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逐月无声地笑着。
“那咱俩来赌一局如何?”醉花问道。
“不赌”逐月直接拒绝,他的钱被主子收了,说是替他存着,以后给他讨媳妇儿用,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了,媳妇儿没讨到,钱也没见着,从没见过这么坑钱的主子。
凤九歌踹开木门,在院中大喊道:“月白,月白。”
“王爷,这门迟早毁在你脚上,以后你还是翻墙吧。”苏子玉走出来,看见凤九歌,没好气的说着。
凤九歌把肩上的包袱一卸,扔给苏子玉,“我去寻你家公子了,这包,你帮我拿着。”
苏子玉抱着包,看着凤九歌离去的背影,狠狠打了几下手中的包,把包当成凤九歌,太过分了!他又不是凤九歌的随从。
凤九歌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从他进来到现在,已近一个时辰,云轻尘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实在是,太无聊了。
直起身子,晃了晃微微发麻的腿,走到云轻尘身前,把他手中的书一扯,将脸凑过去,讨好的笑着:“月白,别看书了,看看我。”
云轻尘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凤九歌的俊颜上,另一只手拿过被凤九歌抢走的书,淡淡道:“书,比你好看。”
“……”凤九歌瞬间不爽,继续抢过云轻尘手中的书,就着云轻尘翻开的内容看着,脸色一窘,他能说他不认识这字么?
“还要看么?”云轻尘问道。
“嘿嘿,还你。”凤九歌尴尬的笑了笑,把书还给云轻尘,他也想很硬气的回一句,看!可是,他看不懂啊。
“好了,不看了,走吧,去外面走走。”云轻尘把书放下,对凤九歌道。
“好!”凤九歌连连点头。
院中
凤九歌蹲在花丛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泥里搅动。狗也走过来,看见凤九歌的样子,兴奋的嚎叫,随即扒开前爪,在凤九歌旁边刨坑,然后“汪汪”叫,似乎在嘲笑凤九歌。
凤九歌转过头看了它一眼,提起它,注视着它的眼睛,失望道:“二狗子,你变了。”
“……”云轻尘别开视线,他不认识这个人。
薄暮冥冥,云轻尘看着天幕上的余霞,眸光幽远,似是在想些什么。
“呼,终于找到了。”凤九歌那带着惊喜的声音传来。
转过头,就见凤九歌左右各抱一坛酒,缓缓走过来。
“怎么样?闻到香味没?”凤九歌把就放在石桌上,鼻尖凑近坛口,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有若无的花香就像无形线牵引着人,让人为之着迷,情不自禁想要靠近。迫不及待的掀开坛口的封布,抱起酒坛,仰头喝了起来。转过头发现云轻尘盯着自己看,这才想到该如何跟他解释这几坛酒,张了张嘴,刚想说,却被云轻尘打断了。
“把那些花种好。”云轻尘丢下这句话,迈开步子往屋内走去。
凤九歌看向之前他挖酒的地方,之前弄出来的泥全都堆积在旁边的兰草上,有一些甚至被连根拔起,凤九歌嘴角微抽,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些兰草是被那只蠢狗刨出来的,他跟月白解释,月白会听么?
“汪汪汪”这时,狗吠声由远而近传来,凤九歌一个激灵,狗崽子,你死定了。拿起封布把酒重新封好,快速起身,揪起院门口的狗,道:“二狗子,你给我过来!”
于是乎,院中就出现了奇怪的景象,一人一狗蹲在草丛里刨坑,姿势出奇的相似,云轻尘立于窗边,看着院中人,脸上的神情渐渐柔和。
翌日清晨,凤九歌牵着红狐,走到云轻尘面前,道:“月白,可以出发了么?”
云轻尘看见红狐背上挎着的大包,还有两坛酒,问道:“你这是?”
凤九歌伸手揉了揉红狐的毛发,道:“都是些衣物。”
“……”这么大的包,凤九歌是把一年四季的衣服都带上了么?
这时苏子玉牵了匹白马走过来,浑身上下洁白无瑕,凤九歌呆住了,这马,真好看。
红狐绕开凤九歌,开心的叫了一声,连忙朝白马跑过去,在它周围打转,那样子,就像是见了亲娘一样。
“……”凤九歌默,这马,真不要脸,见色忘主。
云轻尘也顿了一下,这马,和某人,挺像的。
“月白,那个小屁孩不去么?”凤九歌坐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指了指苏子玉。
“嗯。”云轻尘点点头。
凤九歌心头一喜,太好了,就他和月白两个。
“走吧。”云轻尘道。
“好!”
二人骑着马驰骋在官道上,衣袍随风扬起,说不出的潇洒。
“月白,我们这是去东旭?”凤九歌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不是去东旭的方向么?前面不远处就是东旭与南耀的交界处。
云轻尘点点头。
“那,你是东旭人?”凤九歌继续问道。
“嗯”
凤九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城门,有看了看云轻尘,欲言又止。
“继续赶路吧,有什么事等到了再说。”说完,便驱马朝城门那边奔去。
凤九歌见状,连忙跟上。
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二人一路走走停停,游山玩水,原本二十天的行程,竟用了四十多天。出发时腊梅开得正艳,抵达时河边柳絮早已抽丝,随风摇曳,桃枝上也出现点点粉红。
洞庭湖畔旁有一座别致的院落,门口摆着两座石狮子,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屋檐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写着“林氏”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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