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想着江文应该在篮球场上,就晃悠着去看他打球顺便晚上一起吃饭,或是帮他买了带回寝室等他疯够了在吃,好像是从开学的第一天,江文吼着要和子文做朋友的时候,两个人就都是上课坐一起,选修选一样的 吃饭一起 偶尔睡一起 似乎什么都变成一起了。
五月的上海已经很热,不像自己的家乡正是满街飘柳絮花刚展颜的季节,江文正在和一大群不认识的人打对抗,子文暗笑了下自己,除了寝室里的那三个他又真的认识谁呢?看着江文漂亮的带球转身投篮抢断,汗水沿着脸颊流淌,青春的气息扑面袭过来,高大的身影被夕阳拉长,随意的用手臂擦拭额头,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如果永远可以这样的安逸的只是看着他多好,只是看着就好。
江文其实在子文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虽然他安静的像只猫却总是有着不能让人忽略的侵略性,只是静静的站立而已,那种不能被打扰的低气场又是谁都不敢贸然前进的距离。趁空,抓起被自己丢在地上的外套向子文扔去,又指了指手臂比了个三的手势,告诉子文在半个小时就好,看着子文因为自己突然扔过去的衣服,向前一大步拼命张开手臂努力抓住的动作,江文觉得温暖。换作是别人的衣服子文肯定是不会动的,如果会扔到子文身上的话他可能还会轻微的躲开吧,总是敌我分明的人呢。子文抓到了江文的衣服,拍掉上面的灰尘,挂在自己的手臂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继续安静看他打球。
终于结束了啊,一大群人因为累坏了就直接坐在地上,江文对子文挥手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灿烂的对着子文笑。
“你朋友啊 江文 可真安静 看球也不语 人家不是说观棋不语吗?”
“呵呵 他就那性格 话少”江文一边笑一边站起来拍了拍屁股。子文已经走到他身边来了,江文勾过子文的肩膀,大声的介绍: 林子文 我朋友 一个寝室的 以后大家多照顾哈!
子文对每个人都笑,恰好的礼貌。
“晚上不去食堂吃了,咱们和学长出去吃,这些都是大二的学长,刚就说好了打好球一起吃,我还担心你不来找我呢。”
“走了 走了 累毙了。”不知道哪个学长发了声音,一群人呼啦呼啦的都坐了起来,向校外走去。
子文和江文走在最后,子文嘟囔着问: 干吗叫我一起 我又不认识 到时候没话说多尴尬。
“不是想带你出去吃好的吗,你瞅你瘦的跟杆似的,挑食的不得了。再说又不用你出钱,你就盯着吃就行。”
“你当我猪啊”子文用手肘顶了江文得腰,江文笑着往旁边躲。
点菜的时候,江文避开了子文不喜欢的内脏,香菜,羊肉,因为学长客气着说学第先来,江文便一点也没客气的点完了一桌子的菜。除去话题不太合以外,这顿饭子文吃的还是很开心呢,基本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那种被江文记在心里的感动似乎却更让人温暖。
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江文对学长挥手说: 下回再打球我请客吃饭啊 今天谢谢了!
学长也嘻哈着说你小子还真能吃,气氛还真是融洽。大家各自散去了。
“觉得学长们人怎么样?下次在一起吃饭吧!”
“恩 好!”
“今天怎么这么痛快?”
“因为下回不是你出钱吗 白吃当然要蹭。”
“这么回事啊 ,记住了几个人啊?”
“一个”
“谁?”
“方皓”
“为什么?”
“说不出 他眼睛里有种怪异的东西 却不能正确解读。”
“哎!真羡慕啊 居然一次就被你记住了,”
“说什么呢?被我记住是那么值得在乎的事情吗 明天兴许我就又不记得了,快回去了”
“嘿嘿”勾着子文的肩膀,头稍偏就靠上子文的颈窝,江文又紧紧手臂,那种确认存在般的用力。
方皓看子文的眼神,的确是不一样的,那里边有种子文不能解读的信息,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子文觉得他们是拥有同样秘密的人,但是却又太不能确认,只是这一点而已,子文的在意也只是这一点而已,子文并不是好奇心强烈的人,并没有剥离表象看本质的打算,就算下一次再相遇也只是认识点头微笑的程度罢了,感觉到肩膀那用力的手臂,颈子旁边的那颗刺猬头,这才是他真正注意在意的人。他就再他身旁根本不需要那么用力的确认存在。
第 7 章
方皓越来越多的出现在子文的生活中,偶尔在路上相遇,点个头,打个招呼,顺路的话就一起同行那么一会。子文并不太在意,以前也许也是这样遇到的,只是因为彼此不认识所以不会注意到,现在熟识了自然就要礼貌对待,所以在方皓坐到他对面并轻拍他手臂的时候,他也只是抬头礼貌的微笑并无太多意外。继续低头看书,外边淅沥的雨声掩盖了图书馆里偶尔的窃窃私语。当方皓在次拍他并顺着方皓手指的方向看出去的时候,子文才注意到雨已经停了,并且出了彩虹,淡淡的挂在天边,只有三种颜色,透过被雨水打过的玻璃,看的那么不真切,子文想起马上中考的时候,也有这么一次,那时候晚自习刚开始,数学老师还在拼命的讲解考试会出的各种题型,自己却被挂在天边的彩虹完全吸引,只是这样隔着窗户看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于是扑腾一下站起来,说了声 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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