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篮球砸死,他会上报纸头条麽?
"你没事吧?还好麽?"有人抱起他来,笨拙的拍打他的脸。
这蠢货!谢书文觉得脸颊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放手!"
"你...没事麽?"那人有些手足无措。
谢书文用中文骂了一句,拍拍后背,抓着同学的手立起身来。
"你说甚麽?"
谢书文这才看了一眼这个人。
典型的德国鬼子,灰蓝色的眼珠,轮廓分明,身材高大挺拔,一头浅棕色的卷发。
井野围他转了一圈:"真的没事?"
"没事。"
"我送你回寝室吧。"井野无奈道,"杰克,你真是瘦弱,一个篮球而已..."
谢书文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杰克?"那个人却来了兴趣,"你不是英国人吧?黑色的头发和眼睛,你是日本人,韩国
人?或是,中国人,越南人?"
谢书文瞟了他一眼:"我是纯正的炎黄子孙。"一指旁边的井野,"这才是日本人。"
"哦..."那人抓抓头,露出洁白的牙齿,"我叫弗兰克,打到你真不好意思,我请你吃饭
赔罪吧。"
谢书文摆摆手:"不必了。"
走远了,他同学还频频回首:"你拒绝他?"
"嗯哼。"谢书文还觉得头有些晕。
"他是我们学校下任学生会长的有力竞争者,你居然会推辞他。"井野觉得不可思议。
我连会长都敢晃悠,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会长。谢书文哼了一声,没在说话。
那个会长,现在怎麽样了呢?
井野还在唠叨:"听说这个弗兰克喜欢男孩子,你不会叫他看上了吧?嘿嘿...啊,杰克
,走慢点儿,等等我--"
喜欢男孩子又怎麽样?那个人不也喜欢男孩子?不知道和李铭夏发展到哪一步?不过说
实话,如果自己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又欠了理事这麽大的人情,自己绝对不会放弃。
谢书文边走边想,觉得更累了,只想赶快躺回宿舍的床上,马上入睡。
一周后的假面舞会上,他兴高采烈的享受狂欢的气氛。他需要很多的拥抱,需要很多的
酒,需要更多疯狂的音乐。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面具甚麽时候掉落了。
一只手拉住了他:"嘿,又见到你了。"
回过头去,那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双灰蓝色的眼睛。
"你是谁?"谢书文眯起眼睛。
"弗兰克。"
"哪个弗兰克?"谢书文呵呵的笑。
"前几天,操场上...我们,篮球!"弗兰克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谢书文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我认得你,你的篮球打到我英俊的鼻子!怎麽,今天想打
我哪儿?眼睛,嘴巴?还是整个头?啊,你的篮球呢?"
弗兰克无奈道:"我只是想向你道歉,今天我的篮球放在宿舍。"说着一笑,"不过我的篮
球说很想念你。"
"我?"谢书文指着自己的鼻子摇摇头,转身走出人群,到了餐桌旁,端起杯葡萄酒一饮
而尽。
"你今天喝了不少了。"弗兰克抢过他的杯子。
"你不会一直在看我吧?"谢书文斜着眼睛看他。
直到对方面上一红,移开目光。
谢书文摇摇头,现在的自己并不想玩恋爱的游戏,他只想跳舞,于是搭着对方的肩膀:
"我们去跳舞。"
弗兰克有些吃惊:"你?现在?!"
"现在不是应该跳舞麽?"谢书文眯起眼睛,拿过对方的面具戴在脸上。
弗兰克就这样被他拉着进了舞池。
跳过激烈的一支曲子,换上圆舞曲的悠扬曲调,热情而含蓄。整个场地中的男女自然的
分成两列,随着曲调交换舞伴。
爱情如同一场圆舞。也许一曲终了你还是没有轮到与心仪的舞伴共舞,又或许全场走遍
,都没有让你心动的对象。
谢书文这样想着,笑着穿梭在男生与女生两边的队伍。
面具掩藏着真实的面貌,没有人会去注意他的身份、年龄与性别。
跳完一圈下来,他根本不记得和多少人跳过舞。
他退到场边,再拿起一杯葡萄酒,这次没有倒进喉咙就被人阻止了。
"你不能再喝了。"
"嗨,弗兰克,你真扫兴。"谢书文摇摇头。
"刚才我都没有轮到和你跳舞,曲子就结束了。"弗兰克抓抓头,"我们再去跳舞。"
"我累了。"谢书文摆摆手。
"那麽我送你回宿舍。"弗兰克看看他。
谢书文看他一眼,突然贴上去搂住他的脖子,靠在对方耳边轻道:"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
弗兰克的脸瞬间涨红了:"我的上帝!"
谢书文大笑着放开他:"我的弗兰克,你去陪其他人吧,我没事,真的没事,你那个篮球
打不死我,放心吧!"
说着往出口走,拿过大衣穿好,脚步漂浮的走出大厅。
这个家伙,真的有点儿要当会长的自觉麽?会长不都是要自持慎重、照顾好各方情况的
麽?怎麽会像这个德国熊一样冒失?
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背后抓住了:"我送你,杰克。"
谢书文大大叹气:"弗兰克,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可你看起来很不好。"
"那也不关你事。"谢书文推开他。
"杰克..."
"见鬼!"谢书文骂了一句,"你不要跟着我!你干嘛老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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