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浩迪还是小孩子呢。”易维清的笑声柔软又怜惜,瞿寰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易维清想起什么,又问:“那你的外出时间限制呢?”
说着,他从被子里伸出手,瞿寰辰立即握住了他的手。
“肯定超了。算了,就让军部那些人忙去吧。我不想管他们了,今天晚上我只想陪着你。”
瞿寰辰吻了吻易维清的手背,用他动听的嗓音说:“睡吧,我的公主,我就在这里陪你。”
体内的药片开始发挥药效,易维清眯着瞌睡的眼睛说:“你上来,躺在我旁边吧。”
瞿寰辰摇了摇头:“我的衣服都湿了,会弄湿你的床。”
“那你去换衣服。”
“好,等你睡着了我再去。”
“嗯。”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易维清睡着了。他的胳膊一直伸在被窝外面,瞿寰辰温柔地握着他的手,一直一直没有放开。
暴雨的第二天,长空万里清洁而澄澈,风和日丽没有一丝云彩。
易维清醒来的时候,瞿寰辰已经离开了。
家里的佣人们说,昨天晚上王宫派了好多辆车来接王子回宫,全部被瞿寰辰打发走了。后半夜,军部的人跑到易宅询问王子的行踪,瞿寰辰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熟睡的未婚妻。
佣人们还说,瞿寰辰一直没换衣服,临走时衣服还冒着水汽。
易维清知道王子殿下彻夜不归肯定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相信瞿寰辰会处理好一切,所以耐心地在家宅中等待王子。那一天,瞿寰辰没有再来易宅,连信使都没有来。
易维清白等了一天,但他浑不在意。那段时间是易维清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一天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过去,不会因为虚度光阴而感到可惜,因为明天又是散漫而慵懒的一天。
第二天,瞿寰辰还是没有来,但是他派信使带着花束和点心来探望易维清。信使说瞿寰辰回去以后就病了。王室成员患病对于王宫而言是很严重的事情,更何况王族瞿氏本就深受遗传病困扰,瞿寰辰的一点头疼脑热都闹得整个王宫小题大zuò_jī犬不宁,连病榻中的亲王都慌了。
还好,经过几名御医的一致鉴定,瞿寰辰只是因为淋雨后穿湿衣服而稍稍受凉罢了。
易维清这才放下心来,抱着花束和点心回了房间。
果然,没过两天,瞿寰辰又来找易维清了。
易维清开心地抱住瞿寰辰的胳膊不放开,两人温柔亲昵了一会儿,瞿寰辰说今天要带易维清出去应酬,让他换好衣服跟他一起出门。
于是,易维清拉着瞿寰辰上楼去挑衣服。他打开衣橱,很快挑出一条符合瞿寰辰喜好的短裙。谁料瞿寰辰倒吸一口凉气,摁着未婚妻的手给放回去了。易维清一脸迷茫,瞿寰辰亲自动手,翻箱倒柜地给未婚妻挑了一套端庄大方的连衣裙。
“这件衣服是秋天穿的,现在穿太热了吧。”易维清小声地表示抗议。
瞿寰辰摸摸他的脸颊,温柔地说:“抱歉,请你稍微忍耐一下,我们就去那里露个脸,很快就可以离开。”
易维清好奇地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啊?”
瞿寰辰简短地答:“军部。”
易维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瞿寰辰连忙补充:“——旁边的俱乐部。”
易维清松了口气,嗔怪道:“你吓死我了。”
瞿寰辰爽朗一笑:“抱歉。前线的军官们回来汇报工作,父王叫我去露个脸表示慰问,我实在推脱不开。父王还非要我带上你,说是让你熟悉一下人员。”
易维清点点头表示理解,乖巧地换上了瞿寰辰要他穿的衣服。这是一套高领长袖的裙装,把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瞿寰辰这才满意。
两人乘着王宫的车很快赶到帝都军部的所在地。易维清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总觉得军部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可怕气场,还好今天不是去军部的办公处。
王宫的配车稳稳地停在军官俱乐部门口。王子和准王子妃双双下车。易维清来不及观察四周的环境就被瞿寰辰拉着进入了俱乐部。瞿寰辰似乎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凭着一张脸就带着未婚妻畅通无阻地通过了门岗。
这里应该是高级军官消遣的地方,大门两边站岗的都是配着枪支的军人。见王子殿下大驾亲临,站岗的军人立即打开大门。
门扉一开,粗鲁的笑骂声混合着浓烈的烟草气味扑面而来,易维清被呛得喉咙发痒直咳嗽。
内室烟雾缭绕灯光昏暗不清,但看起来相当宽阔。易维清从没来过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立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
瞿寰辰温言安抚易维清两句,牵着他的手一起进了屋子。站岗的军人合上了大门,王子和准王子妃绕过中央舞池,直奔内室最里面的方向。
嘈杂的乐曲声吵得易维清耳朵发疼,他紧紧跟在瞿寰辰背后沿着舞池的边缘行走。许多穿着火辣的冶艳舞女正在舞池里跳艳舞,一群喝得烂醉的军人拍手叫好,有些人往舞女们高得可怕的高跟鞋下面丢钞票,有些人干脆跳进舞池左拥右抱十分不雅。
没想到,一向以纪律严明着称的帝国军人居然敢在军部旁边寻欢作乐。
易维清低眉顺眼地跟在瞿寰辰身后,瞿寰辰看也不看那些舞女,径直地绕过舞池来到最里面。那里有一张巨大的赌桌,赌桌上摆满了崭新的纸牌、五颜六色的筹码和东倒西歪的香槟酒杯。聚在赌桌边的军官的军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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