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忘记了,程玉就是他自己,这个铁一样的事实。
包贝皱了皱眉头,扫视了一眼 ,氛围怪异的兄弟倆,突然间说道:“回去吧!”
“不采了?”
“不采了?”
方才还冷冷相对的俩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来看着他,感觉有些意外。
“嗯!”包贝点了点头,走在了前面。让后面俩个人拖着用自己的外衫做的临时包裹,裹着蘑菇往回走。
想着那两个人刚才没有东西装蘑菇,就把衣服撕了,现在还苦逼的当着苦力,包贝的唇角不由得悄悄上翘了一丝弧度。
欺负人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呢!果真是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回到家之后,他们就又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个月。
只是某天夜里,熟睡中的包贝又感觉到了熟悉的寒冷。还觉着就像是鬼压床了。
事实上,的确如此!
某只鬼正压着他!
包贝烦躁的推了推,触手可及的是一个人的身体,温度却极低。包贝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就使劲儿的推了推,拉了拉被子,才发现被子也被那个人给压住了。
他冷的不行,还被鬼压床,半夜三更的,就不得不醒过来了。
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压住自己的是程圭那货。
把他压的睡都睡不着了,那货还沉浸在梦乡,一脸荡漾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做美梦。包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喂,给我起来!”包贝摇了摇程圭。
程圭没反应。
包贝:“……”
“呵呵,不醒是吧!”包贝阴测测的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动作轻柔的把唇贴到了程圭的耳边,突然大声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啊,哪里着火了,着火了,在哪里?”
方才还睡得“死熟”的程圭,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翻坐了起来。表情惶然,片刻后,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
“娘子……”程圭望着捉弄自己的包贝,可怜兮兮的叫了声,颇为委屈的样子。
“你很委屈?”包贝笑了笑,“温柔”的问道。
程圭点了点头,点到一半儿,突然怔住了,死劲儿的摇了摇头。
包贝垂眸,睫毛眨了眨,“你知道你刚才干了件什么蠢事吗?”
“我可是给你了解释的机会了啊!”包贝心想。却见程圭露出了“蠢萌”式迷茫。
包贝:“呵呵,很好……”
随即大声咆哮:“滚去和你大哥睡去……”
程圭:“为什么呀?”
“还敢问为什么?”包贝一脸暴躁的质问:“你丫的是鬼吗?”
程圭:“……”
悄mī_mī贝,有些心虚的小声嘀咕,“人家本来就是一只阿飘啊!”
他说什么包贝并没有听见,继续训斥:“大半夜的搞鬼压床?”
“只是本能反应嘛!”程圭继续小声的嘀咕。
不过这一次,包贝却是听见了他在说什么,危险的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呃……,没,没说什么!”程圭讪讪道。
“还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体温这么低?冷不会加被子吗?大半夜的,我都要被冻死了好吧!”
“咦,体温?”程圭闻言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一时间有些微妙,眼神闪了闪。
“现在就算了,明天给我滚过去!睡个觉简直要被冻成冰块了!真是见鬼!”包贝说完又睡下了。
程圭笑了笑:“人家本来就是阿飘,可不是天天见鬼嘛!”
低头瞥贝,心底思索着现在装可怜不被赶出去的可能性有多大。算来算去,程圭发现,惹火没有睡好的包贝,除了可能被暴揍一顿,顺带被立即赶出去之外,好像没有别的可能性。只得满心郁闷的躺下。
不要问他为什么夫妻两个人要分睡两头?还是他那天作死,在包贝面前显摆自己的“削指神功”。晚上回来,包贝就把他赶到了另一头,为毛?怕半夜睡着睡着,头突然间就被自己“一不小心”给削了下来。
程圭越想越气闷,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扮演程玉的时候,智商一直在线的他,一变成程圭,竟然就蠢成那个样子?
看来还是要好好谋划一下了,让包贝尽快的接受他,不然他怕自己一时忍不住,会伤害到他。
刚刚躺下,就听见那边传来了一声:“别挨着我,冻死了……”
程圭即刻远离了几分,屏息感受,才发现包贝早就睡着了,方才凶巴巴的样子,只不过是下意识的。
程圭舔了舔唇,眸色深了深,突然间就兴奋了起来,不知道包贝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会是个什么表情,真的有些期待呢……
第二天早上,包贝醒来时,程圭已经起来了,看着他醒来,立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他穿衣穿鞋。又变成了二十四孝老公,搞得包贝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再说昨天的话题了。
于是,包贝就在心底纠结,说还是不说,说还是不说。
在饭桌上,包贝还是“狠心”决定说。
在他说出来的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包贝的错觉,觉着程玉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间的凝滞,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怎么看,怎么都是幸灾乐祸。
只是,当他再次确认时,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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