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姐姐,一想父皇,我总觉得他就像在我身边一样,在陪我说话儿!”殷籽玉笑容甜甜的,“你说,这是不是就是音容宛在啊?”
佟昔点着宫灯的手一抖,溅开了一朵烛花,无奈解释道,“这可不是这么用的!”
等佟昔把这意思解释清楚,殷籽玉羞得把脸埋进了软被里,然后憋得脸通红了这才探出小脸来,语气懊恼,“我是胡说八道来着,胡说八道!”
佟昔噗嗤一笑,然后将手中的烛火放下,坐在了角落里,看小公主一个人玩。也不知过了多久,眼皮子越来越沉,脑子也不太清醒了,佟昔努力睁眼向床边看去,小公主静静伏在床上,有规律地起伏着,似乎睡着了。佟昔站起来,想要去给公主盖好被子,却无力地倒在了地上,彻底昏睡过去。
门轻轻地被打开,祌姬跨进门槛,合上了门,快步走到床边,看见女儿安稳睡着,忍不住把娇小的女儿抱进怀里。手指按揉着她脑后柔软的发,鼻尖能嗅到衣物上沾染的淡淡熏香。平日女儿是不会这么安分地任她抱在怀里的,小小的人机敏又警醒,扮演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在不经意间露出怯怯的防备。
祌姬越是抱着越不想放手,以至于明明听见了靠近的脚步声也舍不得放开。
殷麟初看着突然出现在女儿房内的陌生女人,还有倒在地上的侍女,惊恐又慌乱地开了口,“放开我的女儿!你是什么人?”
祌姬看向门口的殷麟初,眼中满是怀念与痴迷,“你的女儿?她也是我的女儿啊。你已经忘记我了吗?”
她喃喃说着,突然目光变得阴狠,声音也尖利起来,“薄情郎!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既然你与我两断,我要把女儿带走,谁也别想拦我!”
被这变故震惊的殷麟初慌忙要扑过去抢回女儿,却不是祌姬的对手,连忙冲着外面喊人。宫内的侍卫包围了过来,因为顾忌着小公主,无人敢近前攻击,生怕伤到公主。眼看祌姬就要抱着殷籽玉冲出侍卫的包围,一名武将越过人群与祌姬缠斗在一起,手无寸刃却武艺超群,祌姬又被逼回包围里。
殷麟初焦急得心都要从喉咙口里跳出来了,脸色苍白地跌坐在石阶上,捂着胸口喘不上气来。因为写下退位昭书的缘故,身上的那个系统居然进行了所谓的惩罚,他恨死了该死的昏君系统,害得他这么狼狈!
武将看了一眼这边,立刻决定速战速决,看准时机,将公主抢了回来。祌姬目眦欲裂,就要上前枪人,武将退得迅速,身后的侍卫立刻补上,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手,一声令下便羽箭齐发。即使心中再怎么恨得滴血,祌姬也不得不放弃,转身逃离了。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殷籽玉悠悠醒转,揉着眼睛看到自己在别人怀里,出于礼貌叫了一声穆叔叔,立刻就转动小脑袋开始找寻自己父皇的身影。穆崇云抱着她走到殷麟初身边,却不让早就把手伸出来准备接着的殷麟初抱,只是放在他身旁的石阶上。父女俩紧紧抱在了一起,他蹲在一边,静静注视目光柔和。
“地上凉,也要铺些细软的毯子才能让解语坐啊!”殷麟初有些不满地抱怨到,将衣着单薄的女儿揽得更紧,然后又开始自责起来,“刚才怎么就被那个女人抱着了?还是我太不小心了,真没用!”
“公主只是吸入少许mí_yào,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穆崇云安抚道。
“父皇我们回去吧,夜里凉,你要小心身体呀。”殷籽玉伸出柔软的小手摸摸父皇的脸颊。穆崇云抿抿唇,他也想摸摸……不行!这是欺君罔上!
一夜有惊无险,转天这些事情闻祭就都知道了,因为那个罪魁祸首就坐在自己面前哭得凄厉。
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闻祭手指揉着灵貂的毛,想开口叫人把祌姬轰出去,那个哭肿了一双眼的女人冷冷看他一眼,“都是负心寡情之辈。”就又歇了心思,自己白白占了一副皮囊,随她去吧。
这个不幸的女人,何其大的几率遇上两个男人身躯都被占据,变成这样倒也是在情理之中。道理是这样说,闻祭垂下眼睑掩去不耐,再给她一盏茶的时间,还不停止就叫阿卫把她扔出去吧。
倒是没到一盏茶的功夫,祌姬哭完了。站起来往外走,嘴唇不停歇地动着,也不是说给别人听,只是自己在喃喃自语,“负心人活着也没用了,本来就不该活着了……本来就不该活着了……不该活着……”说着,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来,离开了客栈。
闻祭漠然注视着窗外,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卫梓诸端了热水进来,也没问那个女人来做什么,闻祭撑着下颌看着他,觉得他这冷淡的样子有点意思,便开口问道,“阿卫,若是有一日你亲近的人不再认得你了,或是彻底变成另一个人了,你会怎么办?”
“不认得我了,我就让他再认得我。如果变成另一个人了,那就杀掉吧,反正只有那具躯壳才是我亲近的那个人。”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也很认真,认真到让闻祭无法忽视。但是心中却升起更大的兴致来,让他接着问,“你又如何知道这个人还是不是你亲近的那个人呢?明明是一样的容貌。”
“我会认得。”卫梓诸语气笃定,“就算是不一样的容貌,我也会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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