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咳咳……却要遁入魔教,为虎作伥……!”
我笑了一笑:“道长勿要气喘为好,免得内息不稳,血溅当场。”
“阴险小人……果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眼见魔教两大毒瘤在前却不能作为,两位道长在愤然间胸闷咳血,情绪激动地挣扎片刻,就两眼一翻地昏了过去。
想不到太乙派的入室弟子如此孱弱,掌门拧眉不屑道:“哼,功力连你小师妹都比不上,还敢妄图挑衅直阳宫,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我默然点头,将那两个倒霉蛋麻利地清扫到客栈拐角,与一众马匹捆于一处。其实这太乙道士却未说错,我在灵霄剑气中混入了少量断筋散,一吸入肺,当即咳血软骨,没个十天半个月,别想恢复八成功力。那年长之人毒发时察觉,只说一句道貌岸然,其实也算是称赞我正直良善的外表,不亏不亏。
我拿出袖中瓷瓶,给面前两人一人喂了一颗泻难停。
“谁叫你们编排我直阳宫呢,若不给点教训,师弟师妹们会不高兴的。”
夜幕垂临,客栈外船橹声鸣,花灯沿街。
平湖城的夜色最是撩人,画舫片片停水中,美人依依向河前。良辰美景,室内红烛盏盏,一身材修长,长发垂腰的背影立于纱绡屏风后,寂静许久,身旁水汽氤氲。
“掌门,”我搭着浴巾站在屏风外面,腿已发酸,“若不善更衣,云华进来侍奉可好。”
天知道这话已经问过多少遍了,我家掌门平日里由明心照顾得上到头发下到脚趾,过惯了舒适日子。而这番出门,明心也给他上齐了腰封玉佩,剑穗额冠,一袭红衣各种袖子层次分明,能分出七八种略有不同的色儿来,穿上固然秀逸非常,但是这会子让掌门自己动手宽衣,就变得弄巧成拙,难上加难起来。
我的年纪是众弟子中最大的,又与他相处最早,一路半教半养地长大,掌门脸皮薄,不愿让我贴身侍奉那也可想而知。在我家掌门眼里,云华已经是大人了,出去历练应当,却不可再做些小孩活计,明心明穗可当孩童看待,我就差强人意了点。
“掌门,云华可否过来?”我又问了一声,再不答应就只好拿着剪子进去了。
过了片刻,对面终于应了句:“……妥……”
既然掌门有命,我就不客
气地拿了换洗xiè_yī,一挽袖子进了屏风后面。这种事情叫我上手那是最容易的了,出门在外,什么打扮没尝试过,富贵公子到卜算卦人,哪件衣服不是自己穿戴妥当。我一看掌门扯得乱七八糟的腰封,就知道他扣错了玉扣,把装饰用的红绦线错当成绳结,胡乱缠绕到了一起。
我走过去替他拨开丝线,把腰间玉扣解下,腰封就落了下来。我家掌门身形挺拔,红衣之下肤色雪白,我一边给他脱去长衣,一边正直地感怀道:“小时候,还是掌门给云华穿衣束发,此番恩情,云华谨记于心。”
“哼,优柔寡断,怎成大器。”话虽这么说,但是身体明显放松了不少,我家掌门其实很吃这一套,最好拿上辈子的交情出来说,一说一个准。我趁他放松戒备,把贴身中衣也褪了下来,这漆黑长发落在雪白肩头的视觉冲击,饶是我万花丛中过,也大逆不道地多看了两眼。
正想着怎么把他哄骗到浴桶中去,只听耳边“叮”得一声,掌门迅速推开我,右手一展,指间瞬间截下三把银针。
“是谁!”他冷眉一挑,抓过xiè_yī就往身上披过。
“凤尧啊凤尧,脾气还是这般火爆。”对方用的是凌空传音,技法高深,无法分辨出具体位置,“送点见面礼罢了,又没伤着你徒弟,这般凶狠做什么。”
来人功力深厚,能让我没有察觉到的暗器偷袭,江湖上可以做到的人少之又少。可见白天与太乙一战,掌门自报家门,已经曝露行踪,如若此番三教九流前来讨伐,别说去武林大会一雪前耻,光是在平湖城内,都要先打得大伤元气为止。
我家掌门全身只着一件xiè_yī,怎可外出应敌,我取过墙上佩剑:“掌门,敌暗我明,云华先去看看。”
我去尚且可以一探虚实,万不得已冒充下哪个华山弟子,说不定还能引开敌人。
“擅作主张!退下!”
掌门扯过我身上外袍,将面前屏风一脚踏平,接着还未等我劝说一二,就已施展轻功,气势汹汹地破窗而出。
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这是又要打上了?
三 罩阳神功
我从小就被人称赞根骨清奇,悟性极高,各种内功心法,拳术剑道都能信手拈来,毫不吃力,但是人不可能完美无缺,再优秀的武学奇才都会有一二缺点,所以我不擅个轻功,那也是无伤大雅的吧?
“掌门!谨慎为好,不可中计!”
我提气在身后追了半晌,这意思就是让他轻功慢些,但是我家掌门根本不理会话中玄机,在各处房屋屋檐上来无影去无踪,要不是我那件青色长袍被他抢了穿在身上,还真难用眼睛分辨出他的位置。
“哼,雕虫小技,我还会惧怕不成。”掌门在一处极高的屋檐上落下,背后一轮清晖明月,夜色中长衫浮动,“老妖怪,再不现身,休怪我届时捣了你的老巢!”
话音一落,就见树林之中剑阵大起,浑厚真气让细密树叶沙沙作响。看情形来势不妙,我忙敛眉运功,一脚踏上身边雕栏,凌空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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