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这么开窍,长大后不会是个小色鬼吧?”容槿看小儿子在两个小姑娘中间滚来滚去,摸着下巴,开始担心。
小莫偷偷地撇嘴,少爷果然是无聊了,宁止小少爷才出生不到十天,就开始担心这个了,有空还不如多担心自个儿的身子,生产时那惨烈劲儿,可把大家吓坏了,“少爷,你的固元膏,珍珠姐姐熬了好久。”
连续吃了十来天,容槿如今一闻到这味道就想躲,但身子是自个儿的,如今还有了第三个孩子,他还想多陪孩子们几年,起码景止和行止稍微大些,懂事了,也可以照顾宁止一二,皇宫这种地方,就算宁止是南宫静深唯一的子嗣也不见得就是安全的。
因着大婚时间的问题,宁止的出生并对外公布,但皇后诊出有孕一个多月的消息趁此散布了出去,在这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的时候,这多少算是一个安定人心的好消息。
亲戚方面,只有南宫宁阁和南宫媛媛被准许进宫探望过孩子,听说孩子被太后赐名宁止,南宫宁阁满脸高兴,说这俩名字放在一起,一听就是近亲,大宁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忌讳,但叔侄名字如此相似的恐怕还真不多,不知道太皇太后一时疏忽,还是故意为之。
容槿趁此将阙九湛的情况和南宫宁阁说了一遍,并提出让渔阳进宫一趟,至于云止,他一字没提,南宫宁阁似乎也忘记了,不曾说起过云止的一分一毫,但他答应找个时间带渔阳进宫。
阙九湛那边的情况不太好,他的双腿始终不能行走,太医们都束手无策,亲自给他接生过的徐竟说,他在医书上见过几例因为生产导致瘫痪的病症,但阙九湛显然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他生产虽然算不得顺利,但还没到如此伤根源的地步,至于为什么今天这样子,他暂时也搞不清楚,容槿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阙九湛现在连两个孩子都拒绝见面,现在也只希望渔阳与他兄妹重逢,能让他宽慰一二,他们扣住阙九湛时候确实别有意图,但说到想伤他,也是没有的。
“小莫,明天是初几?”容槿将还剩一点的固元膏递过去,突然问道。
“是初十,少爷。”小莫肯定地回答,还有五天就是中秋节了。
“明天就初十了,这么快。”容季和南宫清韵初十离京,前往扎图,此行前景未卜,困难重重,但以容季争强好胜的性子,将他困在京城里才是在慢慢扼杀他,即使没有这场战争,他也会帮助容季离开,这一场战争只是将时间提前了,自从父王和他谈过容季的近况,他就暗暗做了筹备,那天让翡翠准备的礼单应该可以帮容季度过在扎图最困难的那个时期。父王和爹应该乐意见到今天这样的结果。
在此之前,他和南宫宁阁商议过,毕竟南宫宁阁现在总理全国政务,容季和南宫清韵要去扎图这么重大的事情他需要知道。南宫宁阁从开始就怀疑容季是装疯,一个手腕那么狠毒的人怎么突然说疯就疯了,这下终于得到答案,果然没疯,他信奉斩草除根,但在容槿的面前又无法说这话,容季不管怎么说,都是容家的人,容槿开口,想必皇上那边也是答应的,他也不想妄作小人。
“少爷,难道你明天要去送二少爷?”小莫听容槿的语气觉得不对头。
容槿嫌弃他瞎操心,摇头笑道:“我这个样子,怎么去。”站站不得,坐坐不得的,难不成趴着去,再说那天该说的都说了,即使再见一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父王和爹去就行了。”
“少爷。”小莫神秘兮兮地凑到容槿跟前,手挡在嘴边,小声道:“我听说柳太后昨天夜里病死了。”
容槿对那人没什么好印象,但乍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唬了一跳,“你听谁说的?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小莫努努嘴,“我也是听几个小太监私下里传的,我还听说太皇太后下了懿旨,丧事一切从简,柳太后昨个儿病死,今天一大早就入棺了,没知会咱们这里,可能少爷刚下生下小皇子,怕冲撞了吧?”小莫猜测。
容槿点点头,“可能是这样。”但应该不仅仅是这样,难不成柳太后的死背后另有隐情?
景平六年八月初九,太后柳氏崩,归葬皇陵,但后来也有野史传闻,她随着清韵公主去了扎图,又过了五年才去世的。这个月还发生了一件史书记载的事情就是容郡王和清韵公主返回扎图,容郡王后来成为扎图部落的第一位汉人族长,他一生与清韵公主共育有四子二女,其中次子和两个女儿成年后回到盛京,娶妻嫁人,落叶归根,另外三子也多次往返扎图和盛京之间,与皇室关系亲密,只有容郡王终其一生再没再次踏入京城。
史书上是这么记载的,至于被湮没在时光里的真相到底如何,除了当事人,谁又能清楚呢。
142、阙九湛番外
还有三天就是中秋节了,皇后那里送来了些时令鲜品,有莲子,谢花藕还有桂花糕,挂花糕是精细糯米面加了糖粉和干桂花蒸出来的,粉粉糯糯的,有薄薄的透明感,清甜而绵软的,可能那边孩子多,糕点被精心捏成了很多小动物的形状,明然数了数,认出来的有兔子,有刺猬,有小羊,有老虎,还有些圆圆胖胖的动物,长鼻子的,头上长角的,她认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动物,但俱是精巧可爱异常,少爷本就喜欢甜品,这一次就吃了不少,明然自己也腌渍了两罐子糖桂花,她打算做些西陵特有的桂花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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