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睿瞪着他,一副恨不得马上把人大卸八块的口气,“今天既然在国安碰上小爷,你就休想从这里走出去!”
冷晗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幽深的眼神毫无波动的盯着安睿,没来由的让后者有一些紧张,但一想到这是国安他们的地盘,腰杆子立马硬起来,他大义凛然的回瞪冷晗夜,大有你动一下就试试的横劲。
“睿,让开。”毫无温度的声音从冷晗夜身侧传来。
“老大!”安睿瞪着冷晗夜不甘心的磨牙,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很浓重。
“我叫你让开。”压低的声线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制,没有任何的起伏却让安睿一跺脚,气哼哼地退到了一边。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与自己一样没有表情的脸,冷晗夜抬步离开。
暖融融的太阳照耀着大地,屋外阳光依旧,还是同一片天空,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再次见到景泽,冷晗夜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曾经对着自己带着三分邪气七分温柔的笑容不见了,冷漠如斯的他亦如初见,心里的感觉难以名状,也许这样就好,我们本该是这个样子,情在我们之间永远是多余的存在。
从冷晗夜消失在余光里,盯着严琛的眼睛再也没动过,被瞅的心里发毛的部长轻咳一声,对着跌进来的警卫下命令,“你们先出去。”
被安睿踹进来的警卫像得到大赦般一阵烟似的逃跑了,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帮忙把门带上,部长啊,遇到这祖宗您就自求多福吧。
在门被关上的一霎那,景泽的迎面一脚就已经到了严琛的胸口,他被踹到沙发上,窝在一角猛咳,这臭小子一脚差点使他一口老血吐出来。
压下胸口的气血翻涌,部长火了,“臭小子,你这是以下犯上,应当关禁闭!”威严的架子端的很足,但底气怎么听也不够,遇到景泽他就从来没挺直腰杆说过话。
严琛拍着胸口想要起来,景泽却顺势压了上去,他拂着部长的领子冷笑道,“比起你们对我做的事,这一脚算轻的了,今天我来也不是跟你计较什么,你只要把名单给我就行。”
严琛自知理亏,把身上的爪子扒拉下去,坐起身掩嘴咳几声,洋装糊涂道,“你说的是什么名单?”
刚说完,他就感觉一阵阴森的凉意袭上后颈,顿时使他汗毛直立,上方的人语气堪称温柔,“当年那件事的参与者名单。”
“那件事?”严琛不明就里道,摆明了要和景泽打太极。
“别跟我装糊涂。”景泽冷笑,继续道,“部长,你知道我今天带了多少人来吗?你知道他们现在去什么地方了吗?”
严琛心里一咯噔,瞪向景泽,这小子该不会……
从景泽恶劣的表情上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臭小子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别说去炸掉国安的军火库,就是让他现在给国家元首的脑袋上放一qiang他也敢,他从来没怀疑过景泽的胆量以及胡闹的程度。
“我记得国安的军火库在西南面吧,最近几天还恰好运进来了一批精良武器弹药,歼击机什么的?你说你现在是把名单给我让我停手呢?还是想欣赏一场轰烈美妙的烟花呢?”
严琛急了,“臭小子你给我把人叫回来,这玩笑开不得!”国安军火库被炸,这责任足够把他从部长的位置上拉下来送去军事监狱,而且国安的每个人都受到牵连。
“我没开玩笑。”景泽拿着电话不紧不慢的讲条件,“名单呢?”
严琛一咬牙,“臭小子我给你还不成!”他气愤的起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拉开抽屉从文件里翻出一张纸,拍在桌子上,“当年有份参与的都在这里了,但是血煞的资料找到的很少。”
在看到那张名单时,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不见了,景泽冷冷的接过那张纸,打开,把名字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乌黑如墨的凤眸里渐渐染上一层血色,似一头从黑暗之狱来的魔神,严琛都能想象到那些人将会有怎样凄惨的下场,彷佛都能嗅到那股血腥肃杀之气。
景泽的这种状态非常危险,物极必反,定嗜其身,如果他一昧会是这种状态,那他迟早会被仇恨蒙蔽心智,只为报仇活着的行尸走肉。
这样虽然会成为景泽活着的动力,但同时也会毁了他,若有一天他杀干净了所有的仇人,无仇可报,那他自己也会跟着灭亡,还有什么能支撑着他活下去呢?
这是严琛所担心的,也是张刚毅所忧愁的。
“阿泽,首长说若你来了让你去找他。”自己收拾不了他,他就不信司令还治不了他。
景泽听了一愣,收起名单说道,“我不去了。”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当到门口的时候他丢下一句,“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严琛重重的叹了口气,原本以为一切在三年前就已经成埃落定,没想到……唉,该来的还是会来……
回到夜狱,安睿他们便去了魔鬼森林接受一周的惩罚,景泽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养伤,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报仇,因为他的身体状况还不允许,他必须要耐心等几天,起码不会在战斗的时候拖了后退。
夜狱也开始关门停业,所有人都去了魔鬼森林,景泽晃晃悠悠的踱进一间房间,在正在沉睡的人身边躺下,伸直胳膊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深深地吸了口气,在黑暗里沉默。
被弄醒的滨动了动肩膀,问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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