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琉见李玉没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便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走。“是啊,我刚到这里,就看见他倒在地上了。”
李玉担忧地跑到沈亚溪身边把人抱了起来。
“咱们到曹老先生那里去。”
曹老先生是武当上那先老辈里最年轻,也是最和蔼的一个,原本是医药馆子里的一个小学徒,辗转来到了武当山。学了几年的功夫之后,便守在玉虚宫中的一个后院里开始研习药理。
柳琉随李玉走进曹老先生的药庐时,发现卢友章也在。柳琉“咦”了一声,想起卢友章腿上的伤,便朝他走了过去。卢友章正躺在一张卧榻上,有人给他盖了一条毯子。柳琉走近几步,卢友章便睁开了眼睛。他眼中带着倦意,也有警惕。
柳琉看得一愣,几步走到他的卧榻边,挨着他坐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估计昨晚你没睡吧。毕竟太冷了。”
卢友章颇为疑惑地看着他,但是卢友章也只是疑惑而已。他瞧见了李玉手里抱着的人,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少年。
“曹老先生呢?”
一个年级赏小的药童一边挥着手中的扇子,一边指着房门紧闭的里屋。“自花姑姑走后,先生就一直呆在屋子里。”
李玉奇怪地看着那扇房门,觉得真是奇了怪了。他觉得抱着沈亚溪实在不方便,就把人塞进了柳琉怀里。“曹老先生!”他大喊一声,里屋的人居然没有应他。“先生真的在么?”他回过头来,觉得小药童是不是没有注意先生出去了。
小药童一听这话,脸就□来,小嘴也嘟着。“三师兄,车前一直在这里坐着,可没有偷懒。”
“哎,不是说你偷懒。可是,先生怎么不理我呢?”
柳琉真怕沈亚溪这个时候醒来,“那你进屋里看看不就行了么!”他打算等李玉走进屋里的时候,给这沈亚溪再来一记。至于边上的卢友章,柳琉觉得他是不会拆穿自己的。在柳琉眼中,他和卢友章是一伙儿的。
但那是在没上武当山之前啊。
而那李玉果然听了柳琉的话,进了屋子。不过他立马退了出来,那张白净的小脸上像是烤过一样,火红火红的。柳琉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李玉“砰”一声把里屋的门给关上,讪讪地回他:“先生果然不在。”
柳琉眉毛挑了挑,心想,你当我傻子么?
不过,表面上他还是给了李玉台阶下,因为他对屋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不敢兴趣,而且他隐约已经猜到了点。“其实我先前学过一点药理,我瞧了瞧这位小兄弟,我想他只不过是体力不支而昏厥罢了。带他回房,让他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哦,是么?”李玉显然仍处于之前那副慌乱的状态,对于柳琉的建议并没有完全领悟。
柳琉不得不直白点:“你带他回房,让他休息一下吧。”
一边的小药童捂着嘴偷笑:“三师兄好像傻了一样。”
车前一句话把李玉弄的窘迫不已,他接过沈亚溪,带着人立马就走了。
李玉抱着沈亚溪刚走出后院,沈亚溪就睁开了眼睛,那副精神劲儿好像他从来没有晕过去一般。李玉停下步子,还想回去叫柳琉看看,却被沈亚溪拦住了。
“三师兄,刚才的客人今晚留宿在武当么?”
李玉想了想:“柳公子虽然没有说要留下来,但是我想现在时辰也晚了,他大概会在这里待上一晚的吧。”
“那他住哪里呢?”
“估计是安排在梅园那里。”
“那还和我挺近的啊。”
“啊,对了,你的房间四师弟已经准备好了。今晚你可以从客房搬过去了。”
沈亚溪点点头,“那我今晚就搬。”
两人各带心思离开了药庐。
那婆娑树荫下晃过一道锦瑟玄服,掠过萧肃落木,在阴暗的一角停住了身形。
追随其后的是一道黑色身影。“老爷!”来人单膝跪下,沉头等待吩咐。
隐在阴影中的人望着药庐方向,嘴角裂开一道诡异的弧度。“已经找出是谁了么?”
“是武当戚擎云。”
“今晚动手,两个都不要留活口。”
那跪着的人单音闷声一个“是”便从树林中撤身离去。
武当山的腥风血雨隐藏在青山的帷幕下,身处刀光剑影之中的人,却没有察觉分毫。药庐里的人也把安逸的武当山当做了避难之所。
“刚才花姑到这儿来的时候,你瞧见了么?”对于在江湖上有着□娃之称的花姑,柳琉颇感兴趣。卢友章从刚在一直就在打量柳琉,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总觉得这家伙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这么关心那个女人?”
卢友章这话里透露着一种不满,看来这个小家伙是知道花姑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好名声的。这时,车前把煎好的药摆在了卧榻边的小桌子上。小家伙听了卢友章那句话之后十分生气,嘟着嘴横了卢友章一眼,就跑外边去了。
柳琉十分好奇这武当的两个弟子的表现。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喜欢花姑啊?”
“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个放)荡的女人?”
“刚才那个小药童称呼花姑,可是和别人不同啊。”一抹得意之色掠过柳琉眼梢,他拍打着卢友章的身上的毯子,“说来真是奇怪了,这花姑怎么会在武当山上呢?而且这山上的人对于花姑,似乎态度也并非都是和你一样啊。”
柳琉顿了顿,见卢友章没有反驳,便继续说:“小药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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