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越晨紧咬着的牙关终于松了开。冷漠的有些冰凉的语气轻轻地吹过宣景皓的耳际,鬓发,“所以,我们分开吧,别让你的母亲为难,也别让你为难。我们本就不能在一起,更不应该在一起。以前已经错了,现在改也还不算太晚。”冰凉到无情的语气,宣景皓心里怔了怔。
越晨轻轻地推开了他,“你是万人之上的王,我永远都是你的臣。”
“晨儿!”宣景皓无奈的看着他,越晨轻轻地后退了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第五十九章:清泪坠红尘
“别说傻话了……”宣景皓温柔的拂过越晨的脸庞,越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眼眸里没有任何神色,有的只是模糊。
“如此下去,只会让你我都更加的痛苦。”越晨道。松开的唇边有许多深深地牙印,宣景皓扬手抚上牙印,心里一疼,柔声道“很疼吧!”
越晨将脸侧向一旁,那两排牙印,有的是他自己咬的,而有的,却是萧子卿留下的。
宣景皓轻轻地向他靠近,炙热的唇温柔的爱抚着他的伤。越晨的身子逃避似的往后挪了挪。
模糊眼睛的液体终于化作两行泪流过了脸颊,低沉而又无情的声音响起,“陛下,就这么结束吧。若想为你的孩子报仇,只要你的一个眼神,无需其它,臣下可以自己动手。”
“晨儿?”宣景皓又无奈的唤了一声。只见一根泛着微光的银针已贴近越晨咽喉,宣景皓急忙扬手挡住。银针擦破了宣景皓的皮肤。
越晨心里一急,面上却没有做出过大的反应。
宣景皓静静的看着手背上的伤口,道“记得几年前,我收到父亲死讯的时候匆匆的往外赶的那天,你用一颗石子打伤了我的手,也是这只手,也是这个位置。”
越晨听罢,只是冷冷应道,“陛下可是怨恨臣下。”
宣景皓无奈的看着这人,那倔强的眼神,坚定地眸子,他不知要如何是好,他想要向他靠近一些,想要再似小时候一般,紧紧地抱着他,给他安慰,可此刻他却有些不敢了,他怕他会吓着他。
“怎会。”宣景皓温柔的看着越晨,“那一次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这一次,是你第一次这般无情决然的看着我,这两次都是值得留念的。因为都是第一次。”
越晨宛若木偶般的呆立在宣景皓身前。宣景皓带着血的手拂过越晨发,他还想再说一次,‘别生气了,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可这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眼前这人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那每一个孔,每一道伤,都是他亲手留下的。
沉静了许久,宣景皓在越晨唇上落下轻轻一吻,道,“不管你愿不愿意留下,我都不会让你去死,也不会让你在死牢里呆一辈子。离开死牢后,你要何去何从,我不再阻拦。”
越晨冷静的眼神闪过一丝哀愁,道“多谢陛下成全,罪臣感激不尽。”
宣景皓还搭在他身上的手颤了颤,然后决然起身,无情而去。
出了死牢之门,洒在他身上的仍旧是艳丽的阳光。耀眼的阳光洒在他洁白的衣上,洁白的衣泛起淡淡光晕,他冷峻的脸庞愁绪无限,哀哀一声叹息。若神如仙的他回首静静的看了看死牢之门,然后两滴清泪映着阳光落下,沾湿了地面层尘土。
然而,被泪打湿的尘土又很快的在阳光下干结,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只是,那落泪的人,仍旧哀愁。
死牢还是原来的死牢,并没有因为皇上和太后来过而有任何改变,越晨仍旧冷漠的依靠着冰凉的墙壁,泪一滴接着一滴的落下。忽然,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眼前。
越晨仰头,冷嘲的看着那黑衣人,道,“你还会说你就是我吗?”
那黑衣人点头,“不像,可我总觉得你就是我。”
越晨又冷笑了几声,道“真是个倔强的人,明明知道坚持是错,却还在坚持。”
那黑衣人沉默,越晨又道,“我们明明就是两个人,可你却偏偏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这不是错是什么?”
那黑衣人不言,越晨闭上眼,那黑衣人宛若风一般,和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消失的无痕。
阳光普照着大地,一袭素白衣衫的玄太后在落英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仰头看了看蓝的透明的天空。走进宰相府。
然而,不巧的是,宰相并不在府中。听宰相夫人说,宰相去见一个朋友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
而落英却收到消息说,宰相去了凤楼,见一个男妓去了。
玄太后倒也没有生气,只道:本宫等他回来。
然而,宰相的消息也灵通的很,刚在凤楼坐下,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听下人来报,说太后驾临宰相府。
宰相先是一愣,然后看着对面的子琴。
子琴轻晃装着酒的酒杯,淡淡道,“是福不是祸。”
成浦道,“下次再与先生细谈。”
子琴道,“欢迎。”然后目送成浦离开,握着杯子的手轻轻一松,杯子滑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子琴看了看在一旁抚琴的琴音,道“那个穿红衣服的人呢,今儿个怎么不见他。”
琴音委屈的看了子琴一眼,“今儿个早上早早的就出去了,还没回来。”
子琴听罢深叹一声,揉着跳的厉害的眼皮,道“近日眼皮跳得厉害,没事的话让他别到处乱跑,免得惹祸上身,等他回来了告诉我一声,为师先去睡会儿。”
琴音嘟起嘴,悄悄地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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