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思考,只要感受,青年的手指沾着他的热液在身後戳探,越是深入越是疼痛,他用力去咬腰带,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朱九郎无法吻他的唇,柔情万千的细吻却仍不停落在他的眉间眼角、他的颈、他的肩,甚至是他的心口。
激情逼出薄薄泪雾,在朱九郎挺身刺入他体内时成为货真价实的泪水,青年看见了,轻轻舔过,像是终於受不了似的拉开腰带,又绵绵密密地来吻他,其实还是疼的,像是撕裂身体一样,可是朱九郎的吻那麽甜,甜得盖过一切痛楚,温柔到令人想哭,萧令瑀恍恍惚惚地想,其实身体的疼不到哭泣的程度,但眩然欲泣的冲动源自心口,竟是无法阻拦!
「萧令瑀,很疼吗?」发现他只是闭着眼被动承受,朱九郎停下动作,惊讶地抚过他湿润眼角。「萧令瑀、萧令瑀?」
「别停……抱紧本王!」
朱九郎将他抱得更紧更紧,恨不能分担他心底一点苦。「傻瓜、你真是傻瓜!」
天天发楞,想得那麽多却总还是要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明明不开心,可一个字也不肯说给他听!抱着男人,朱九郎又是疼惜又是无力,竟张嘴在他肩上狠狠地咬上一口,萧令瑀缩了一下,他却咬到见血也不放,气得只能靠伤害他来平息心底怒气,可更气自己!
「朱九郎……」
朱九郎终於松口,柔柔舔过那处齿痕,终究还是满含歉意地吻上他的嘴,相贴的额头滑过湿热汗水,靠得太近所以什麽也看不清,望不进对方的眼底,索性便不再去看,身体仍因火热激情而律动,心底却凉,朱九郎想,毕竟他抱了一块冰。
後庭已满是青年射出的热液,每一次进出都发出低微的淫靡声音,萧令瑀仍被抱在朱九郎怀中,每当以为要结束了,青年又磨着来缠,彷佛带刺的怒气体现在他不复白晰的身躯,点点青紫、又是吻痕又是齿印,竟像再无一块完好的皮肤,然而每一次的挺入退出都那麽温和体贴,可越是轻柔越是缓慢,越是折磨,萧令瑀觉得自己就要化了,无论是理智或身体,全都消融在朱九郎的手下心上,一点点都不剩了。
看萧令瑀连挣扎都无力,几乎软倒在自己怀中,失神的双眼仍微微睁着,但只怕是什麽也看不进去,朱九郎又去吻他,男人似有若无的微弱回应,他不免笑,然後直接抱着萧令瑀去清洗。整个过程朱九郎始终将他抱得很紧,像是怕萧令瑀冷又像怕他就这样沉下去,其实更怕没抱好,这块冰就融在湖里了……一面笑着自己的胡思乱想,朱九郎一面抱着男人换上单衣,一旁的火堆早已熄灭,他随手抛些枯枝,连带把弄脏的衣物也都丢进去,火一瞬间便旺了起来,他便就着火光去看睡着的萧令瑀。
这张好看却冷冷冰冰的死人脸只有睡着时才能露出一点安宁静谧,可他也知男人总是睡不好,若不是自己方才那场欢爱失了分寸,怕难能睡得这样沉,他垂下眼,轻轻地去抚萧令瑀颈上一处爱痕,他这回没个分寸咬得重,方才还察得几处都见了血,可身上也没带药,只得这样了……朱九郎还在出神,萧令瑀却已转醒。
「水。」
忙掏出包裹里的竹筒,朱九郎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萧令瑀喝了几口就摇摇头,然後仍是软软靠着他,眼眸低垂,也不知是睡了还是又发楞。朱九郎握着他的手,五根指头扣得死紧,然後放开、再扣上、又放开,萧令瑀抬眸看他,发现青年竟不笑了,反奇怪地去摸他的唇角。
朱九郎低着头,只看他的手却不看他的眼。「我弄伤你了。」
萧令瑀安安静静地将那五指扣紧,没再松开,朱九郎垂首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脸,却独独遗漏他的唇,不想萧令瑀自己寻了来,这一吻淡然却暖热,再不那样凉了。
「萧令瑀,我的命是你的,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朱九郎靠着他的脸,喃喃地说:「所以,不要一个人了……」
萧令瑀没有回应,其实他想摇头,可心口荡漾淡淡不舍,他第一次主动抱住朱九郎,青年楞了一会儿便乖巧的偎在他怀里,也不再说话,只拉着他一手静静睡去,可手仍紧紧扣着,掌心抵着掌心,死也不放地像是怕他连梦里都会孤孤单单,明明被人放在心头疼着,萧令瑀却觉得朱九郎不该如此。
思绪纷然杂乱,萧令瑀只将他暖热身躯抱得更紧,怀中青年低低吐息,丝丝热气拂过他心底一处柔软,他已倦极,不能推开,又觉合该如此。
因为……这个总是笑着的青年,才更该被这般好好疼惜。
争得薄情 二十八
两日後,萧令瑀与萧沐非同对天下发出檄文,与此同时,陵王大军开拔,自龙冈而下,直逼索城,其进之迅、其势之猛,足令天下震惊!
齐军帅帐中,胡宗一与宋之期仍在絮絮叨叨,萧令瑀却什麽也听不清,只是握紧手中陵王檄文,竟觉文中一字一句插入心口,翻搅着多年的痛。萧沐非说太后党人暴虐无道、萧沐非说先皇天下已遭践踏、萧沐非说……他说的那些和自己并无不同,只除了他是陵光太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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