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肆奕:“……”
裴满衣:“……”
秦颐:“……”
郝伍少茫然道:“咦,这名字怎么起的……咦,好像有点耳熟?”
韩轻嗣:“……”
酒中虽说掺了水,然而这不负责任的便宜老板一时高兴,牛饮一坛,竟也是醉了。
这数人中唯有秦颐真心实意有些不舍,也便放开了饮酒,同郝伍少一般醉得神志不清。
“秦兄!”
“西兄!”
“喝!!”
“喝、再喝!”
韩轻嗣不管郝伍少饮酒,郝肆奕作为兄长却看不惯,冷着脸将手脚都快缠到一起的两个醉鬼扯开,带着薄怒拍了郝伍少一掌:“再喝我便将坛里都换成货真价实的马尿!”
秦颐又不依不饶地缠了上去,喃喃道:“西兄……西帅……”
郝伍少吃吃笑道:“哎,秦小颐……”
秦颐满脸酡红,嘿嘿一笑,道:“西兄,我好想看看你的真容……”
郝伍少一拍胸脯,口齿不清道:“好……好!少爷我、我俊的很……”
郝肆奕忍无可忍,手刀一劈,秦颐顿时化作一滩烂泥,扑倒在桌下。
郝肆奕与韩轻嗣全不顾数月的同路之情,将秦颐丢给酒店小二让他将醉鬼搬回客栈中去,扶着进一步退三步的郝伍少乘上马车,满心激动地回府去了。
在“郝南吃”中饮酒时韩轻嗣已托人到郝府向郝大富通报消息,故虽说天色已晚,郝府中却是灯火通明,郝大富焦躁不安地在门口踱着步子,显然已候了很久了。
见马车在府门口停下,满腔思念之情的郝大富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傻傻地站在原地,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韩轻嗣将早已昏睡过去的郝伍少抱下车,郝肆奕和裴满衣跟在他身后下车。
众人沉默良久,韩轻嗣轻声唤道:“大哥。”
这一句话郝肆奕在心中酝酿许久,却迟迟叫不出口,只是眼眶微红地盯着那个已年近而立的男子,手指已经衣袂绞破。
郝大富在这一声大哥中瞬间红了眼眶,喃喃道:“小五、轻嗣……”
他目光移到二人身后那个长身玉立、与郝伍少有七分相似的男子身上,一时惊得手足无措:“你……你……”
郝肆奕干涩地开口:“……大哥。”
郝大富退了一步,惊喜地忘乎所以:“小四……”
五人在门口僵立许久,尴尬的郝大富这才想起将人领入府中。
郝伍少下了车被晚风一吹,登时酒醒了一半,挣扎着要下地自己走。他柔弱无骨地抱着韩轻嗣的腰,艰难地迈着步子:“轻嗣……到家了?”
韩轻嗣稳稳地扶住他:“是。”
郝大富走在最前,时不时转头看一眼身后的郝肆奕,却又觉得万分尴尬。久别重逢,可说的话太多,便不知从何说起了。
房时,郝伍少迷迷糊糊瞥了一眼,嚷道:“咦,家中有客人?”
郝大富道:“是,一个盐商的妻儿。那盐商与我生意上有些往来,他家人路过此地,在府中借住几日。”
郝伍少打了个酒嗝,仿佛不明所以地重复道:“妻……儿?”
他憨笑道:“那儿子……是不是美人?”
韩轻嗣顿时脸色一沉,只可惜在黑夜之中无人注意。
郝大富哪里知道五弟多年的痴念已得逞,还循着以往的习惯,配合地答道:“是啊,美得很。”顿了顿,长叹一口气道:“只可惜……可惜是个无耻之人。”
郝伍少顿时松开韩轻嗣的腰,醉醺醺地手舞足蹈道:“美人儿……美人儿……长得美~品行不打紧……”
韩轻嗣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去扶他。
郝大富笑道:“好了,今夜你们也累了,快些回房歇息吧。你若感兴趣,明日为你引见。”
郝肆奕不满地瞥了眼郝大富,然而今日刚刚团聚,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裴满衣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韩轻嗣的反应。
郝伍少依旧住在原先的屋子中,郝大富命人将他隔壁的空房打扫一番,令郝肆奕住了进去,裴满衣则被安排在西厢的客房中。
韩轻嗣草草为郝伍少擦拭一番身体,又替他换上干净的里衣,一切收拾稳妥,方将他抱到床上。
他瞥了眼睡了数年的外间小床,抿了抿唇,在郝伍少身旁躺下。
半夜,郝伍少突然坐起身,也不顾自己在何处,一张嘴便“哇”地吐了一床。
韩轻嗣迷迷糊糊醒来,望着身上身旁的秽物,恼怒地蹙起眉头:“你……”
郝伍少将醒未醒,双眼迷离地望着韩轻嗣,可怜巴巴地拽着他的衣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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