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一滞,脸上的笑容凝结,出手如风,一把扣住那人的咽喉,那人的一声惨呼只发出一半,便没了声息。
王怜花叹了口气。如此“人才”,本想留着立立威,也好让这些人都醒醒脑子。终究还是沉不住气。
“出来。”
一人夹着一阵风,蓦地扑到地上,只听到牙齿打战,竟已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这里的人手我倒还真不太熟。叫什么?”王怜花依旧轻言慢语,像是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似的又微微一笑。
“韩……韩……成……我们……本是要拦着……朱姑娘的,但她说公子对她……”那人深吸口气,强自定神,“属下等不敢与她动手,便派人知会公子,不想遍寻不着公子的下落,就耽搁下来……沈大侠已经追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一提到沈浪,几乎按耐不住语声里的不安。上一次的丐帮,朱七七虽然四处散布谣言,诬沈浪杀人之名,但终归一切他都心里有底。名声这东西,在他王怜花面前,还不是小小的一个局就唾手可得的,沈浪没了那些个侠义正道的负担,他还倒喜闻乐见呢。但这次,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沈浪若是对上凌度,还有个金不换……
“朱姑娘昨夜走的时候子时刚过,沈大侠则是在卯时三刻追出去的,走了还没半个时辰。”这个韩成说话倒是清楚的很。胆色,也还过得去。
“还想到来知会我,总算不是无药可救。自今日起,沉墨阁众人,交由你统辖。”其实韩成并没说清楚这“知会”到底是谁的主意,王怜花也不去问,只尽数将这好处都算在他头上。他现在只要一个有能力,又想得清楚谁是主子的人。
没想到自己不但逃过一死,还有如此大权像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他怀里,韩成又惊又喜,顾不得冷汗湿透重衫,抵着还在发颤的手脚向王怜花再拜下去。
“所有人一分为二,一半留守此处,随时准备接应,你带着另一半人,以‘沉墨阁’为圆心,一里一人,给我往外搜!”沈浪的脚程,差了半个时辰,又有几分追上他的可能?“要是找不到沈浪和朱七七,这‘沉墨阁’,从此就沉在大漠里吧!”
韩成一凛,王怜花这话,他当然听的懂,“沉墨阁”若是沉进黄沙,他们这些人自然也得跟着陪葬。
“公子,那凌度和金不换呢?”
王怜花嗤笑一声:“凌度是熟悉沙漠的鹞鹰,能逮他一次已是不易,再加上他手上半边天的人马,怎么会被你们再……”说到半边天的人马,王怜花忽然灵光一现,“沈浪追出去之前,可曾问过什么?”朱七七天没亮就走了,沈浪决不会没头没脑的单枪匹马在茫茫大漠上找人。既然没要他调人手帮忙,那就是已经有了方向。而若他是凌度,脱困后必然也不敢大意,第一件事自然是要调度人马接应,沙漠上大队人马隐匿不易,不可能在近处,要联络,就少不了要发出烟火之类的信号。沈浪要追,定也要循着这信号的方向。
“沈大侠确实问过是否在丑寅时分注意到沙漠上空什么异常?属下回,寅时初刻,西北方曾见到一道青烟……”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怜花一口截断。
“你留下居中策应,若见我信号,就把能动的都给我带上!”
沙漠上,天色初明,灰蒙蒙的天光,晨风彻骨。
王怜花身形如箭,几乎使出了全力,内息飞快的在身体里流转,仿佛有一把火在心头烧。
沈浪啊沈浪,人都说吃一堑长一智,朱七七这摆明了又要坑你,你这呆子怎么就不涨点记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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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向,青衣长裙高高扬起,露出一双圆润的脚踝,麦色的小腿似隐似现,佳人顾盼,为谁立风中。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小剧场-------------------------------------韩成:哎妈呀,这公子看着斯文秀气,可吓死我了。圆月!老子不想死,老子要金手指!圆月【翘个二郎腿,往嘴里丢一把花生】:安啦~记住自己姓什么,保管欢欢乐乐过大年~韩成【抽刀一阵狂劈】:我呸!什么姓朱姓王姓沈的,老子还姓韩呢,快把金手指交出来!圆月【抱头举起金手指】:沈浪,那也是姓王哒!劈里啪啦一阵大响,王怜花从天而降,看着趴在地上的韩成,嘴角缓缓勾起:说得好!
☆、失策
看到苏苏飘在风中的青衣长裙之前,王怜花已经几次怀疑自己寻错了方向,那个韩成也在他心里反反复复的不知死了多少次。
苏苏见到王怜花一身风尘,袅袅婷婷的敛衽一礼。低头露出一截脖颈,颈边未全束起来的散发被风吹得颤颤的一团,轻轻的拱在人心尖上:“妾身候公子多时了。”
既然凌度的女人在这里候着他,方向总算没错。
王怜花的一颗心反而更提了起来,面上却还是一副戏谑:“半边天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一边摇头嗤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居然还能容得下一个背了心的女人,我真不知道是该佩服他,还是同情他了。”
“既然难获公子的青眼,妾身总要为自己打算。”苏苏抬头盯着王怜花瞧了一瞧,眼波幽幽怨怨,欲语还休。
王怜花眉梢一扬,长声大笑:“眼是水波横,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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