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下就不知道了,据说是皇后娘娘当年定下的位置,至于为什么要放在禁宫之内,或许是因为这里水气汇聚最多,也或许是因为——因为皇后娘娘高兴……”
“我觉得——我大概已经能多少了解母后的性子了。”
穆羡鱼忍不住摇头失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亏我小时候还一直在猜想,母后一定又温柔又耐心,被父皇欺负了也不知辩解,说不定在宫里头受了多少委屈……”
“这么看来,三殿下可实在是一条也没能猜中。”
老侍卫含笑摇了摇头,目光中也带了几分遥远的回忆:“皇后娘娘的性子可不像是个水系修士——爽朗大方,从不在小处上斤斤计较。虽然脾气有些急,最怕人激,可心地却是极善良的,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侍卫也都十分可亲,只是容易生皇上的气,动不动就同皇上耍小性子,每回都是皇上亲自去认错赔礼,非得要哄好了才行……”
“这么听来,母后和父皇倒是同先祖与白虎前辈有几分相似了。”
穆羡鱼不由轻笑,微微摇了摇头,眼中便显出来几分温存的暖色。却又忽然生出了个念头来,不由好奇道:“我听诸位都是称呼母后作皇后娘娘的,莫非这么多年来,宫中也始终不曾改过称呼吗?”
“当初是皇上做主说不准改,我们也都早已经叫习惯了。这么多年来宫中也时常催着皇上后宫不可无主,皇上却始终不肯立后,也叫我们一直这样称呼皇后娘娘,长久以来大家也就都差不多习惯了。”
侍卫笑着摆了摆手,领着两人在一处宫门外站定,将那一枚玉牌交给了守门的侍卫,便俯了身恭敬道:“殿下可以进去随意挑选,如果一时拿不走,我们也可以帮您赶辆马车过来——”
“不必了,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我此来内库,其实更多还是好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罢了。”
穆羡鱼早知道小家伙那袖子里头绝不简单,要装多少东西都能装得下,自然再用不上赶马车这样笨重的方式。煞有介事地淡声应了一句,便领着墨止施施然走进了那一座内库。
沉重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眼前竟是一条由夜明珠照亮的长廊,两侧壁上都是些极精美古朴的壁画,虽然一时看不大懂,却也大致能猜得到只怕不是这人间的事情。
小花妖只觉新鲜得不成,虽然还听话地任小哥哥牵着自己的手,目光却止不住地到处转着,连眼里都是一片十足的兴奋喜悦:“好漂亮——小哥哥快看,这里画得是不是先生!”
“你居然还能看得清它都画了什么吗?”
穆羡鱼不由微讶,跟着小家伙的指示望了过去,借着夜明珠的幽光仔细辨认了半晌,才总算辨认出来了那条蛇的身上仿佛确实是长了几只龙爪。再一看同这条龙战在一处的,却再怎么都看不出是头凤凰来,反倒更像是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扑腾着翅膀打算把敌人狠狠地叨个落花流水。
“看得清楚,我就算是在夜里也能看得清的。”
墨止自信地点了点头,忽然抬手抛出一捆白绢,叫那白绢平平拓印在了那一片壁画之上。穆羡鱼饶有兴致地望着小家伙熟练的动作,忍不住轻笑道:“我们墨止真厉害,连这种事都做的这么熟练——莫非先生没少带着你去拓印碑文么?”
“那时候我还不能从土里出来乱跑,先生一般会把碑叫赑屃大哥给背回来,然后再让我拓印。”
墨止点了点头,认真地把白绢召回面前,细致地往那浅浅的印子上补着颜色:“其实先生不让我讲给别人听,不过我觉得小哥哥不是别人,所以讲了也没有关系……听说当初白虎前辈和玄武前辈吵架,好像就是因为赑屃大哥的缘故。”
“赑屃……”
穆羡鱼自然知道这赑屃是龙生九子中的一种,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颌,想了想那驼碑的赑屃似龙似龟的造型,神色便不由自主地诡异了起来:“白虎前辈莫非是怀疑先祖他——他与青龙前辈有染吗?”
“听先生的意思大概是的,但是先生说他也很头痛,也不知道为什么蛋破壳之后,里面爬出来的居然就是只小龙龟了。”
墨止认真地点了点头,将最后几笔仔细描完,又煞有介事地鼓起了腮帮子用力地吹了吹,才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道:“好了,就这样就可以了!”
穆羡鱼的心思还停在生个蛋居然就串种了的故事上头,鼓励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肩,却还是忍不住微蹙了眉,沉吟着缓声道:“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不大明白——四位前辈中我们已经见到了三个,就算剩下的那位朱雀前辈是母的,剩下的三位也都是和我们一样的男子,究竟是怎么才能把蛋给生出来的?”
“小哥哥也想知道吗?我也想过来着!”
墨止一听小哥哥居然也好奇这件事,目光不由一亮,连忙仰了头认真道:“我就在想,既然白虎前辈和玄武前辈是可以生蛋的,那我和小哥哥应该就也可以结出小种子来了——可是先生和我说,他们的办法同我们想的不一样,不是那样子亲身去把蛋给生下来,而是趁着双修的时候将力量交汇相辅相成,最后注入蛋中。但是我们没有种子壳,所以就没有办法了……”
“不妨事的,没有就没有了——我们可以去种一片花花草草,到时候就会有一群小家伙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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