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某种角度说,她不仅像是年轻邪恶版的奥菲莉亚,她也是某种超脱出她所继承的血脉之外的存在,这种感觉和苏黎是一样的,也许是因为她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太阳神轻声说:“事实上,您也可以去征服任何一个你喜欢的位面……陛下。”
“好像也没关系,‘深渊之王’似乎还更好听,”金发少女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你觉得呢?”
她们旁若无人地肩并肩走了出去。
天族们还能看到某人揉乱了未来深渊之王的金色卷毛。
“我知道你喜欢深渊。”
“你应该知道我讨厌你假装很了解我,”安娅翻了个白眼,所以,那都是扯淡。”
“什么?”
“直觉我不会死在米凯尔手里什么的,因为你知道只有你能杀了我。”
“我觉得这个设定还是挺有趣的。”
“那不是重点。”金发少女推开对方为了传送伸过来的手,“在定位方面,我好像比你准。”
“可是我比你快,”苏黎挑起眉,“比赛一下?落点炼星神殿的大门前?”
安娅挑衅地扬起下巴,“最外面那根立柱旁边有三道裂纹的地砖。”
“……”
然后,苏黎再次刷新了无耻的下限。
坠星城梦境般的苍穹定格在永恒的黎明中,天空笼罩着薄雾,巍峨而老旧的炼星神殿笼罩在星光下,那些饱经沧桑的星辉石打造的地砖流淌着光芒。
然而神殿门口的砖石却全都不复存在,空中还纷纷扬扬飘荡着灰烬般的粉末,显然不久前它们全被以某种暴力方式毁掉了。
“幼稚,”安娅摇了摇头,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她故作痛苦地揉了揉后腰,“说起来,我真的好奇是什么让你对一只无辜的雏鸟施暴?”
虽然身上的伤口早已愈合,苏黎抚过似乎还散发着灼烧感的皮肤,“你好像比我还要享受,却仍然这样描述,你是受虐狂吗?”
“算了吧,你根本虐不了我,”不死鸟挑衅而猖狂地瞥了她一眼,“淫|荡的龙族。”
“好吧,”后者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然后低头将轻吻烙印在少女的额上,柔和的声线划过她的耳畔,“反正,你想干掉我,我就干死你。”
安娅不动声色地透过睫羽的罅隙斜睨过去,最终只是送给对方一个你很无聊的鄙视眼神,“看看你自己,说起来好像是伊瑞亚特的救世主,实际上一大半天族都是克莱斯塔琳的追随者,或者说是她的追随者的追随者……之类的,除了艾芙莉以外,还有谁全心全意支持你?”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她完全展示力量之前。
从某种角度上说,她们俩在希望之都打的那一架有很多意义,在两人都没有建立任何屏障或者用幻术遮挡的情况下,各个位面都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伊瑞亚特,因为她们这种完全是彰显武力的行为分明就是打给别人看的。
当然对于安娅本人来说,暴打女主一直是她任何时候都乐意做的事,可惜每次都要付出点代价。
在那之后,许多事恐怕都已经改变了。
“不过他们也不支持你,只是希望看到我们僵持,我仍然有求于或者被掌控在他们手里,最初我也以为布瑞莱恩想要通过艾芙莉要挟我,但假如他们对我有点了解就会知道那根本没用,然后我才知道……”
“他只是不希望你赢,完全了解,天族,”金发少女有些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还记得我提过幻术是天族的弱点吗,那其实是我对这种力量最初的了解。”
“……而你已经明白了为什么。”
“克里斯蒂娜告诉我,创世神很喜欢人类,因为他们更像天族,或者反过来说也成立,”安娅若有所思地说,“教廷曾将幻术称为魔鬼的力量,因为我们其实是用人的天性来击溃对手。”
金发少女轻盈地跃上空中悬浮的天梯,断裂破损的石阶连接成一条断断续续的通路,在迈开第一步时就有无尽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来。
她想起初次来这里的经历,再回首仿佛已经相隔无数岁月,久远到足以把她变成和当时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安娅置若罔闻地向上走着,甚至都没有展开双翼,毫无阻碍地抵达了被炸得只剩下祭坛的觉醒之台。
“聪明的人欺骗自己,谦卑的人忘记自己,嫉妒的人恐惧自己,”安娅打量着做工精美泛着金属冷光的祭坛,指尖隔空勾画出那些能量流通过魔纹该经过的路径,“我们会让敌人亲手打碎自己……幻术师,毁灭艺术的缔造者。”
“克莱斯塔琳的名句。”
“嗯哼,艾丽斯喜欢这句话,小时候就把它刻在自己的门上,从此还致力于将任何的阴谋和破坏都赋予美感,虽然那时候她不知道是谁说的,”想到好基友安娅忍不住微笑起来,“而且我怀疑她现在可能也不知道……说起这个,你的龙呢?”
“他在赛洛莱亚,”苏黎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为什么说起艾丽斯你会想到灰牙?”
“艾丽斯是我最好的朋友,然后我就想到,那头,嗯,灰牙对你来说,大概是一样的吧……我一直觉得你可能有心理阴影之类的,因为穿越前你是被你好朋友害死的?”
“……她曾是我的搭档,在我们已经不合作很久之后,忽然有个生意,最后她想独吞钱,正好我有点失手,”苏黎轻描淡写地说着,“没有什么求而不得因爱生恨或者我喜欢的人喜欢你之类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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