价首饰和一点零钱,如果进来的小偷想干大票就一定要上楼来。两人静静地蹲在楼梯口,听着楼下的声音。
楼下悉悉索索半天便没了动静,难道小偷罢手离开了吗?洋羽疑惑想出去看看,刚一探头就被君临伸手按住了。与此同时,脚步踏上楼梯的声音响起,“呲呀……”也许是黑夜太过寂静,木质楼梯的声音格外刺耳。声音没有连续,停了几秒后才又响起,楼梯口的两人忙缩回躲好。
“一步,两步,三步……七步,八步……”君临把枪口瞄向楼梯口,洋羽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刀,“十二步,十三步,站住别动!开灯”
“哎呀,饶命,我不敢了”被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的某人顿时脚软,瘫在地上,他只是一时贪念,犯不着拿枪对付他吧。
跪在楼梯口的人让君临洋羽更是吃惊,原本以为对方应是蓄谋已久的惯犯,弄不好还有同伙,毕竟他们这里怎么着也算是个金店啊。没想到小偷竟然是那个年过半百的清洁工老刘,念他年老,君临洋羽带他颇为不薄,经常让他到店里休息喝水,没想到竟让他起了歹意。经他招供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捡到了君临掉在柜台外的钥匙,暗地里配了一把,最近又因为烂赌欠债一大堆,就起了这贼心。
君临把老刘交给了警察,一个惊魂之夜就这样过去了。大清早,洋羽就请开锁公司的来给店里的锁里里外外换了一遍,还加了几道暗锁,这才放心,而君临则更加坚定了要请保安的决心。
忙碌到中午,娟子听闻了金店被夜闯空门的消息,特地带来了麻辣锅慰问,着实让洋羽美了一阵子。
时间过得很快,穆氏金店开张快三个月了,君临开始每天在签约的加工厂监工,店里经常就剩洋羽一个人,还好娟子的饭店整修,暂时无事可以来帮帮,否则根本忙不过来
。这一天君临监工回来,刚刚走进商业街,就碰上一场当街斗殴的戏码,没心情看戏只想赶紧回金店去,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绊住了脚步。
“你给不给,俺们按你说的干了,你凭啥不给钱?”
“我们都是按合同办事,你们没有……”
“啥合同?俺们外乡人知道你们啥规矩,你今天不给钱,俺就不客气了!”
“你敢打人,你没有合同还敢打人,我看你是想蹲号子了!”
“妈的,俺就蹲了,怎么……”
“赵启生!”飞出去的拳头被人一把拦住
“你他妈……穆小哥?”
“赵大哥好久不见了,到我那去坐坐吧。”
“不行,我今天……”
“赵大哥,走吧!”莽撞大汉被人拽出人群,这一场闹剧不了了之。
“穆小哥……你拉我干嘛,他不给我们工钱啊,兄弟还都等着那。”
“叫我君临就行了,光凭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就算把他打死了还是要不回一分钱的,最后还可能被送进监狱。”
“那咋办?这三个多月就白干啦!”
“你放心,我来给你办,保证不会让你们白干的。”
君临拉着赵启生回到店里,小小的屋子站满了人,洋羽忙得满头大汗。
“老板,帮我看看哪一款适合送朋友啊?”
“老板,这个给我看一下!”
“老板,帮我把戒指包一下。”
“赵大哥你先坐,”将赵启生安排在柜台后一角,君临立刻加入了洋羽的阵营。赵启生则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里一茬接一茬的人流。
“喂,把那款手链拿给我看看!”
“啊?哦!”赵启生手忙脚乱地打开柜台,将手链小心翼翼地拿出放在柜台上……
太阳西斜,小店终于清静了下来。
“赵大哥真是不好意思,请你回来还要你帮忙。”
“没事儿,这店是你们的?”
“对,是我和洋羽一起经营的。”
“哦……真好”
晚上,三人一起去了娟子的饭馆,虽然整修还未完成但是却可以搭小灶。四人一桌,吃的热火朝天。赵启生本就是农家汉子,没有那么多顾及,很快就和娟子混熟了。
酒过三巡,提到今下午的事,赵启生短叹一声,“唉,想当初我怎么也是个连长,如今却被这乖孙子骗!”
“连长?赵大哥你当过兵?”君临惊奇的问
“那是,俺94年入伍,老兵了,本来有个不错的分配,可惜我没啥文化,被人替了。
退伍回乡也只能给村干部当个看门的,一个月挣得还不够自己花的。不甘心想出来闯闯,没想到一别五年,这社会变得这么狗屁,俺是完全跟不上调子了。空有这一身子力气,有啥用?”
赵启生离开后不久,君临将施工队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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