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放了,我就当今天这事儿没发生过”,赵羽丰嘴唇哆嗦着,声音也发着颤:“以后,你还是我弟弟。”
“我不想做你弟弟”,付南把被子重新给他盖好,又拧了热毛巾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我想做你男人。”
“你以为能把我藏多久?贺相尧早晚会发现的,趁现在事情还没发生到那一步……”
“嘘,别说了”,付南把手指探入赵羽丰口中,玩着那根舌头:“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如果被他发现,咱们就一起死好了。”
手腕上的伤口还未凝固,赵羽丰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付南掖了掖被子,整理好衣服,俯下身,在赵羽丰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宝贝,我很快就会回来。”
屋门迅速合上,赵羽丰没看清外面是什么场景,他的目光转投向室内。
家具应该全是新买的,有的塑料薄膜都还没拆干净,空气里水汽很重,四周的水泥墙壁上有被水浸泡过的痕迹,室内没窗户,他隐隐约约听到了河水流过的声音。
赵羽丰猜测这应该是个靠近河边的地下室,可这个猜测结果并没有什么.卵.用。
华丽的家具和简陋的地下室非常不搭调,赵羽丰想起了以前住在公司宿舍的时候,他和付南几乎天天腻在一块儿,两人经常一起说悄悄话。
他说:“我以后要住大房子。”
贺相尧的房子够大,他的梦算是实现了。
付南说:“我以后要给喜欢的人买最好的床。”
公司宿舍的床是木头的,那些木头年头太久,内里早已经被蛀空,他俩经常睡着睡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连人带被一起垮到地上。
就算这样了,破木床也不能丢,丢了就没地儿睡了,他们只得穿上衣服,拐去旁边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捡些砖头回来垫在破口下面,垫到最后木床已经烂成了一节又一节,床底下也塞满了砖头。
从某个角度来讲,付南的梦也实现了。
手脚都被束缚住,赵羽丰无处可逃,他自暴自弃的躺着,盯着发霉的天花板,盯累了又改为盯着手腕上锁链。
链子是铁铸的,闪着冰冷的光,他动了动突然发现有一处链子并未焊接住,两个接口只是虚虚的连接在一起。
他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挣脱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的解脱也变得容易起来,链子是绑在床柱上的,不用借助任何工具赵羽丰就轻而易举的得到自由。
他有些不敢相信,疯狂的跑到门口,拧开门锁,锁开了,门却没开。
赵羽丰稍微冷静了一点,他就知道自己没这么好运,看样子门外应该还有一把挂锁。
他重新把门关上,颓然的走回去,坐到沙发上,听着流水哗哗的响。
门口响起了钥匙碰撞的声音,赵羽丰暗道倒霉,冷汗迅速浸出来,他拖着链子跑回床,重新把自己绑上去。
越是着急,手上的动作越是慌乱,他不知道付南发现自己想要逃跑之后会做出些什么,心中的恐惧更甚。
门吱呀一声打开。
赵羽丰终于绑好,他躺在.床.上.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后背全湿了。
付南提着食盒进来:“哥,饿了吧。”
赵羽丰闭紧眼,装睡,他害怕自己一说话就露馅。
“睡着了?”
付南疑惑的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抱着赵羽丰,轻声道:“真是不乖。”
“我发现了哦”,付南舔着赵羽丰耳垂:“床单蹭上灰尘了,链子也脏了。”
☆、68.割腕
赵羽丰如坠冰窖, 付南慢条斯理的揭开食盒盖子:“我给你带了炸鸡和炖牛肉回来。”
“你想怎么办?”赵羽丰开口说话才知道自己嗓子嘶哑得不像话,强烈的恐惧使他眼中盈满了泪。
“我能拿你怎么办?”付南语气里满是无奈:“我舍不得你哭的, 乖, 吃饭了。”
他主动帮赵羽丰解开锁链,赵羽丰骇得手脚发软, 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
弄脏的锁链被扔到一边, 付南抱着赵羽丰喂他吃饭。赵羽丰坐如针毡,一口一口的吃进嘴里, 却忘记了往下咽。
褐色的酱汁从他嘴角往外流,付南用手指沾了一点,含进嘴里:“也是香的。”
“为什么不吞呢”, 付南捏住他的两颊:“不合胃口吗?”
“不好好吃饭可不行。”
付南用手指的压着赵羽丰嘴里的食物往里面推, 未经咀嚼食物压迫着喉咙, 赵羽丰胃里泛起酸水,无法控制的呕吐出来。
空气里多了一股酸腐的味道,付南看着自己衣服上那一滩食物残渣有些苦恼:“这可难办了。”
赵羽丰战战兢兢的往后缩:“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付南搂住他的腰:“小心点, 再往后退就要掉下去了。”
“对……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我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生气”, 付南顿了顿:“但你不该逃跑的。”
“吃饱了话, 我们开始做正事了。”
付南突然变了表情, 拽着赵羽丰的头发将他拖进浴室:“哥, 我不想这样的, 但你总想着逃跑也是件麻烦事儿, 记住今天的教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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