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扬手做出欲打的手势,子画脚尖轻点地面,轻轻地一股力道推动着秋千,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子书对子画翻了个白眼,道,“若是让师傅听到你这番话,定会让你给气活过来。”
“如此甚好,就有人可以管管大师兄了。”子画轻叹一声。身后传来嘎吱一声响。
子琴走了出来。子琴没有看院中的任何一个人,直接注视着萧子卿,道“我以为你已经走远了。”
萧子卿静静的站在原地,倔强的看着子琴,好似爱撒娇的孩子看着父母一般,不饶的道,“没有找到他……”奈何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被子画忽然丢过来的一块糕点堵住了嘴。将剩下的话给吞了回去。
子琴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安静的从袖中掏出一张信条,道“这是你母亲的来信,说是你哥哥出事了,让你早些赶回去。”
“我哥哥?”萧子卿脸上终于浮现了些焦急的神色。萧子卿接过信条,看了看信中内容,然后内力聚集掌心,将信条化为灰抹,洒在了风中。
萧子卿咬了咬唇,对子书道,“去给我备上笔墨纸砚。”
子书踌躇着不愿去,最终仍旧是在子画眼神的胁迫下妥协,乖乖的去取了笔墨纸砚。
看着萧子卿下笔自如,一支笔在他手中宛若泛着剑气的剑一般,在纸上唰唰的扫了几下,然后一个人的模样便映在了纸上。
子画拿起画卷,皱了皱眉头,问道,“这个人就是阿晨?”
萧子卿点头,子书也好奇的凑过来看了看,然后萧子卿便看着这两人的目光同时变得呆滞。问道,“怎么了?”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子画道。
子书听罢乐道,“我见过他,就在城外山林深处的茅草屋。”说着,子书又顿了顿,“不过我第二次去的时候他就不在了,在半路上遇到了你,看你昏迷不醒,又长得好看,觉得让野兽吃了怪可惜的,便拖回来了……没想到你竟然与大师兄是熟人。而且还是很熟很熟的人……”说着子书又带着几分稚气的笑了笑,尴尬的捎着头。
萧子卿暗叹,原来是子书将自己从山林里拖了回来,那么那夜自己与那个黑衣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见萧子卿又走神,子书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说的是真的呀。”说着,子书又不明的看着子画。
萧子卿顿了一霎,哥哥的样子与越晨的模样同时在脑海里叠合,在京城,越晨有危险,在遥远的家乡,哥哥也有危险,若是自己回去晚了,或许连哥哥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可若是自己走了,越晨在京城的危险又会增加几分呢?
最终,萧子卿对子画作揖行礼道,“还请子画姑娘看在萧某的份上救救这个少年,他只是太过死心眼了。”
☆、第六十八章:孤独的守候
最终,萧子卿对子画作揖行礼道,“还请子画姑娘看在萧某的份上救救这个少年,他只是太过死心眼了。”
子画握着画卷的手又用力几分,颔首应了。
目送萧子卿离开月隐居,子琴只觉心里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掉了一般。对子画道,“将画中人给我看看。”
子画沉默着将画卷展开,子琴亦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静静的转身走进房间。道“进来说话吧,外面阳光太刺眼。”
子书听罢乐呵呵的跑上前去,两手紧紧地缠着子琴的胳膊,跟着走进房间。
三人围着一张圆桌,安静的坐着,谁都没有发言。良久,子琴开口道,“听说子卿与一个男子去了皇宫,刺杀了宣皇妃,这事可是真?”说着,子琴又看了看子画一眼,接着道,“而另一个男子则是这画中人。”
子书道,“大师兄……不可能的!萧子卿一直昏迷着,哪有什么时间去刺杀宣皇妃。”
“那在他昏迷之前呢?”子琴问道,“他是你昨日早晨拖回来的,宣皇妃被刺的时间是在前天夜间。”
子书支支吾吾着不语。
子画道,“通缉令已经发出来了,布遍了全国各地。”
子琴皱了皱眉头,子画沉静了半响,又接着道,“我有派人暗里跟着萧子卿,他一路上不会遇上什么危险。就算遇上了以他的才智也应该可以避过去。”
子琴听罢点了点头,道“小师妹去查查这次刺杀真相。伙食之事仍旧由子书准备,我们要在京城停留几年时间,这几年你们就住在月隐居,我回凤楼。”说着,子琴低沉的轻叹一声,“我那小徒弟也该着急了。”
听到子琴提到他的小徒弟,子书来了兴趣,急忙挪着凳子向子琴靠近些,两手又拉着子琴的胳膊,将头往子琴胳膊里蹭,“大师兄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我的师侄女。”
“等她长大了,我就带她来见你。”子琴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子书的发。子书抬起头,两眼泛着光芒,看着子琴的脸,问道,“那她什么时候长大。”
“还要十年左右吧。”子琴道。子书顿时便把脸垮了下去。
子琴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起身而去。
子画仍旧安静的坐着。子书望着空荡荡的身侧,看着冷的跟块冰人似的子画。然后撇嘴道,“我去准备晚饭。”
“我依然只要白米粥,少米多水的。”子画道。
子书翻了个白眼,道“知道了。”
今夜,仍旧是圆月当空,在那老城墙上,仍旧有一个漆黑的影子站在高高的城楼,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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